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知悔改

  楚老太太看著楚涵依，視線落在她的發頂，從楚涵依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楚涵依頭上戴的簪子了。楚墨染拿給她的那份清單裏，便是有這一支簪子的。

  被楚老太太的眼神看得發毛，楚涵依莫名其妙，自己頭上能有什麽東西讓祖母這麽看著的？突然他她想到什麽，隻是還未抓住，便聽楚老太太道：“染染，你且指出來，你丟的，是何物吧。”

  “是祖母。”楚墨染點頭，上前一步，指了指楚涵依頭上戴著的簪子，“祖母，這簪子，便是孫女昨日丟的東西之一。”說著，還將清單拿出。

  “你可還有話要說？”楚老太太看著楚涵依，冷聲問道。

  這一番下來，楚涵依神情僵住，也終於抓住了那一瞬靈感——她的頭上，戴著昨日楚墨染說給她賠罪的簪子。

  楚涵依再如何蠢笨，此時也明白自己這是掉進了楚墨染所設的陷阱裏了。她咬緊牙關，心知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偷了楚墨染的東西。

  家規和名聲，都是她不能承受的！

  想到此，楚涵依立刻道：“祖母，您怎麽能聽信楚墨染的一人之言？這簪子乃是孫女自己買的！這世上簪子雖多種多樣，卻也有相似，乃至一模一樣的！怎麽能僅憑此，就定了孫女的罪？”

  楚涵依打死也不承認這是楚墨染的東西，一時間，楚老太太竟也無法。

  楚墨染早就猜到楚涵依會這樣的反應，勾了勾唇，“這簪子乃是白玉堂獨創，便是有模仿的，也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我已請了白玉堂的小廝，前來辨認。”

  正說著，門童已經將白玉堂小廝帶了進來。

  小廝得了楚老太太的應允，向楚涵依討要發簪細看，楚涵依心知不妙，可麵對這楚老太太的目光，也隻能不甘不願地把發簪取下遞給了小廝。

  小廝細細查看，道：“楚老夫人，這簪子，正是我們白玉堂出去的東西。”

  “如今你可還有話要說？”楚老太太語氣冷淡極了。

  楚涵依怔愣半晌，猛地回了神，叫道：“祖母，這是楚墨染昨日送給我的！因著她丫鬟不懂事得罪了我，送給我做賠罪的！”

  然而到了如今，楚老太太又如何會信她的話？

  迎著楚老太太失望的眼神，楚涵依張了張嘴，還想辯解，楚老太太看她這不知悔改的樣子，氣不可遏，怒道：“事到如今你竟還不知悔改！難道非要上薄公堂不成？！”

  偷盜一事本就惹人嫌惡，尤其閨閣女子，若是沾染上這樣的汙點，夫家都找不到。若是再上薄公堂，世人的唾沫都能將她給淹死！

  楚涵依臉色蒼白得厲害，可她又不甘心就這般認下來，不說其他，這簪子分明就是楚墨染自己送給她的！

  楚涵依突然想起自己同母親說過此事，便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劉姨娘。劉姨娘能夠從一個陪嫁丫鬟爬上位，至今都還得楚青丘的寵愛，自然不是一個蠢的。

  可便是如此，麵對現下這情形也是不知如何處理才算是妥當。

  現下楚老太太是肯定了楚涵依偷了楚墨染的東西，再如何解釋，都隻會被當做是辯解，更加惹老夫人的嫌惡。最好的法子就是立刻認錯，並悔改。慢慢改變在老夫人那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