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楚燁將手指伸過來的時候，薑辭沒有製止他的動作，習慣性地閉了閉眼，似乎是在享受對方的溫柔。

  耳邊是少年輕快的笑聲，薑辭抬頭瞥了他一眼。

  “還不上來？”

  副駕駛的車門已經打開了，楚燁也不推辭，抱著書包就直接上車，坐在車上的楚燁比在車外時安靜了幾分，但他的視線依舊粘在薑辭臉上，一刻也不肯鬆開。

  薑辭一邊要集中注意力開車，一邊還要忍受少年赤裸裸的注視，難免神經緊繃，身體不由自主的挺直。

  “去帝大？”

  為了轉移對方過分火熱的視線，薑辭不得不岔開話題，眼角的餘光瞥見身旁的少年稍稍動了下身子，她忍不住側頭看去。

  隻見楚燁正在書包裏翻找著什麽，不多時便從包裏翻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紅色絲絨盒子，他將禮物盒放在顯眼的地方，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前麵第二個路口左轉。”

  “去帝大的話應該在第三個路口……”

  話說到一半，薑辭頓住，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變化，適時截住了自己的話頭。

  “不去帝大。”

  楚燁的聲音低了幾度，薑辭無法從他平靜無波的聲音中分辨出什麽情緒，不過很快的他又接了一句話，差點讓薑辭一腳油門踩出去。

  “去酒店，做*。”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聽得薑辭頭皮發麻，她連忙靠邊停下了車，狠狠瞪著身邊的少年。

  “喂，去什麽酒店？！酒店是你這個年紀應該去的麽？”

  “難道姐姐和我，現在不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

  “是——不過現在不應……”

  楚燁並不爭辯，隻是冷靜地反問，在薑辭惱怒的視線中優雅地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後腦，一用力將人拉到了自己麵前。

  這個動作成功地打斷了薑辭即將說出口的話。

  這應該是少年的初吻，吻技還有些生澀，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道，在感受到薑辭的抗拒時突然用力，尖銳的虎牙咬破了她的唇角，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涼涼的，甜甜的。

  薑辭唇上刺痛不已，她連忙將少年推開幾分，冷聲斥責道：“你是狗嗎，怎麽還咬……”

  “疼的話，我讓姐姐咬回來。”

  薑辭：“……”

  少年口中蹦出來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就是組合在一起後就變得分外色氣，饒是薑大將軍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恨不得將這個滿口渾話的少年撕成兩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說這些混賬話，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不是來，和你說這些渾話的！”

  薑辭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往外蹦，可少年毫不在意，他笑得依舊清朗幹淨，就仿佛剛才那個滿口渾話的是另外一個人。

  “姐姐這麽累，要先睡一覺才有精神和我談啊。”

  楚燁攤手，眨了眨眼睛表示無辜。

  “你！”

  “送姐姐的，看看喜歡嗎。”

  這次輪到楚燁來岔開話題了，薑辭的一番怒氣衝衝的質問好似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發泄之處，倒是楚燁永遠都不慌不忙，他打開那個放在車窗前的紅色絲絨禮盒，裏麵靜靜躺著一條純銀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