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為楚涵依求情
作者:
零零玖 更新:2021-02-06 01:28 字數:2228
第345章為楚涵依求情
楚墨染心裏大概能猜出傅靖辰前來的原因。
他早就想到了丞相府的人會逼她讓她忍讓,所以特意前來為她撐腰的,即便老太太心裏是向著楚墨染的,但被她們這麽一逼,怎麽也不好下狠手。
所以他來了。
即便他們倆現在還算是在鬧著別扭吧。
跪坐在地上的楚涵依一聽傅靖辰說要重罰自己,頓時沒有了底氣再去演剛才那種虛假的歉意。
她渾身顫抖著,哭著看向劉氏,嘴裏喃喃著求救。
可劉氏又能如何?她的身份,連在傅靖辰麵前說句話都夠不上。
楚墨染心中一動,淺笑著上前看著傅靖辰,“王爺何必發這麽大的火,小心氣壞了身子,涵依妹妹……也隻不過是與我生了些過節,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傅靖辰沉默不語。
他知道她什麽意思。
楚墨染很聰明,如果這個時候真的為了一時之快重罰了楚涵依,不光他會和楚青丘結怨,甚至外人也會傳他心狠手辣。
她見狀又軟聲道:“我知道王爺是為我不平,可涵依終究是我的妹妹,如若真的出了人命,我心裏也不安。”
他反問:“那染兒說,本王應當如何?”
她答:“打上二十大板,然後禁足,王爺意下如何?”
良久之後,傅靖辰大手一揮,“也罷,就聽染兒的便是。”
楚墨染笑著福身。
“多謝王爺成全。”
隨即,楚涵依就被拖去了院子受罰。
整整二十個板子,而且打板子的人是傅靖辰帶來的,常年在軍中訓練,五大三粗的,揮手間一板子下去就疼得楚涵依直接哭破了嗓子。
別說芷惜院了,就是丞相府門口的夜攤上,也能多少聽得上兩耳朵。
芷惜院裏,自從傅靖辰來了,楚青丘就一直在院子裏沒出去。
他出去作甚?
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別人賜罪受罰嗎?他還要臉。
楚涵依的慘叫一聲聲地傳來,聽得楚青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傅靖辰把丞相府當成什麽地方了!
可楚青丘即便再惱怒,也不敢明麵上和傅靖辰不痛快,於是他隻能在雲芷身上泄憤。
雲芷堪堪被他壓在床上,嬌嗔道:“老爺這麽心急做什麽,要是壓到了肚子裏的小東西,老爺就哭去吧!”
楚青丘噙住她的手指,故意使壞咬了一口,末了道:“我就是心裏太不痛快,雖說墨染嫁到辰王府上是我們丞相府的風光,可那丫頭自從攀上了辰王,眼裏就越來越沒有我這個爹了!”
說著,他又狠狠拽開了雲芷的衣裳。
她喘著粗氣嬌笑,“墨染就是再隨性,也改變不了丞相之女的身份,她縱使再看不慣府上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不靠娘家,老爺何必憂心,她嫁給辰王,於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雲芷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現在還大著個肚子,身邊的楚涵依是個沒能耐的,楚青丘是個欺軟怕硬的,現在想整死楚墨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要是等她肚子裏的孩子落地之後,她能施展手段了,恐怕那時候楚墨染就已經嫁出去了。
所以,她短時間內沒了這樣的想法,反而打起了另外的算盤。
等楚墨染出嫁之後,老太太在這丞相府裏可以算是沒有助力了,那個楚芳華除了敢說幾句嘴之外,做事一向是個懦弱的。
等到能把老太太拿捏在手裏了,楚墨染還能怎樣反抗?
雲芷想著笑出了聲,接著和楚青丘翻雲覆雨去了。
另一邊。
二十大板尚打了一半,楚涵依就不堪劇痛暈過去了。
雖然剛才楚墨染還在看似為她求情,而現在眼裏卻沒有一絲憐憫。
劉氏看著楚涵依被打的血肉模糊,下半身全都糊著血,頓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偏偏她又不敢在傅靖辰麵前造次,就隻得在原地哭嚎。
“我的依兒啊!苦命的女兒啊!”
老太太的人押著她不讓她上前,硬是等到那二十大板生生打完了,才讓她過去,還連個丫鬟都沒給留,等劉氏自己把楚涵依扛回去。
劉氏也算是看明白了,剛才自己又哭了這麽一通,芷惜院卻沒一個人來看看來說情,她們母女這是被人棄了。
楚墨染看著她把楚涵依亦步亦趨地扛回去,眼中若有所思,忽然,肩上一暖,她猛地抬頭,正好望進一雙如若深潭的黑眸。
她往自己肩上瞥了瞥,頓時不解地看向他,“王爺這是何意?”
他披在她身上的這件裘衣極為暖和,一看毛色就知道,是她當日差人送過去的那張狼皮。
傅靖辰沒有言語,隻是替她又將裘衣往上拎了拎。
“夜裏冷。”
而她隻穿了件紗裙出來,還剛剛才著了涼,卻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楚墨染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眼睛,心中卻莫名湧起悸動。
“王爺何時歸?”
她話剛一出口,門口的老太太都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眼中全是意外。
自己這孫女,大概是第一個敢對辰王下逐客令的吧。
傅靖辰卻一副早就習慣了的委屈模樣,黑著臉說:“即刻便回。”
但是眼裏依舊有著期待。
隻見楚墨染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便去送王爺了。”
期待沒了。
傅靖辰轉身,剛走出沒幾步,她又在身後道:“我再問王爺一次吧,可答應與我一同去茶館品品點心?”
傅靖辰頎長的身形一頓,他剛想回答,就聽見她又說:“上次之事還有今日之事,我都要謝謝王爺,王爺若再推脫,我就帶廚子上府了。”
她挑眉看著他的背影,一顆心漸漸提起。
他背對著她,也沒讓她看見自己眼裏再次寂滅的光亮。
“好,我去。”
等傅靖辰走後,老太太又單獨把楚墨染叫去了,狀似無意地問起她和傅靖辰的事。
“辰王自小便是個孤僻自傲的性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肯如此關心這樣一個人。”
楚墨染喝了口熱湯,摸著自己身上的裘衣,淡淡道:“我和他的婚事是在皇上眼前定下的,我們成親也是早晚的事,他自然會稍有關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