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兩條路可以走

  莫離腳尖點地，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落在了婢女的麵前，婢女被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差點沒把手裏的托盤給摔出去。

  “你，你幹嘛？”婢女聲音發虛，色厲內茬地瞪著莫離，“你作何攔我的路？！快些讓開，莫要誤了主子的事兒！”

  莫離慣來不是個話多的主，直接一手接了婢女手裏的托盤，一手提著婢女將人給帶到了楚墨染麵前。

  看著莫離和麵前的婢女，楚墨染挑了挑眉，“怎麽回事？”

  莫離道：“屬下方才在院外練武，看見此人在院子周圍鬼鬼祟祟。”

  楚墨染看向婢女，“你是哪個院子的？叫什麽？來落熙園做什麽？”

  “奴婢叫曉晴，奴婢是，是......”曉晴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自己是哪個院子要做什麽。

  楚墨染端了湯在鼻端聞了一下，“春藥。”

  見楚墨染直接認出湯裏下的藥，曉晴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楚墨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是不說嗎？還是說，你想自己擔下給小姐下藥的罪名？”

  曉晴渾身一顫，哆哆嗦嗦道：“奴婢，奴婢是芷惜院的，是，是二夫人讓奴婢給小姐下藥。求小姐饒命！求小姐饒命！”曉晴瘋狂磕頭，唯恐慢一點，楚墨染就要處理了自己。

  “膽子不小。”楚墨染冷笑。

  莫離也皺起眉，沒想到雲芷堂堂丞相夫人，竟然會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莫苼撇嘴，之前楚老太太壽宴那劉帥和楚涵依的事情，別以為他沒看出來，裏麵還有楚汐月的手筆！他可是親眼看到楚涵依向楚汐月求救，事情發生前，楚涵依也一直跟楚汐月待在一塊，就是為了商量怎麽對小姐下手吧！

  曉晴還在磕頭求饒，眼淚橫飛，楚墨染嫌棄地退後了一步，避免曉晴的眼淚鼻涕掉在自己的裙子上，道：“行了，別哭了。”

  曉晴還是哭，磕頭。

  楚墨染不耐，“你太吵了。”

  曉晴立刻閉嘴，隻是眼淚還在流。

  楚墨染扔了張帕子在曉晴臉上，“擦幹淨了。”看著曉晴清秀的臉，楚墨染視線又落在那下了春藥的湯碗上，心中有了個計謀。

  “曉晴。”楚墨染忽然放柔了聲音，猶如蠱惑人心要將人吞吃入腹的妖魔鬼怪，“不想死是嗎？”

  曉晴背後發寒，狠狠點頭，“奴婢不想死，求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楚墨染勾唇，笑容明明好看得緊，卻是令人看著心中發寒，“如今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本小姐直接帶你到祖母麵前，讓祖母處理，自然，你死路一條；二，你把這加了料的湯送去給本小姐那親愛的父親，你不僅不會有事，本小姐還會讓你飛上枝頭，撈個姨娘當當。”

  聞言，曉晴驀地瞪大了眼睛，她不蠢，聽得出來楚墨染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想一輩子都隻做奴婢。

  看得出曉晴已經心動，楚墨染也不著急，而是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