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現在隻是頂著一張素白的小臉，但周圍異性不時瞥來的目光，無聲之中，已經說明了一切。

  神情微微恍惚了下，“淺淺，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怎麽突然文藝起來了？”慕淺喝咖啡的動作一頓，“哪來的？”

  “從你身上。”

  她們不是四年沒見，相反的，她時常飛去A國看她，在A國還不覺得，回到S城這片熟悉的土地上，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

  不光是看，還有心裏給出的感受。

  一直到初中結束，慕淺都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又好，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眼中的好榜樣。

  直到高中開始，這位好孩子，好學生好榜樣，變了。

  完全成了一個叛逆的，囂張跋扈的校霸！

  遲到早退，逃課，甚至打架鬥毆……這些變成了日常。

  除了學習。

  名列前茅，一直。

  所以她考上了國外一流的名校，一出國，就是四年。

  至於她為什麽會變得叛逆，一個連教室都懶得進的人，又是怎麽考上的名校，為什麽一去A國四年都不回來，這些，對麵的人，心裏都清楚的很。

  她身上？慕淺微怔了下，眼底飛快閃過什麽，轉瞬即逝，“人嘛，總要長大的，一直止步不前，豈不成社會敗類了？”

  肖安然毫不客氣地丟給她一個大白眼。

  服務員端來了咖啡。

  肖安然問起正事來，“東西還了？大佬沒為難你吧？”

  慕淺眼睫輕顫，聳了聳肩，語氣輕快地說：“還了，沒為難，人家日理萬機的，哪有空為難我呀！”

  為難什麽，人家可爽快了，都不帶討價還價的，一分不能少！

  “那我就放心了。”肖安然拿著雕花銀勺攪拌起咖啡來。

  慕淺低頭喝了口咖啡，這件事，沒必要讓然然知道。

  防止她刨根問底，於是轉移了話題：“我得盡快回A國才行了。”

  “盡快？”肖安然丟下手中的銀勺，抬眸看來，“什麽意思慕淺，你當是來度假呢，玩兩天就走？你已經四年了沒回來了知道嗎！”

  “知道。”慕淺歎息一聲，“但生活所迫，我要賺錢！沒有錢，談什麽自由啊。”

  肖安然微微美眸，拿小眼神看她，“在S城不能賺錢？”

  慕淺訕訕一笑，“在A國賺得多一點。”

  欠一個多億了呢，不趕緊賺錢，下下輩子都還不完！

  所以她就在想，是去偷呢，還是去搶……

  肖安然聲音沉了下來，“你該不會是打算定居A國了吧？”

  “嗯，有這個打算。”

  “不行！”肖安然猛一拍桌子，板起一張臉，“你趁早給我打消這個念頭，我是不會答應的！”

  處了十幾年的死黨，慕淺自然懂肖安然憤怒的原因，從S城到A國，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遠得不止一點點。

  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等我賺了錢，就買個直升飛機，到時候開著來接你！”

  “噗嗤——”肖安然被她正經的模樣逗笑，沒繃住，笑出聲來。

  慕淺也跟著笑了起來。

  肖安然擺了擺手，“行吧行吧，女大不中留，不管你做什麽，我支持你就是了！到時候你要是買不起直升機，我買一架就是了！”

  “還是我家然然好！還有，大佬就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