第八章 美味山芹
作者:品紅      更新:2020-12-15 05:59      字數:2473
  狼吞虎咽的吃完飯,陳思危借口上山尋摸山貨,從神農空間取出不少的綠豆。

  可是問題來了,最多再有倆小時,陳明厚就得把這些綠豆芽給送縣裏了。

  倆小時,可泡不開。

  這難不住陳思危。

  神農空間裏有一條瀑布匯成的小河,河裏的水可不一般,能夠加速作物生長,人直接喝了,還能養顏排毒強身健體呢。

  至於拿來泡豆芽能不能加速,陳思危也從來沒試過。

  偷偷從裏麵取出幾瓢水,陳思危翻箱倒櫃的找了幾個盆。

  豆芽就撂在盆裏泡著,陳思危翻出了以前的老騰椅,擦幹淨了,借著這會太陽還有,躺上去曬太陽。

  歇會。

  這藤椅,是老爸以前最喜歡的,猶記得七八歲的時候,自己拿小刀在上頭刻了名字,挨了老頭子好一頓揍呢。

  扭頭望向那摻了稻草壘起來的土牆,如今已經鬆鬆垮褲不成樣子,比院子裏叢生的雜草高不了多少。

  雜草堆裏,一個小板凳進入陳思危的眼簾,又勾起了一段往事。

  老媽最愛坐著那個小馬紮納鞋底,納鞋墊。

  陳思危還記得,三年級的時候他吵著鬧著要新鞋,老媽就坐在小板凳上,舍不得開燈費電,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熬了好幾宿。

  回家第二天了,一直為了生計絞盡腦汁,這一閑下來,睹物思人。

  心裏想著,要趕緊把眼前的麻煩解決,去醫院看看老父親的病情如何了。

  這一躺,陳思危便睡著了。

  “咚咚咚!”

  “危哥!時間不早了,我得給人送菜去,再晚一準得耽誤了。”門外,陳明厚拿著幾個裝豆芽的泡沫箱子,拍打著生鏽的鐵門。

  敲門聲和陳明厚的喊聲,驚擾了陳思危的美夢。

  揉揉朦朧雙眼,陳思危便瞧見了那一盆盆已經發好的綠豆芽。

  豆芽泡開了,成了。

  天色已經擦黑,陳明厚拉著綠豆芽去了縣城,陳思危給自己披一件舊外套,坐在火爐邊烤火,心中有些犯愁。

  神農空間裏的瓜果蔬菜,山珍野果,長得快又多得是,品質更是頂呱呱,沒有一樣是凡品。

  可眼下正是冬天,在小山村裏,忽然搞出這麽多反季瓜果蔬菜,實在太容易暴露。

  都是鄉裏鄉親的,誰還不知道誰家幾畝地幾頭牛,今年啥收成?

  不過好在裏頭成熟的瓜果蔬菜,隻要不拿出神農空間,那都和剛摘的一樣新鮮,還能先囤在空間裏。

  綠豆芽都能賣出這錢,那在把裏頭起他的作物拿出來賣賣,一周內搞個三萬,不跟玩一樣。

  說不定,還能把老父親治病的三十萬也給掙出來呢。

  琢磨到半夜,陳思危有主意了。

  整個耘城市大著呢,手裏的神農空間解決了運輸和儲存的難題,自己把菜拿去耘城賣。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衣服一換發型一變這麽大個城市,誰還能認識誰啊?

