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劉姨娘的人

  楚老太太在裏麵就聽了王婆子的敘述，出來看向那老婆子，開口問道：“你且說說，這丫頭是犯了什麽錯，要讓你動手打人？”

  老婆子支支吾吾半晌，也答不上來。

  楚老太太沒了耐心，看向丫鬟，“你來說。”

  丫鬟怯怯地看了一眼在場眾人，不敢開口。

  楚墨染安撫道：“你不必怕，祖母是公正的人，若你是受了委屈，定然是會為你討回來的。你也不必怕被報複，這府裏頭，到底也是講規矩的。”便是不講規矩，她也能讓她有規矩。

  聽得楚墨染此言，丫鬟才終於怯怯地開口，將自己為何被打的事情說出。

  聽完丫鬟的話，楚老太太和楚墨染的臉色都不好看。

  楚墨染看向老婆子，冷道：“你這婆子目無規矩，還做出這等事情。你是哪個院子裏的人？”

  老婆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說，但對上楚老太太的視線，渾身一個激靈，隻得開口，“老奴是劉氏院子裏的。”

  “去，讓劉氏過來！”楚老太太聲音裏都含著怒氣。

  福喜院裏的丫鬟立刻就去了。

  不一會兒，劉氏和楚涵依一起過來了。楚涵依看到楚墨染就想起楚老太太壽宴那日發生的事情，深覺是楚墨染害了自己，開口就是諷刺，“二姐不忙著備嫁，倒是在祖母這裏多管閑事。”

  聽到楚涵依的話，楚老太太臉色直接黑了，劉氏注意到楚老太太的臉色，急忙拉住她的手，低聲斥道：“依兒，住嘴！”

  被劉氏凶，楚涵依心中委屈不已，正要開口卻瞥見楚老太太的臉色，立刻閉嘴，不敢再說話。

  “老夫人，不知您找妾身有何事？”劉氏問得小心翼翼，她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跪在院子裏的老婆子，心中覺得不妙。

  “染染，你說。”楚老太太看向楚墨染。

  楚墨染點點頭，看向劉氏，語氣淡淡，“今日我帶著丫鬟去梨園，碰巧遇見這婆子在毆打辱罵這個丫鬟，這婆子說不出這丫鬟犯了什麽錯，我便尋了祖母。”

  頓了頓，續道：“後來這丫鬟同我們說，是因為她撞破了這婆子貪墨，還被這婆子發現，才被毆打辱罵，並威脅她不準說出去，否則就要了她的命。”

  “這婆子說，她是劉姨娘院子裏的人，這不，就把您給請過來了。當然，劉姨娘放心，祖母是相信您的，隻是這婆子畢竟是你院子裏的人，我門不好越俎代庖。”說著，楚墨染微微彎起眉眼，似乎很是信任劉氏。

  劉氏總覺得楚墨染這話裏都是諷刺，但此時也沒時間分辨楚墨染到底是什麽意思，衝著楚老太太就跪下了，“這婆子雖是妾身院子裏的人，可妾身並不知曉她都做了些什麽！請老夫人明鑒！”

  聽到劉氏的話，老婆子瞪大了眼睛，“姨娘……”

  楚老太太看向老婆子，冷聲道：“你且說說，哪兒來的狗膽做出這等事情的？”瞥了一眼劉氏，又道：“好生說，冤枉主子是什麽罪過，你也是知曉的。”

  老婆子沒想到自己就這麽被劉氏放棄，心裏恨，脫口而出，“回老夫人的話，是劉姨娘讓老奴這麽做的，不然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