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墨塵羽的不甘

  他們若敢動東方瑾一分，她便殺盡天下人，讓老皇上當一個無人可供養的皇上，無人可驅使的皇上，讓他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讓墨塵羽生不如死。

  別怪她狠辣，畢竟她跟東方瑾還是不同的，東方瑾雖然看上去薄情，但在他的心裏，一直都希望天下太平，希望百姓安康！但她不同，她的冷血是骨子裏帶的，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天若負我必滅，天神若阻我必弑神。

  希望墨塵羽不要逼她。

  墨塵羽站了良久，就這樣看著玉婉婉的完美側顏，是那樣的清麗那樣無雙，跟他夢裏一樣，一如既往的美好。

  看著玉婉婉向她看來，墨塵羽嘴角緊抿，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紙，“玉婉婉接旨。”

  玉婉婉嘲諷一笑，看著墨塵羽，“你拿的並非聖旨，接什麽旨？”

  墨塵羽眼神炯炯的看著玉婉婉，眉頭蹙緊，聲音卻是異常的平淡，“你怎知這不是聖旨。”

  玉婉婉嘲諷一笑，“若是聖旨，為何隻有薄薄一張紙，金黃錦緞呢，祥雲仙鶴呢，飛走了？嗬！況且本郡主就在宮中，又沒有什麽急事，不應該是李公公來宣旨嗎？怎麽也輪不到鎮邊大將軍你親自來搬旨才對，還是這聖旨的內容不方便讓別忍知曉。”

  墨塵羽看著玉婉婉，眸光裏滿是陰沉，“玉婉婉你是要抗旨？”

  玉婉婉笑了，笑的燦若驕陽，“你的那張紙無論是正麵背麵，有陽光沒陽光的地方，怎麽看都是一張白紙，扶搖將軍卻說那是聖旨，怎麽，本郡主就算再是個草包，聖旨還是見過的，竟然拿著張白紙上麵什麽都沒有就敢說是聖旨，扶搖將軍豈不是空口白牙隨便說什麽都行。”

  墨塵羽把白紙轉向玉婉婉，把手擋住的部分拿開，玉婉婉的臉色立馬變了，眼神也更犀利了，震驚的看著墨塵羽。

  墨塵羽眯起眼睛，“這張紙確實是白紙，沒有寫字，但這上麵有皇上的玉璽，隻要我想，上麵內容隨便填，它隨時都能變成一張聖旨。”

  玉婉婉眼神驟縮，老皇帝是不是瘋了，竟然賜這樣一張空白聖旨給墨塵羽，他難道不怕墨塵羽拿著這張白紙胡亂填寫，要知道聖旨一出，很多事情根本無法更改，就算墨塵羽寫上他與三十萬大軍，永不入京，在邊境自立為王，這張聖旨一出，墨塵羽隨時都可以帶著兵，離開京城。

  若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畢竟以老皇帝做任何事情的小心程度，這樣一張空白的聖旨代表著什麽，老皇帝應該比誰都要明白，可是他為何要冒此風險呢。

  墨塵羽指著空白的地方，眼睛直盯盯的看著玉婉婉，“若我寫上，賜你為我扶搖的妻子……”

  不等墨塵羽說完話，玉婉婉嘲諷一笑，轉頭看著他，“嗬，墨塵羽，昨夜的事情你還不明白嗎？我心裏的人不是你，你覺得你做這些，說這些還有意義嗎？這張聖旨能做很多事情，你不如想想你想要用它幹什麽？這張聖旨，可以讓你的身份再提幾個高度，哪怕成為一方土皇帝，也絕不在話下。”

  墨塵羽皺眉，“玉婉婉，你真的不拿我當一回事嗎？半年的通信，十年的交情，難道一夜之間就能全部忘記，全部抹殺嗎？”

  玉婉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他，聲音裏是滿滿的距離，“你我之間交情是有，感情卻沒有，你我之間十年前有交情，有友情，半年前，你我之間有友情有交易，而現在，如若這張紙上真的如你所說，寫上那些我不希望看到的字，你我之間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成為仇人。”

  墨塵羽看著玉婉婉，死死咬住嘴唇，“你真的如此無情。”

  玉婉婉笑，已經不想跟他說那麽多道理，若他執意想不開，她說再多的話根本都是浪費時間。

  “我無不無情，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我給你寄的書信，既然從第一封你就已經感興趣，我上麵也寫了邀請你來京城，坐下詳談，你為何不來京城與我相見，既然你沒來，而隻是照著信上麵說的去做，然後不斷跟我通信，先把自己的地位坐穩，先讓自己一步步成為百姓心中的神，那就說明在你眼裏，權力地位比一個女人要重要。

  或者說，你自信過了頭，以為我跟東方湛已經退婚，京城根本不會有人會娶我，你並不害怕讓我多等一些時間。

  墨塵羽，有一句話叫時不待人，這句話你應該懂，我們之間是認識十年，可是有一句話叫做緣深情淺，你我之間若做朋友，將來必定互惠互利，必定能互相成就一番。

  但若你站在皇上那邊，雖然我有些可惜，但也會割袍斷義，相信這半年之間我的性子你已經有所了解。”

  倏地一聲冷笑，墨塵羽眼神盯著玉婉婉，胸口起伏不甘的道，“就因為七王爺離你近，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離你遠，你就要對我如此嗎？”

  玉婉婉倏然一笑，“離的近自然是有一些優勢，但感情這東西，應該是緣分更重要一些，墨塵羽，你捫心自問，你想娶我，真的是百分百隻因為喜歡我嗎？沒有一點利益在裏麵嗎？

  難道不是因為我能幫你整頓邊境，不是因為我能幫你站上另一個高度，滿足你的野心，滿足你的成就感，你捫心自問，你真的隻是因為喜歡我這個人嗎？”

  墨塵羽眯著眼睛，雙手攥拳，“為何不是。”

  玉婉婉倏然一笑，“你再想想，不要欺騙自己。”

  墨塵羽盯著她半晌，在玉婉婉星辰般的眸子注視下說道，“這些有衝突嗎？我喜歡你，而你能成就我，就是如你剛剛說的那話，我們能互相成全不不是更好？我們可以互相扶持，並肩而戰哪裏不好。”

  玉婉婉笑了，“你在偷換概念，互相扶持固然好，但互相成全……我喜歡的人是東方瑾，如果我嫁給了你，那請問你，是成全了你，不是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