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善的劍一挑，直接迎了上去，小蝶的麵色一變。

  “你怎麽！”

  “驚訝嗎？”葉善冷笑道，“沒想到一個初入髒腑境界的人可以擋住你的劍。”

  “你的眼界一直如此狹窄，小蝶。”

  葉善的劍式淩厲，語氣也如寒冬般冰冷。

  “正如十年前，你帶著我來到李家之後一樣。”

  “你總是認為自己很聰明，也總是在心裏瞧不起李正海一家，你以為你是葉家的奴仆，眼界就和李正海不一樣。所以總是愛給李正海一家出主意，李正海一家為什麽壓榨我的價值，這全是你的詭計。”

  “可是這太可笑了，你自以為高高在上，拚命地有意無意的在李正海一家麵前表現出優越感，其實實際在做的事情，不過是在算計一個孩子罷了。”

  “你牢牢把控著李正海一家人的內心，知道他們唯一的期望就是李河，所以你用色誘的辦法，拴住了李河，用這種方法去發號施令。”

  “你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出謀劃策，命令他人的感覺。隻是可惜了，你這種感覺也是虛幻的，要是一直按照那種狀態發展下去，李河早晚會超越你的修為，眼界也會超出你很多，等到那時你也隻是棄子罷了。”

  “李家愛的是李河，不是你小蝶，等到李河不需要你了，你的存在也不正像是我年幼時在李家的存在一樣嗎？”

  小蝶冷笑道：“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說？你話說的好聽，但是你如此幹擾我，其實是因為你心慌吧，事實上你的劍術根本無法拉開我和你修為的差距，所以你才用這種方法讓我分心。”

  葉善嗬嗬一笑：“正像我所說的一樣，小蝶，你很愚蠢。”

  “你忘了你是什麽身份了嗎？”

  “你隻是個侍女而已，你在李家的這些年真的讓你產生了一種錯覺了，你以為你是軍師嗎？”

  “不是的，你隻是個眼界狹窄的侍女罷了。”

  “你在李家的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了你隻是一個侍女而已。”

  “你喜歡裝模作樣，喜歡亂出詭計，通過壓榨我，隻是為了給自己一些快感罷了，你為什麽看到我平庸無比十分開心，為什麽在壓榨我時十分快樂，其實是因為……”

  葉善的嘴角掛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因為你自卑。”

  小蝶勃然大怒，朝著葉善狠狠揮劍，然而葉善的劍道修為已經遠超常人，尤其是吸收了無名天才的劍法之後，葉善的劍術比起之前還要強上許多，小蝶不過是個初入經脈境界的武者罷了，葉善還不會畏懼。

  “我雖然是葉家棄子，但是我仍然是當了六年的葉家少爺，你在葉家十幾年，可是也隻是侍女罷了。你的出身差，還沒有才能，根本沒有人重視你，所以你才會自卑。”

  “什麽為了嚴夫人？不要騙自己了，其實你為難我母親的時候隻是為了讓自己獲得一些存在感罷了。”

  “住口！”小蝶大喝一聲，憤然刺劍。

  “你恨我的母親，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的母親以前也是個侍女，我的母親也沒什麽才能，可是偏偏長的比你漂亮，就因為這樣，我的母親被葉家主看上，而你，依然還隻是個侍女。”

  “你也恨我，恨我隻是一個侍女的孩子，卻偏偏成為了葉家的少爺。”

  “我一直表現的平庸，這是你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看著我的不堪，你總是暗自竊喜。”

  “可惜了，你高興了十年，沒想到這全是假的，你的喜悅全是假的，你被我耍了十年。”

  葉善哈哈大笑：“現在，你最恨的就是我。我說的對嗎？”

  “就因為你感覺到了自己被騙了，所以才會慫恿李河來殺我，李河可真是可憐，一輩子都被人設計，到死都不知道是被你設計。虧他還真的喜歡你，沒想到掏心掏肺獲得的是這個結果。”

  小蝶的麵色猙獰無比，她大吼一聲：“去死！”

  刷，寒芒猛地劃過，小蝶胸口一痛，她低頭一看，卻是發現自己的劍連著他的胸口都被直接斬斷了。

  “這是什麽劍法？”

  “黃泉劍法，地階低級。”葉善冷冷的說道。

  啪，小蝶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葉善冷聲道：“知道我為什麽要和你說這些嗎？”

  小蝶用著僅剩的力氣看向葉善。

  “因為我比起你恨我，我恨你要更恨的多。”葉善把劍插入劍鞘中說道。

  “我生來就沒有父愛，所謂的父親，童年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全是母親一人把我帶大，我在葉家不被看重，就是下人也對我充滿嘲弄，可是我人生的前六年卻沒有一絲陰霾，這全是因為我有一個偉大的母親。”

  “她拚盡了全力掩蓋著我不被寵愛的事實，她用她瘦弱的身軀辛苦工作，這隻是為了讓我吃的好一些。”

  “而你，奪走了她。”

  “我這十七年來從未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開心，小蝶，這十年來我每天都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今天終於達成所願。”

  “為我母親陪葬吧。”

  小蝶的目光灰暗下來，葉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他沒有安葬李河和小蝶，這兩人的屍首自然會有青麓山中的野獸去處理，葉善不必費心。

  “十年隱忍終究是有了個結果。”葉善歎了口氣，他感覺自己過的很累。

  在他六歲時，為了生存就開始揣摩周圍人的心思，為了迎合別人的願望，他演戲就演了十年。

  “天賦：偽麵。”

  葉善看向了自己的天賦，略帶輕鬆的一笑：“我以後便不需要在扮成其它樣子了。”

  “我要做自己。”

  啪，葉善催動天賦神盤改變自己的天賦。

  “天賦：改麵。”

  “你可能是一名神秘的劍客，也可能是一位遊行的詩人，沒人知道你真正的麵孔，因為你總是用不同的麵孔演繹不同的人生。”

  “有這個天賦的人極其擅長易容。”

  “易容天賦嗎？”葉善思量了一下。

  “看上去是個很實用的天賦啊，回去之後一定要找找相關的書籍去看看，這個天賦以後可能會有大用。”

  有了天賦並非就是真的學會這門技能，有著易容的天賦隻是代表葉善學習易容會更容易，成就會更高，如果不學習，葉善依然什麽都不會。

  加上剛剛殺死小蝶獲得的識香天賦，葉善此時已經有了，劍流，改麵，寶藥，心海，凡鐵，識香六個天賦，除了識香沒什麽用以外，其它天賦都極有價值。

  “天賦改易。”

  葉善立刻對識香這個天賦做出改變。

  “天賦：神嗅。”

  “你的鼻子生來與眾不同，無論多複雜的氣味，你都能分辨出你真正想找的氣味，無論這氣味跑到了多遠，你都能找到它。正如某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神獸所說：天地無極，萬裏追蹤。”

  “有這個天賦的人，對氣味的敏感程度隨著修為的增加而增加。”

  葉善聳了聳鼻子，確實感覺自己的嗅覺增強不少，但是還不能達到聞著味道就追蹤別人的程度，不過這個天賦會隨著修為增強而增強，潛力極大，未來的某一天，說不定會真的會達到萬裏追蹤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