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2年，我已然19歲了，我的魔法已經達到了瑪門也會給予認可的地步了，而終於，我第一次的任務到了。這是我來到“聖殿”後接收到的第一個任務，但利未安森貌似不是這樣的。這次我要和他一起共事。

  “把這個國家洗劫一空吧。”瑪門如此說道，並給了我一個地圖。

  “整個國家？！”我疑惑道。我被這龐大且危險的任務給嚇到了。我本以為隻是搶劫這種小事情，可是瑪門完全把目光看向了國家……

  “這個國家還是蠻小的，確定嗎？”利未安森還如此問瑪門，這個人果然已經習以為常了，而這一問也證明了瑪門這一群人已經不止一次掠奪過國家了，我再一次體會到這群人的恐怕。

  “嗯，阿斯莫德要習慣才行。”瑪門道。這居然還是因為照顧我要才這樣的嗎？那給我從搶劫開始啊！

  我無聲的呐喊著，他們自然聽不到。

  “你也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別西卜道，而他的臉上抹過一絲涼意。我則琢磨著“也”這個字眼。

  “阿斯莫德，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強得多，放手去做就好，為我帶來無盡的財富。”瑪門點燃一根煙，輕笑著。我則半信半疑的拿著地圖和利未安森去目的地。

  “會習慣的，不論是什麽，都會習慣的。”別西卜的表情十分的落寞，轉身走進了房屋內。

  ……

  我和利未安森在天空上飛行著，黑色的翅膀扇著風前行，“話說利未安森，你認識路嗎？”我在天空上拿著地圖問。地圖用魔法保護起來了，因此不會損壞。

  “不認識。”利未安森道。

  “哈？”我十分詫異。

  “你不是有地圖嗎？”他指了指我手上的地圖。

  “我……我不識字……”我尷尬的低下頭羞紅了臉，以前所在的學院並沒有教過讀書寫字。

  “是，是嗎？”利未安森語氣在顫抖著，這家夥在慌什麽啊？不會……

  “喂，問你一個問題啊，”我抬起頭來，看著低著頭的利未安森，“你不會也不識字吧？”

  “嗯……”他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誒誒誒誒i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我不禁大叫起來。

  接著沉默了十分鍾。

  “去問路吧。”我道。

  “是呢……”利未安森讚同了我的提議點了點頭。後經路人的指點，我們終於還是來到了目的地國家的城門前。

  在城牆下，我一直在躊躇，我事實上是十分抵觸殺人這種事情的，這也是我第一次有這種經曆。而利未安森則沒有半點猶豫的往前走，我則像受傷了的野獸一樣滯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隻是麻木的一個過程罷了，我們都很清楚，大概。”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說過同樣的話。

  “看好了。”利未安森雙手像割草一樣橫著劃一下，守衛的脖子一瞬間被劃開，鮮血像雨一樣噴湧出來，這可真是地獄的景象。哨兵自然注意到了我們的到來，拉動弓弩，箭雨朝我們襲來，利未安森冷靜的張開他的空氣牆抵擋住攻擊，可總會有那麽一星半點的疏忽。一支箭從他防禦的死角裏飛過來，若是被擊中他注定會瞎掉一隻眼睛。他麵露懼色，可能他沒有預算到會有漏洞吧。

  而那支箭矢化為冰晶落在他的身前，我揮動瑪門贈與我的法杖，“在城裏看到漂亮的女人可要告訴我一聲啊。”我爽朗的笑了笑。

  “這是自然。”他鬆了一口氣向我回答。

  而之後我和他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意外的十分輕鬆的進入皇宮內部。而在那裏，利未安森他……

  “唔……”我捂著嘴，可沒有辦法抑製住我自己內心的惡心的感覺，還是吐了出來。

  利未安森這個家夥把國王給壓碎了。王座被鮮血染紅，地上全是鮮血以及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惡心至極，血液的腥味十分刺鼻。我的鼻腔被這刺激的味道給侵占，眼睛被麵前血腥的畫麵給入侵……

  “沒事吧？”利未安森關切的拍了拍我的背，並且遞給我紙巾。

  “有事啊……”我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總算是擦幹淨了。

  “以後減少一下這種情況吧，說真的，很惡心。”我如是說道。

  “啊，我會盡量的。”利未安森曖昧的回答。

  接下來我們便把這裏給洗劫一空了，利未安森用著瑪門給的袋子把這裏的財寶全部都裝了起來。

  “真神奇啊，這個袋子。”我不禁感歎道。

  “對啊，是有什麽製作成的呢？”利未安森也在一旁附和，他貌似也並不明白那是由什麽東西製造成的。

  “利未安森，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了？”我問。

  “有半年了吧。”

  “那還挺長的。”

  “嗯，挺長的。”

  談話的聲音戛然而止，之後我們便逃離了這裏，處理方法便是我用魔法炸碎了這個皇宮，這確實是一個麻木的過程啊。我確實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可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去彌補，畢竟……

  我是一個惡人啊。

  雖然我過去的日子裏並沒有以“好人”自居，但也並不是什麽“惡人”，而現在我對自己有了一個清楚的定義——惡人。

  ……

  “很順利啊。”瑪門掂量著沉甸甸的袋子，貪婪的笑了笑，在那之後我才明白，那是他拿到錢後標誌性的笑容。

  “有什麽需要反映的問題嗎？”別西卜問。

  “我們兩個……不識字。”我道。

  “嗯……”利未安森也點了點頭。

  “是……嗎？”瑪門聽到後明顯愣了一下，“別西卜，教一下他們讀書寫字吧。”

  “啊……”別西卜也愣了一下，“我……不會啊……”別西卜尷尬的撓了撓頭，而瑪門也拉下臉來，把手糊在臉上。

  “全是文盲啊……”瑪門道，而在這其中，固然包括著他本人。

  “我說，瑪門你不知道我不識字嗎？”別西卜道。

  “在不是當然的嗎？我們沒有了解過對方的學習環境啊。”瑪門道。

  “這是事實沒錯……”別西卜道。

  “要不要從現在開始學習讀書寫字比較好呢？”利未安森抬起來頭自言自語道。

  “不要，學習什麽的我才不要呢！”我極力反駁，我這個人不喜歡學習。

  “我覺得阿斯莫德說的對，就算學習了也隻是無用功而已。”瑪門道。

  “不過識字的話會有用處的吧？”別西卜道，“我們一直以來任務都是口述，而且任務也都是比較近的國家，以後如果要出遠門的話用到地圖可沒認識字那不完蛋了嗎？”

  “確實是有這種情況啊……”瑪門沉思著。

  “邊吃飯邊想吧！”別西卜提議，而這個提議遭到了大家都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