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罪有應得？

  這如酒一回來就不見了人影，嘖，這國公府秘密還蠻多？

  “小姐，老太太說您差不多也好了，明天要去福壽院請安了。”如茶拿過帕子，站在千纖身後開始給她細細的擦起了頭發。

  如酒站在一邊看著千纖漫不經心的玩著首飾盒，心裏不禁歎了口氣。

  千纖拿出一根簪子，手指繞上流蘇，餘光瞥了眼旁邊的如酒。

  如酒剛回來，老太太就說要自己明天去請安，這裏麵沒什麽貓膩，別人都不會信吧？

  “酒酒，你剛剛，幹嘛去了？”

  如酒身體一僵，抬眼看了看自家小姐，嗯，笑著的。但是她怎麽看都覺得笑容背後藏著殺氣啊！

  “小姐，奴婢，奴婢剛才、剛才……”

  如茶看著如酒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很無奈，又不好幫忙說什麽。

  早就告訴過如酒不要事事以福壽院那邊為準了，偏偏如酒是個死心眼的性子。

  以前就罷了，事事都告訴福壽院那邊以後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找那些作妖的人的麻煩，現在小姐比以前明事理許多，就沒必要事事都說了啊。

  “算了，我也沒多大興趣知道你去哪裏了，以後不要奴婢奴婢的，怪煩的。”千纖揮揮手，讓如酒下去了，隻留下如茶給她擦頭發。

  莫府

  “滾！滾！都給我滾！”莫瑤一邊砸著花瓶瓷器，一邊大聲哭喊著。

  “誒呀，瑤瑤啊，不過就是個凡人，也值得你動這麽大的脾氣？一點莫家小姐的風範都沒有。”莫夫人站在一邊勸解。

  “你們都是傻子嗎？不會上去拉啊？”莫夫人看著這幾個蠢奴才就來氣。

  “是。”

  “是。”

  幾個丫鬟唯唯諾諾的上前拉扯莫瑤，不料卻反手被莫瑤抓住。幾個丫鬟也不過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哪裏敵得過修為玄師的莫瑤？

  莫瑤抓著幾個丫鬟的頭發就往牆上撞，邊撞邊問：“不過是低賤的凡人，我說錯了嗎？”

  “凡人不低賤嗎？”

  “都是賤人！說！千纖是賤人！說！說啊！”

  幾個丫鬟張張嘴，剛想說話，腦袋就又被撞上了牆，軟軟的倒下，漸漸沒了聲息。

  莫瑤發泄了好一會兒才鬆開了手，整張臉笑得張狂又扭曲。

  旁邊的丫鬟小廝都低下頭，放慢呼吸，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個個都在心裏感慨。

  原本以為在莫府這樣的大戶人家做工是好事一件，卻沒料到是龍潭虎穴！尤其是這莫瑤，更是不把人命當回事，每次都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殺就殺。

  “怎麽？同情啊？要不要本小姐送你們去陪她們？！”莫瑤的聲音陰狠又毫無顧忌，頓時就嚇得所有人瑟瑟發抖。

  “怎、怎麽可能？她們是罪有應得，我們怎麽會同情？”

  “對啊，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哼，算你們識相，今天我也累了，就放你們一碼，滾吧！”

  莫瑤像隻花孔雀一樣高傲的大手一揮，饒了他們。

  “都是死人啊？把這裏處理幹淨再走！”莫夫人剛剛冷眼旁觀了女兒的禽獸行為，不僅沒有絲毫要製止的意思，反而一味的縱容和包庇。

  “瑤瑤，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了，要要莫府的大家風範。像你姐姐一樣！你看雲兒，就不似你這樣不懂事，遇上點事就大發脾氣，雲兒總是有主見的，你要多學學她，你懂不懂？你姐姐呀……”

  莫瑤不耐心聽莫夫人長篇大論的絮叨，也不想聽自己姐姐有多麽好多麽優秀，手一揮喝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有多優秀，我便有多不堪！既如此你去找她好了！何苦到我這來討不自在！”

  “你！你這是什麽話？我難道不是為你好嗎？你怎麽還反過來怪我？你就是這樣對你母親的嗎？”

  莫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莫瑤。

  “為我好為我好！你就隻會這一句嗎？你若是真為我好，就該去殺了千纖那個賤人！那才是為我好！”

  “這、這……”

  千纖好歹也是國公府小小姐，她怎麽可能去殺了她？

  “做不到就走！用不著你管！”莫瑤看著自己母親的樣子就來氣，怒不可遏的衝進了自己房間，徒留莫夫人在外傷神。

  “母親。”莫雲從院子外經過，看著下人抬著幾個丫鬟的屍體往外走，就知道自家妹妹那惡劣的性子又犯了。她也不想深究何事，畢竟隻是幾個下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雲兒啊，你妹妹這、這可怎麽辦啊？”莫雲的到來仿佛給了莫夫人主心骨一般，莫夫人拉著莫雲坐在一邊的石凳上就開始哭訴。

  “就是因為那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不能修煉的廢物？”莫雲實在不明白，一個廢物，怎麽會惹得自己妹妹發這麽大的火？而且瑤瑤的境界也不算低了，如何會被一個廢物欺負了去？

  “就是國公府的小小姐，千纖，那個賤人！”莫夫人提起千纖也是咬牙切齒，在她看來，若不是因為千纖，莫瑤也不會如此生氣，以至於對她這個母親的態度都大打折扣，甚至於都要遷怒雲兒。

  莫夫人也絲毫意識不到這完全是自己的問題。

  “千纖？她不是一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她怎麽可能欺負到瑤瑤？”聽到千纖的名字，莫雲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在她看來，千纖完全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欺負到她莫雲的妹妹？

  “聽說上次從馬上摔下來，腦子摔壞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像條瘋狗一樣咬著瑤瑤不放，在食肆奚落了瑤瑤一頓還不夠，還讓身邊的狗奴才打了她！雲兒，你都不知道，瑤瑤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什麽！”

  聽到自己妹妹被打，莫雲也坐不住了。

  “簡直是目無法紀！那些丫鬟都是死了嗎？”

  莫夫人：……確實都死了，剛剛抬出去呢。

  “更別說瑤瑤在大庭廣眾之下暈倒被餘青山接住了！”被打還好，可以打回去。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抱住了可是名節問題，這就意味著，莫瑤隻能與餘青山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