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薑辭隻是短暫地失去了意識，很快就蘇醒過來，但卻把月璟嚇得不輕，他看不到薑辭，無法清晰地了解薑辭的情況，所以顯得更加焦急。

  鮫人一遍遍地在薑辭耳邊呼喚著她的名字，魚尾不斷地拍擊著地麵。

  “我，沒事。”

  剛剛識海被攻擊，薑辭還處於虛弱狀態，吐字十分艱難。

  聽到薑辭的聲音，月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緊緊抱住薑辭，使得兩個人的額頭相貼，因為太過緊張現出原形的月璟體溫低了許多，一接觸到他的額頭，薑辭就不自主地一陣戰栗。

  “殿下沒事就好，您不知道剛剛我——剛剛月璟很擔心您，都是月璟的錯，都怪月璟……”

  這家夥什麽時候能改掉這個動不動就要道歉的毛病呢？

  薑辭如今軟著身子，隻能任由他貼著自己，冰涼的魚鰭劃過了她的側臉，薑辭又是一陣顫抖。

  “別道歉了，你，你先放開我，讓我喘口氣。”

  直到薑辭開口，月璟才意識到自己的尾巴將人裹得太緊，薑辭現在說話斷斷續續，正是因為被裹得太緊。

  “殿下好些了嗎？”

  聽著耳邊粗重的呼吸聲，月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他想要離薑辭近一些，但想到薑辭之前表現出的抗拒，又猶豫起來，隻能抱著薑辭不敢動彈。

  深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薑辭感覺自己好多了，幸而月璟識海內的雷屬性晶石還小，雖然攻擊性強但不足以傷人，薑辭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恢複了些許力氣，薑辭掙紮著從月璟懷裏跳了下來，一想到剛才在月璟識海內發現的東西，薑辭就覺得無比激動，即便是為此挨了一次攻擊，她也覺得值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一個？”

  月璟一愣，繼而皺緊了眉頭，見他似乎不太理解自己話中之意，薑辭索性挑明。

  “好消息是，我在你的識海內發現了一塊雷屬性晶石。”

  “雷屬性，晶石……”

  月璟重複著薑辭的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抿緊了唇瓣，但薑辭正在興頭上，並沒有注意他的小動作。

  “是啊，這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修煉幻術！”

  月璟比想象中的要冷靜許多，即便是聽到這樣大的好消息，唇角也隻是微微翹了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薑辭的後半句話讓他比較在意。

  “那，壞消息是什麽？”

  “壞消息的話——以後阿璟的訓練量可要增加了。”

  薑辭笑眯眯地點了下鮫人的額頭，正好觸到他藏在發中微微鼓起的小包，月璟身子一顫，兩頰頓時一片緋紅。

  然而在昏暗的密室內，薑辭看不到他的變化。

  “好。”

  鮫人極為小聲地應了一句，薑辭正高興著，直接攬住他的肩膀將人往密室深處帶。

  果然是先皇寵愛至極的女人，楊氏收藏了不少名貴的樂器，蕭笛箏琴等樂器比比皆是，這裏的樂器薑辭甚至叫不上名字來。

  樂器能讓一直緊張的月璟徹底放鬆下來，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觸摸著這些樂器，細長而緊繃的的琴弦在他的觸碰下，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