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隨著雷鳴響起，天色已經完全變暗，我不知何時沉迷在了殺戮的快感中，逐漸麻木不仁，把瑪門當做了讓我去發泄的工具，我仍在樂此不疲的計數，不知何時已經殺了他兩千次。

  “你樂在其中嗎？”瑪門氣喘籲籲的，他一次比一次虛弱，我要贏了嗎？沒有實感啊，如果他死了的話，現在的我似乎隻會因為失去了一個可以發泄的玩具而傷心。

  “可能。”我回答道，然後我將手揮了揮，火焰從他身上燃燒起來，慢慢的燒盡，每殺他一次，我的心情便會舒爽不少，本應是這樣的，可不知何時，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外界傳給我身體的情緒了，我似乎成為了機械，重複著殺死瑪門指令，不斷的工作，直到我壞掉為止。

  “這樣下去我絕對會死的啊，逃也逃不掉，還不如拚死一戰呢，我看你也很無聊。”瑪門說道，似乎有些不耐煩，我也一樣，將手握成拳頭。

  “我將獻出一切財富，吞噬掉一切，然後讓我變得更加貪婪吧。我這多少年的奮鬥全部在這一刻化為了灰燼，也罷，這就是我的結局也說不定。”瑪門自嘲般的說道。

  我的攻擊被他強行的破開，然後以飛燕般的速度到我的麵前，爆炸。

  我在那前一秒用護盾防住了他的攻擊，護盾有些碎裂，有意思，我被激起了興趣。

  “自殺式攻擊嗎，見多了。”我看著瑪門，他和我一樣毫發無損，他剛剛用全部家當換了力量吧，真夠諷刺的。

  我瞬間移動到他身後然後用黑刺穿透他的腹部，他馬上避開我的攻擊，並且朝著我的下顎出拳，紫色的光包圍住了他的拳頭，我瞬間移動到他頭上躲開這一攻擊，然後抓住間隙召喚落雷將他從天空中擊落到地上。

  “差不多了。”我將手抬起，大地顫抖起來，瑪門所倒在的地麵被我翻過來，在我準備蓋上的時候，瑪門逃離了那裏，因此幸免於難。

  “連這些東西都可以操控都嗎？真恐怖。”瑪門深呼一口氣，扇動骨翼準備靠近我，如果我想，他不可能和我有近距離接觸，但我想體驗風險所帶來的快感，我故意沒有去閃避，將全身用黑刺包圍住，瑪門身上被黑色的氣體包圍住，我沒有躲閃，張開防護罩，接住了瑪門這一擊。

  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大，就像我在那之前隕石衝擊大地那種程度，護盾很快就破碎了，黑色的氣體像是在侵蝕著我的身體，我的身體變得無力，無法招架他的攻勢，隨之，黑刺破裂，我被這強大的衝擊力給弄得滿身瘡痍，很久沒有這種體驗了。

  “咳咳……”在滿是血液的地上，我咳出最新鮮的血液，在這種狀態的我，幾乎沒受過傷，這下，我可以打起精神了啊……不知道有什麽可開心的。

  “準備殺我了？”瑪門問。

  “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我說著，將手握成拳頭，我的動作很快，比剛才要快的多，瑪門無法逃離我的手掌，我緊緊的握拳，他的身體吱吱的響，就像未經休過的破舊椅子般。

  “唔……”瑪門此時應該在咬牙忍著痛苦吧，不過那和我無關就是了，我的目標就是殺掉他。

  “再見了，骨翼的惡魔。”我說著，將手扭轉一拳，瑪門的整個身子也隨著我的動作彎曲成了極為詭異的狀態，骨頭哢哢的響，並不好聽，但也說不上難聽，隻是比較怪而已。

  “不要小瞧有了求生欲的人！”瑪門接近怒吼的聲音，可惜，他的聲音極為沙啞，完全聽不出一點兒的震懾感。可他的毅力確確實實的從我的手中掙脫開來，這令我很震驚，我調整了下呼吸。

  “你覺得，你還能繼續？”我看著已經無法正常站立的瑪門，他應該也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

  “不能了，我很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就這樣吧。”瑪門那沙啞的聲音說道，那是充滿了不甘的聲音，我是否也曾經發出過這種聲音呢？

  “是嗎，那麽就這樣吧。”我喚出抵抗者，準備用我的老夥計將瑪門殺死，順便也用他殺死我。

  “你準備怎麽辦？”瑪門無力站起，值得躺在地上問我。

  “自殺。”我回答。

  “是嗎，和我想的差不多。”瑪門笑了笑，“我想著，如果我贏了也自殺來著，可我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怪物啊，我太高估自己了。”

  “並沒有，你很強。”我蹲在他麵前說道。

  “和你一比，我可太弱了，你是這個世界的頂端啊……”瑪門可能想要伸出手，可因為身體的完全骨折，他甚至連手指也無法動彈。

  “可能吧。”我回答。

  “我在想，如果我在幾年前或者年幼的時候遇到了你的話，結局可能就會不一樣了吧，我說不定可以成為一個被眾人愛戴的人。”瑪門溫柔的笑了笑，“那個時候，我的夥伴們也肯定會成為眾人手裏的月亮吧……”

  “這個我不清楚，早些年，我是一個奴隸，對這個世界麻木不仁的奴隸。”我說道。

  “居然有這種事。”雖然這麽說，但瑪門絲毫沒有感到震驚。

  “不過，我們如果早點相識的話，應該也不會釀成這樣的結果。”我說道，瑪門則讚同的點了點頭。

  “如果我和你們在同一戰線，說不定我們會無敵啊，還有米迦勒這種怪物在。”

  “可能是這樣沒錯啊……”

  “差不多了，我估計要死了，殺了我吧，比起自然死亡，我更想被誰殺掉，讓我解放自己的靈魂吧，貪婪，真是一種罪孽啊……”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拿起抵抗者，不留情麵的對準他的心髒按下去，他頓時失去了呼吸，鮮血濺出，隨後被抵抗者蒸發，在最後一刻，他閉上了眼睛。

  “下一個，是自己嗎……”我自嘲的笑了笑，將抵抗者抵到脖子上，也是沒有猶豫的劃了下去，慢慢的失去了呼吸，痛苦的死去。

  ……

  ……

  ……

  “什麽也看不到了，麵前是一切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