  就這麽定了,天亮就出發。

  陳思危心裏門清,這是不得已的權宜之計。

  真想要長遠了想,還得在現實裏有幾畝地,把空間裏的水拿出來作弊,提高作物品質,讓作物加速生長。

  這樣錢能賺,秘密也不暴露。

  瞧著老婆孩子睡熟了,陳思危心念一動,進了神農空間。

  “這麽多好寶貝,先賣點什麽呢?”摸著下巴,陳思危打量著無盡的各種作物,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堆綠油油上,笑了。

  碰山的山陰麵,林子底下下,河岸邊上,草甸子裏,但凡是個背陰潮濕的地,淨這個東西。

  村裏人都吃夠了這玩意,拿來喂牛喂豬了。

  老山芹,又叫大葉芹、黑瞎芹、牛防風,非潮濕環境它長不活,不好人工養,所以不便宜,十幾二十塊一斤呢。

  賣這麽貴不是沒理由,像是風濕呀、頭疼腳疼腰酸背痛,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壓。

  吃點這個,保準能緩解不少。

  普通的老山芹都有這種效果,空間裏的老山芹,效果自然更顯著。

  這會也正是的成熟季節,拿它出去賣,合適。

  村裏人不識貨,陳思危識貨。

  眼珠滴溜溜一轉之後,搬出來了不少神奇老山芹,又去山裏走了一圈,故意把自己身上弄得又髒又亂,然後隻等天亮。

  第二天天還沒亮,陳思危先拿兌了神奇河水的水,把綠豆給泡上,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天亮時分,陳思危背著一筐神農空間的老山芹,哈著白氣敲響了門。

  “你又幹啥了?怎麽弄得這麽髒兮兮的?”起來開門,見陳思危身上髒兮兮,白悠素打著哈欠問他。

  “摘老山芹去來著,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撂下老山芹之後,陳思危跑到屋裏,忙活著在火爐上烤手,“一會我親自下廚,給你嚐嚐我的手藝。”

  “害!思危呀,家裏有菜,這老山芹也不咋好吃,平日都拿來喂豬喂牛的,你說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瞧見滿院子的老山芹,白悠素心疼陳思危,拿熱水打濕一條毛巾,邊數落他,邊給他拍打身上灰塵。

  “不一樣,我這個是懸崖峭壁上長的,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好吃著呢。”陳思危笑嘻嘻,跟她插科打諢著,“你再去睡個回籠,今天我來做早飯,嚐嚐我手藝。”

  “沒正形,自己拍打幹淨,我再去迷糊會。”笑罵一句,白悠素將濕毛巾丟給陳思危,回裏屋睡回籠覺去。

  陳思危接了小半鍋水,把鍋坐在活爐上,而後卷了卷袖子,將老山芹帶泥巴的根部給掐掉,撂到盆裏洗幹淨。

  瀝幹淨水,老山芹往沸水裏一丟,鍋蓋一蓋,先焯上個幾分鍾,然後在往涼水裏一撂,讓老山芹不燙手了,下手把山芹的水分都給攥出來。

  往案板上一撂,陳思危拿起菜刀,三下五除二,將老山芹切了段,順道也把蔥薑蒜切好,豬肉切了片。

  待的油鍋燒熱,蔥薑蒜下了鍋,一陣爆香襲來,使得一夜未睡的陳思危肚子咕咕叫。

  豬肉下鍋,勺子碰鍋沿,一片片五花肉翻來滾去,繞著鍋沿打轉,又被勺子勾回來,落入金黃沸騰的滾油中,不一會,浸在油花和香氣裏的五花,被幹煸的肥肉圓潤焦黃,瘦肉淺白緊實,外焦裏嫩散發的絲絲縷縷香味壓不住,這會再將老山芹扔進鍋中,激起一陣白騰騰的霧氣,仿佛撕開了冬天寒冷的天氣。

  一陣翻炒後,往鍋裏加水填湯,上一層蒸屜,熱上幾個饅頭,把鍋蓋蓋上。

  三五分鍾後,掀開鍋蓋,一陣熱氣香氣騰空翻滾,翠綠的老山芹被咕嘟咕嘟冒泡的清湯煮的翻個、打滾。

  老山芹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瞬間鋪撒滿整個屋子。

  “嗯?”正在美夢中的陳舒寧,閉著眼睛抽了抽鼻子。

  猛地睜開眼,陳舒寧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擦著嘴角的哈喇子,“吧唧吧唧~這是做的啥好吃的?咋這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