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一分不少

  從皇宮回來，雲芷在落熙園外徘徊了好一會兒，始終拉不下臉去求楚墨染。期間好幾次丫鬟過來說大小姐不肯吃藥，尋死覓活的。

  雲芷咬牙，又進了落熙園。

  看到雲芷又來，楚墨染有些不耐煩，“二夫人有什麽事？”

  雲芷頗有些討好道：“染染，咱們去屋裏說好不好？”雖然是求人，可叫她大庭廣眾之下，也實在是開不了口！

  挑了挑眉，楚墨染起身進屋，她倒是看看，這雲芷心裏又打了什麽注意。誰知剛一進屋，雲芷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這是什麽新套路？楚墨染被雲芷的動作給驚到，都忘了避開了。

  雲芷哀聲道：“染染，先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你就救救月兒吧！都是女子，你也知道毀了容的痛苦，看在你與月兒身上都流著一樣血的份上，救救她吧！”

  聞言，楚墨染如同聽見了什麽極為可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她道：“二夫人，這麽多年來，你們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當真以為，跪一跪、求一求，便能過去了？”

  她蹲在雲芷麵前，一一細數，“幼時，你們哄騙我搬了院子，克扣我的吃穿用度，嘲諷我打罵我；少時，設計讓我大庭廣眾之下出醜，在外胡亂傳我謠言毀我名聲……最後，還要我死。”

  聽著楚墨染的話，雲芷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一句話也說不來。

  楚墨染卻並未停下，將雲芷和楚汐月曾經是如何害原身，她穿越過來之後，又是如何害她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詳細無比。

  說到最後，楚墨染覺得無趣極了，她冷淡地看著雲芷，問她，“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去救楚汐月？憑你們那虛假的親情？可笑。”

  雲芷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話反駁，但楚墨染已經失去了再和她說以前的事了。楚墨染不再看雲芷一眼，轉身離開。

  伸手推開房門，夕陽的餘暉正好灑在楚墨染身上。少女精致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微微側頭，似乎是看了屋內的人一眼。

  放心，這隻是開始。

  少女唇角微勾，又冷又哀。

  你們欠原本楚墨染的，都要一一還回來，一分不少。

  楚汐月毀容的消息也不知何時傳出去的，總之，整個京都都傳遍了丞相府大小姐被一場火燒毀了半張臉，如今那模樣，根本不能看。

  林又立也聽說了這事，心中自然是不信的——楚家大小姐那麽好看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毀容呢！但是京都關於此事的傳言愈演愈烈，楚汐月也沒出現在眾人麵前來辟謠，林又立心裏又忐忑了。

  猶豫之後，林又立帶著禮物去了丞相府，明麵是說拜訪丞相大人，實際是想借機見一見楚汐月。但是他到了丞相府提出見楚汐月卻是被拒絕了。

  “林二公子，雖然你與月兒有婚約，但到底是還未成親，如今見麵，於理不合。”雲芷端著笑容，半點也不鬆口讓林又立見楚汐月。

  林又立笑道：“小生隻是擔心楚小姐，畢竟如今京都這樣造謠，楚小姐心裏定然難過，作為她的未婚夫，小生自然是要關心一下的。”

  “多謝林二公子了，月兒很好。”雲芷笑道：“時辰不早了，林二公子還是早些回吧。”

  見雲芷如此，林又立心中不免信了幾分楚汐月已經毀容之事，他假意放棄了見楚汐月的念頭，說去同楚青丘辭別，卻是轉頭借著自己小廝的掩護偷溜進了丞相府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