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吃人嘴短？

  又同姚寒天商討了一番具體需要做的事情後，姚寒天便提出告辭，“此次回京都，我本就打著好好整頓改革一番姚家產業的主意，隻是一直未曾思考好，如今有了染染你的建議，倒是有了些思路，趁我現在還記得，回去便對比一番，盡快動手了。”

  “好。”楚墨染點頭，囑咐道：“舅舅若是有什麽疑惑，盡可來找我，我若能解答的，定然一一解答。”

  “好。”姚寒天爽朗一笑，正欲離開，又停下，道：“染染，你所說的阿拉伯......什麽來著，可能教授給他人？”這種對經商有大用處的法子，尋常人定然是不想教授給他人，以免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楚墨染也是知曉，古代有法不外傳之說，因此點點頭，“無妨，舅舅若覺得人可靠，盡可教授。”

  “多謝。”姚寒天鄭重地道了謝，這才離開。

  目送姚寒天走後，楚墨染正欲回屋，卻發現自己院子上方不知何時盤旋著一隻雕，這雕與尋常雕還不盡相同，竟是純黑色的羽毛，若是在黑夜裏，怕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尋常人瞧不見。隻是在這晴天白日便是極為明顯了。

  那雕見她發現了自己，銳利的眼神一縮，鳴叫了一聲，衝著楚墨染俯衝下來。尋常人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定然是嚇得早就逃竄開了，可楚墨染卻是直視著雕，麵不改色，也不動分毫。

  就在雕的喰即將落在楚墨染的臉上時，雕俯衝的態勢停住。雕似乎是被楚墨染淡定地態度給氣到，又揮舞著翅膀飛上了天，在楚墨染的頭頂盤旋。

  楚墨染抬頭看它想做些什麽，但是雕就隻是盤旋著什麽也沒做。仰著頭一會兒，楚墨染覺得頭疼，又低下了頭不再看雕。

  見她如此，雕再次俯衝，這次卻是落在了楚墨染麵前的石桌上。

  楚墨染對上雕綠豆大小的眼，挑了挑眉，“有事？”她是看出來了，這隻雕極通人性，想來是能聽懂她說的話的。

  雕又叫了一聲，也盯著楚墨染看，但就隻是看著。

  一人一雕就這動作僵持了半刻。

  抽了抽嘴角，楚墨染思考什麽東西是能逗雕的，她前世也養過一隻雕，平素除了喜歡吃大塊生肉外，還喜歡叼她的洗髓丹。她煉製的洗髓丹，多半是進了她那隻雕的肚子。

  想到這裏，楚墨染從空間裏取了一瓶洗髓丹，倒了一顆洗髓丹向雕拋過去。

  雕反應極快，將洗髓丹一口接住。不知為何，楚墨染竟然是從雕那張毛茸茸的臉上看出了享受的表情。

  楚墨染：......

  洗髓丹是入口即化的，但入體之後藥效起，會讓服用的人感覺渾身通透舒適。雖然她不知道雕服用是不是也是如此，但就前世她養的那隻雕以及麵前這隻雕的樣子看來，是這樣沒錯了。

  將丹藥吞下後，黑雕的眼神也比之前柔和了許多，原本站在石桌邊緣的黑雕也往前站了站，隻要楚墨染一抬手就能夠到它的腦袋。

  楚墨染也真的伸手了，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黑雕的頭頂揉了揉，笑意吟吟，“你這叫什麽？吃人嘴短？”

  “唳——”黑雕叫了一聲，似乎是不滿意楚墨染的說法，但也沒把頭從楚墨染的手裏移出去，反倒是享受似的眯了眯綠豆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