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旅途後，我們也到了準備開戰的城市，不過，這裏的人們看起來不太喜歡我，和切克裏不同，大概是有誰說過我的事情，所以我人類的身份沒有遭到他們的反感，可是這裏，沒有一個人正眼看我，還真是受到了不得了的對待。

  “你的思想還真是變了不少啊。”我的腦內聲音對我說，聲音似乎很欣慰。

  “變了嗎……”

  “嗯，那還真是足夠大的變化，甚至思考方式都有點接近我了，我們兩個合二為一看起來是遲早的事了。”

  “是嗎，那樣的話，我會回憶起一切，對吧？”

  “嗯，不過，沒多少美好的回憶就是了。”他苦笑一聲，聲音也完全消散了。

  “沒多少嗎……也就是說，有美好的回憶吧……”我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語著。

  ……

  水晶的裂痕又變多了，這樣下去，法肯定會回憶起來一切的，可……

  我想起來那天的時候，去科爾勒貝的王落之館，水晶完全破裂，之後又變回來，這是為什麽呢？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難不成……以前的法的意識其實就在現在法身體裏？水晶破裂的原因是因為以前的法占據了這個身體，而恢複是因為以前的法不再操控整個身體的原因？

  “米迦勒先生，你在煩惱什麽呢？”西美爾問我，說起來，最近沒怎麽和西美爾說話，可能有些疏遠她了吧。

  “沒什麽，隻是想了想水晶球的事情。”我回答她。

  “是嗎，”西美爾點了點頭，“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西美爾突然說。

  “當然，什麽事都可以，”我說，“畢竟，最近好像隻顧著這邊的事情，有些地方沒有照顧到你。”

  “真的，什麽都可以嗎？”

  “隻要不是什麽那種羞恥的事情就好……”我扶了扶額，想起來了西美爾的目的，不由得臉一紅。

  “誒？明明西美爾想要拜托的就是給西美爾一個孩子來著。”

  “果然嗎……”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不再像以前一樣慌亂的不行了。

  “嘿嘿，再怎麽說西美爾也不會提出無理的要求的，隻是……”西美爾雙手交叉，臉有些泛紅，“今天，可以和西美爾一起睡覺嗎？”

  “誒？！”我有些震驚，“這和你的那個無理的要求有什麽區別啊？”

  “區別很大的嘛！”

  “男人和女人再一個床睡覺就會有孩子的吧？！”

  “哈？”西美爾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米迦勒先生，你不會七十多年都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吧？”

  “有什麽問題嗎？”這算是我經常被朋友們調侃的一個地方了，甚至以前法還調侃過我，仗著自己有個女兒，明明他也是七十年沒碰過女孩子。

  “問題太大了吧，現在的米迦勒先生就像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花季少女一樣，讓我猜一猜啊，”西美爾思索了一下，“你的朋友路西法先生肯定很有女人緣吧？”

  “你怎麽知道？！”

  “猜的，”西美爾說，“現在的路西法先生思想就和一個沒有接受過教育的孩子一樣，我感覺以前的路西法先生肯定是情商特別高的人。”

  “這個倒是……無法否認，可是法以前和現在一樣，都不對異性感興趣。”

  “嗯，那我們回歸到原來談的話題吧，”西美爾說，“請和我在一起睡覺！”

  “真的，不會有孩子對吧？”

  “當然！”

  “那，好吧……”我猶猶豫豫的答應了她，的確最近有些不怎麽搭理她，這算是補償吧，不過還是好羞恥，和女生同床共枕什麽的……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有了和朋友們炫耀的資本了，也可以和法炫耀了！

  抱著這種心態我等待著今晚。

  ……

  “維達斯旦殿下，敵軍已經快要到達我們國家區域了！”

  “是嗎，那走吧，讓他們明白，絕對贏不了我們。”我拉起來佩瑟曦的手，奔赴戰場。

  在戰場上，雙方軍隊對峙，而敵方的將軍好像還想要發表什麽宣言。

  “將士們！我們這一戰不能輸，必須勝利！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我們所信仰所追隨的王！”

  “我不會說什麽讓你們激情澎湃的話，但我要告誡你們一句，如果不認真對待，那麽你們會理所當然的死亡。”

  我沒再管別的什麽事情，至少，現在是。戰爭一觸即發，士兵們的戰吼響徹整個戰場，我則一隻手抱著佩瑟曦在戰場上。

  “汙濁鬼陣。”紅色的法則在敵軍腳下蔓延，“聖約！”佩瑟曦使用了大範圍的聖約綁住了很多敵人，這使得我軍可以更好的衝刺。

  “佩瑟曦。”我把佩瑟曦丟到上空，佩瑟曦張開大大的雙翼，那雙翅膀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靠的呢？

  “明白！”佩瑟曦的羽毛如同弓箭一般射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降下，即使單個造成的傷害不大，可眾誌成城的力量總會有著作用，敵軍因為佩瑟曦的攻勢而不敢向前，有的被刺中了腿，更有甚者，眼睛被刺的當場失明。

  我一躍而起，佩瑟曦聽到了我的聲音，用雙手抓住了我，“法，一路順風！”佩瑟曦笑了笑，一下把我扔到了敵人的集中點，這可真是歪打正著了，“默示錄。”我降落時，抵抗者上已經附著了黑色，趁著降落的速度，我順勢刺死了一個地方士兵，把劍穿透了他的身體，以至於和地麵接觸。

  我咧嘴一笑，可能笑的很恐怖吧，此時腦內也浮現出一句話，而我也沒有猶豫的說了出來，“這便是我的法則～”黑色的尖刺像雨後春筍一樣一個一個的冒出，一個一個的黑刺接著一聲一聲的尖叫，直到我附近的黑刺全部染上鮮紅色，這裏儼然是一副地獄的景象，我在被黑刺刺穿的人們中間，享受著這份愉悅。

  “還不錯，”我舔了舔嘴邊被濺到的血，接著，把抵抗者拔出來，身上的血被蒸幹，“還有多少人呢？”我看了看，敵軍和我軍的兵力數量已經完全顛倒過來了，那麽，迎接勝利吧。

  我打了一個響指，黑刺消失了，仿佛是為了給我讓路一般，我衝進了戰場裏，最後，當然是以勝利告終，並且活捉了敵方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