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想試試
作者:葉求真      更新:2020-12-15 04:46      字數:2505
  “那把是主劍?”

  周賀的問題立刻讓學員們愁眉苦臉起來,他們連子母劍都看不出來,又怎麽看得出來那把是主劍,頓時,不少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剛剛認出子母劍的趙成文。

  府主周賀也看向了趙成文,希望能夠聽到不錯的答案,不過趙成文卻是搖頭。

  “恕我見識短淺,認出子母劍已經是僥幸,主劍我真是不知道。”

  周賀有些失望的說道:“無妨,子母劍本就少見,沒見過很正常,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諸位可有人有想法,大膽的說出來,隻要不是胡說八道,都有賞。”

  “我等武者麵對未知的事物一定要大膽思考。”周賀循循善誘道,“要是一個小小的疑難就讓你們畏首畏尾,那你們又如何斬殺魔族。”

  當即有弟子咬牙站了出來,他隨便指了一把道:“是這把劍。”

  “哦,為什麽?”周賀問道。

  “是冥冥中的感應,我感覺這把劍在呼喚我。”

  “好!不錯。”周賀讚歎一聲,“你去把你剛剛說的話罰抄一千遍,明日交到我的麵前。”

  “啊!”那人張大嘴巴,周圍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韓縣長微笑著站了出來:“我來所求並非虛假,隻要有人能夠看出那把是主劍,我韓家必有重謝。”

  武府的學員們絞盡腦汁的思考著,不多時,一位學員望向周賀。

  周賀說道:“薑勝,你有什麽想說的。”

  薑勝回道:“我知道武士都是使用真元的,那位顧長老是武士,手上的武器自然銘刻了神紋,是把運用真元的寶器。”

  “若是輸送真元進去,或許會因為子母劍的不同,而有著不同的變化。”

  周賀點頭道:“說的有些道理,是經過思考的,能夠注意到顧長老的特點,也算有些心思。”

  “隻是,若是這麽簡單,韓縣長又怎麽會把這些子母劍送過來。”

  薑勝點頭稱是,隻能退了下去。

  這時,趙成文突然開口:“薑勝說的不錯,這些武器都銘刻了神紋,主劍必然有其獨特之處。”

  “若是能找來一位神紋大師,他必然能夠看出其中差別。”

  周賀白了他一眼:“要是有神紋大師還要你們幹什麽。”

  趙成文無奈坐下,韓杏起身。

  “若是武府有顧長老的那門六元化氣子母劍的劍法,一定可以直接看出那把是主劍。”

  周賀無奈道:“六元化氣子母劍是長遠劍派的傳承之一,外人根本學不到,我武府又怎麽可能會有。”

  過了許久之後,仍然沒有人能夠看出子母劍中區別,周賀的等待了一會,就要開口公布正確答案時,一個人的聲音卻是突然傳來。

  “能讓我看看嗎?”

  葉善穿著一身雜役的衣服,走了進來,韓杏等人都是麵色古怪,莫非這雜役還有什麽獨特的見解。

  李河見到葉善走進,立刻喝斥道:“你來做什麽?這裏是你能插嘴的地方?”

  蘇偉財疑惑道:“你認識這雜役?”

  韓杏等人也望向李河,李河第一次被如此多的人關注,顯得有些尷尬。

  他指著葉善說道:“這雜役名為葉善,乃是我小姑的兒子,不過我小姑已經離世,而葉善因為資質愚鈍,被夫家趕回來了,是我父親這些年收養的他。”

  眾人目光有些變化,什麽樣的夫家會因為孩子資質差而把孩子趕走,恐怕不是一般的家族吧。

  韓杏等女學員看著葉善的目光都帶著同情,感覺葉善甚是可憐。

  “可惜,這葉善來到我家之後並沒有什麽好的變化,反而是養成了一股子少爺脾氣,他好吃懶做,自以為是,目空一切。學什麽都學不進去,讀書讀不會,練武練不成。”

  “前段日子甚至惹得明心書院方先生大怒,被趕了回來。我父親沒有辦法把他送來武府做雜役,這段時間還算安分,沒有惹出什麽事端。”

  “不知道現在他又要作什麽妖。”

  李河的話句句誅心,聽的眾人心頭一跳,心裏暗自思量,這兄弟二人怕是關係極差,也不知這李河說的是幾句真幾句假。

  周賀眉頭一皺,他與明心書院的方先生關係不錯,他清楚方先生的師德,要不是真的有大逆不道的學子,他是不可能勃然大怒的。韓長載眼睛微眯,沒有說話,這算是武府的事情,他插嘴有些不好。

  葉善卻是微微一笑,他朝著李河冷漠一笑:“閉上你的嘴,李河。”

  “周府主說讓人品鑒子母劍,哪裏規定了雜役不能看。”

  “莫非我們雜役就不是武府的一員。”

  李河勃然大怒:“算什麽一員,你是雜役,我們是學員,身份天差地別,還不給我滾回去,要不然我非要收拾你不可。”

  張太保也發現了這裏的事端,知道葉善闖禍了,所以立刻跑出去要叫回葉善。

  “葉善,你這是成何體統,還不快給府主城主及諸位學子賠罪。”

  張太保彎腰道歉:“府主大人,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他。”

  “這葉善是我朋友所托,本以為是個可憐孩子,所以才帶入府中,我不知道他是如此不知禮數,稍後我就開除他,還請府主開恩,不要責備他。”張太保立刻為自己開罪。

  “張太保,你倒是會說,你要是真的可憐我,怎麽會讓我去清掃茅房,誰人不知,掃茅廁是最髒最累最不體麵的活。你是何居心,難道要我說出來嗎?”

  葉善哈哈大笑,接著說道:“你們兩人一唱一和把我形容成一個草囊飯袋,敢問這裏是否有一人想過,假如我真的知道呢。”

  李河冷笑:“難道你不是草囊飯袋,神武功學了三年還學不會,你要是能懂子母劍,我把李字倒寫。”

  葉善也是冷笑:“我若是不知道,我把腦袋送給你。”

  眾學子感覺有些不對勁,本來不是讓葉善離開的嗎?怎麽說著說著變成打賭葉善懂不懂子母劍了。

  周賀看向葉善,說道:“原來近段時間茅廁是你打掃的,能夠把茅廁打掃的這麽幹淨你也算是個人才了,這倒也不像是李河說的那麽不堪。”

  “讓你試試自然也是可以,我也的確沒說雜役不能品鑒,隻是假如你看不出來又如何?”

  “我們豈不是讓你給愚弄了。”

  “我也不要你的腦袋,那不是一個府主該幹的事。”

  “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把你的舌頭留下吧。”

  學員們都是心裏一驚,周府主平時和和氣氣的,他們都有些忘記他是從魔邊殺回來的了,現在這一句要你舌頭,周賀是說的殺氣騰騰,直讓他們的背後冒出一陣冷汗。

  趙成文與薑勝等人還好,隻是有些心驚肉跳,一如蘇偉財、李河等人直接被嚇得腿發軟,張太保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隻是心裏想著,葉善太不知進退,把局麵弄成這樣。

  葉善抬起頭來,直視著周賀的眼睛,嘴角微微揚起。

  “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