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全是放煙花的聲音，掩蓋了他的腳步聲，慕淺自然就沒發現。

  “咱們趕緊下去吧！”她拉著他就往外走。

  淩景衍拉住她，疑惑，“下去做什麽？”

  “守歲啊！”

  “不用，咱們家向來沒有守歲的這一習慣。”

  “啊？”慕淺愣了下，小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尷尬之色，“我還以為……”

  淩景衍安慰似的摸摸她的頭，“沒關係，第一次嘛，餘生那麽長，足夠你了解咱們家的。”

  餘生那麽長……慕淺心弦輕顫，認真點了點頭，眼眸晶亮。

  “傻樣！”淩景衍長指輕戳了戳她的臉，不等她發作，“咱們繼續看煙花！”

  輕輕板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向窗外，修長的雙臂自她腰間兩側穿過，在她身前交織，下巴輕擱在她肩膀上。

  慕淺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絢爛的夜空吸引住了，也就將某人說她傻一事給拋之腦後了。

  “很美！”他忽然說。

  “是啊，很美！”

  煙花很美。

  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除夕之夜一起看煙花，同樣很美，很美好。

  “我說的是你！”

  慕淺一扭頭，就見他正深深看著自己，滿目認真。

  心裏，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那是……蜜罐被打翻的聲音。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她無辜地眨巴下眼睛，“這不是眾所皆知的事嗎，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的！”

  “嗬，說你胖就喘上了是吧？”

  “哼，你嫉妒！”

  他用側臉貼向她的側臉，輕蹭了蹭，“你是我的，我有什麽好嫉妒啊！”

  慕淺皺了皺鼻子，當即反駁：“誰是你的，我又不是東西，我是我自己的！”

  “你不是東西？”淩景衍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唇角卻是止不住上揚。

  “我當然是東西！”

  “啊原來你是個東西！”

  “我才不是東西，我是……”慕淺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了，狠狠瞪他一眼，不解氣，又抬手掐了下他的臉，“都是你！”

  淩景衍一副吃痛又不敢還手的幽怨樣子，還帶著點無辜，“我怎麽了？”

  慕淺氣得牙癢癢，她壓根就沒用力好不好！

  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都是你，天天說我傻，你看我現在這智商，你賠我！”

  淩景衍很為難，“我已經是你的了，還怎麽賠？”

  “啊？”慕淺突然就被整懵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淩景衍唇角弧度愈加，摸摸她的頭，“你是補品吃少了，尤其是補腦子的！”

  “淩景衍！”慕淺炸了。

  淩景衍沒繃住，笑出聲來。

  低低的笑聲，聲線悅耳而撩人，就響在她耳邊。

  這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毫無反彈作用，慕淺也是真的很無奈。

  他這招，真的很好使！

  強行鎮住心神，將視線投放到窗外繼續去看煙花。

  防止被妖精勾了魂去。

  淩景衍斂了笑意，正打算和她一起安靜看會兒煙花的，不經意的垂眸，卻發現她今天戴著項鏈。

  當初她落在酒店，被他撿到的就是這條項鏈。

  這條項鏈對她好像很重要，看得出來她也很喜歡。

  不過是真的越看越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他就已經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