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車不成
作者:品紅      更新:2020-12-15 05:59      字數:2388
  “這……”

  看看地上的血,再看手上金戒指上的血漬,陳思危明白了,滴血認主!

  一人一貓,歪著腦袋,互相望著對方。

  “上去看看?”

  “喵嗚!喵嗚!”

  山後,是一片褐紅色的土地,近處稀疏長著各種農作物。

  遠處,則是一望無際的空地!

  “哈哈!發達了!這麽肥沃的土地,能種多少好莊稼呀!”陳思危開心的大笑。

  黑貓跳上了他的肩頭,一臉鄙夷的瞧著他。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研究,陳思危發現神農空間,存在於自己手上的金戒指。

  自己需要進去的時候,隻需要心念一動即可。

  而現實世界的一分鍾,便是神農空間的一天!

  這個時間差,代表著若是在神農空間種莊稼,隻需要兩個小時便能成熟!

  待在神農空間發了半天的呆,陳思危一拍大腿。

  “有了!”

  陳思危知道,露富是絕對不行滴。

  現在正值冬天,無論把這裏的什麽莊稼拉出去賣,都會令人生疑。

  可是,若是換一個思路,便不會被懷疑。

  采摘了不少綠豆,裝滿自己的口袋,陳思危心念一動,出了神農空間。

  那黑貓頓時喵嗚喵嗚叫個不停,小黑爪子使勁撓陳思危的褲腿。

  “咋滴?你還想進去?”陳思危心念一動,帶著黑貓進了神農空間。

  黑貓頓時不鬧騰了,撒歡的在草地上打起了滾,不一會,衝進了草叢中,叼出來一隻碩大的老鼠!

  “好家夥!這麽大的老鼠!”陳思危一臉驚訝,伸手摸了摸黑貓的腦袋,“在這裏你也沒有天敵,你就在這住著吧,省的回頭一開春,你再被山上的野獸吃嘍。”

  黑貓眼睛瞪的好似銅鈴,叼著大老鼠,一臉疑惑的望著陳思危。

  “看你這眼睛,瞪的和黑貓警長似的,我以後就叫你……銅鈴。”

  “銅鈴,要是莊稼被老鼠偷了,我拿你是問。”

  說完這話,陳思危心念一動,消失在了黑貓眼前,回到了現實世界。

  口中的老鼠落地,黑貓楞了好一會,發出了傷心欲絕的吼叫。

  “喵嗚?喵嗚?喵嗚!喵嗷~嗚——”

  時近中午,飯鍋熱在爐上,白悠素沒閑著,搬了個馬紮坐在爐子旁,動作利落的編著竹筐。

  這三年,每每農閑的時候,她就幹這種手工活,攢錢給陳家老兩口治病。

  “悠素,你看我發現了什麽。”陳思危走進門來,伸手從鼓囊囊的口袋中抓了一把綠豆。

  “寒冬臘月,大雪封山,能有什麽?”白悠素停下手頭活,好奇的望了一眼。

  “綠豆?”

  “沒錯,就在山腳那裏摘的,冬天還能頑強生長,這綠豆定然不是凡品呀!”陳思危滿臉欣喜道,“我準備發一盆綠豆芽,回頭去鎮上賣賣看。”

  “綠豆芽才幾毛錢一斤,都不如我編竹筐掙得多。”陳思危有上進心,白悠素開心,卻也被他天真的想法逗笑。

  一年四季最不值錢的菜,那就是綠豆芽了。

  “別笑,我這綠豆芽不一般,我這是……紅土地裏長的,肯定不能隻賣幾毛錢,起碼的……二十塊一斤起步。”陳思危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不是空穴來風。

  這綠豆可是經過神農空間改造的,拿這種綠豆發出來的豆芽,不但味道好,而且實打實能夠清熱解毒,緩解視力疲勞,長期服用,還能夠美容減肥,防癌抗癌呢。

  白悠素笑的更歡,捂嘴憋著笑,“我看你這是還想進去蹲兩年。”

  “哎呀,悠素,你就相信我。”瞧白悠素笑的這麽開心,陳思危沒法解釋,隻好讓她相信自己。

  “行,我信你,一會我找個盆給你泡上,我看你能發出個啥。”憋著笑,白悠素將竹筐放到一旁,彎腰端鍋,“來,一晚上沒吃飯,餓了吧?我給你蒸了紅薯,還有粉條燉肉……”

  三年沒見麵,一家人說不完的話。

  起初陳舒寧還認生,經過一下午的功夫,已經跟在陳思危屁股後頭,爸爸爸爸的叫個不停。

  傍晚時分,綠豆芽泡開了,發出陣陣清香。

  抓了一把綠豆芽摘洗幹淨,陳思危起鍋燒油。

  菜刀劃拉兩下,利索的將蔥切成了花,薑剁成了沫,刀背拍碎了蒜瓣。

  刺啦啦把綠豆芽給炒熟,往桌上一端,饞的一家三口直流口水。

  “思危,你說的沒錯,這綠豆芽,真值二十!”品嚐到綠豆芽的味道之後,白悠素給出了評價。

  陳思危也信心滿滿,明天一早,自己去碰山鎮賣豆芽,一準大火!

  一大早,陳思危將幾盆豆芽收拾妥當,準備去鎮上。

  萬萬沒想到,這一小包豆芽,竟然發了四五盆。

  現在,家裏就一輛老式鳳凰自行車,可帶不了這麽多豆芽。

  碰山村窮,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整個村子也沒多少人口,年輕人還大多都出去打工賺錢了,村裏現有的摩托車電動車都屈指可數,就更別提在這山路上跑起來拉貨的三輪車了。

  村裏就一戶人家有三輪車,村頭拉山貨的張建民家。

  “健民叔,吃早飯呢?”敲響張建民的家門,張建民兩口子正圍著火爐吃早飯,湊過去把剛買的香煙往前遞一遞,陳思危想先套個近乎。

  瞧見陳思危,張建民跟他媳婦交流了一下眼神,皮笑肉不笑的對陳思危道,“呦,勞改壯士呀,你幹嘛來了?”

  張建民故意沒接陳思危遞過來的煙,也不說招呼著一塊吃飯,連讓坐都沒提。

  加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出口傷人的稱呼,態度已經很明確。

  誰讓自己有求與人,陳思危一點也不生氣,站在張建民麵前笑問,“建民叔,我有點急事,想借您家的三輪車使使,就使一天,晚上就還回來,行嗎?”

  “咱都街裏街坊的,真不是不借給你。”張建民滿臉虛偽,“我這車有年頭了,這破車時不時的就尥蹶子,你說你也不會修,到時候停在路上容易回不來,而且我這幾天有點山貨得往外運,我這一出去,就是半個來月,要不,你等我回來了,我再幫你這個忙?又或者,你去別家借借?”

  “建民叔,真不行嗎?”村裏就這一輛三輪車,陳思危沒別處借,隻好再求求張建民。

  “不借不借。”一臉鄙夷的瞧了陳思危一眼,張建民幸災樂禍道,“你家不是有輛自行車,你一個勞改犯,腿腳上該練出來了才對,你蹬的快一點,跑的也不慢。”

  懶得搭理再張建民,陳思危道了一聲“不打擾了”,而後扭頭就走。

  沒這三輪車,難道還就辦不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