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渣男的境界

  “因為你自私，因為她不需要你有什麽付出，她隻需你的一句暖言，一個笑臉，她就可以為你上刀山下油鍋，這樣好利用之人，不加以利用豈不可惜，是不是。”

  玉婉婉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冰冷的雙眸直擊東方湛，“到底是誰在一直欺騙誰？你可還有臉說。”

  接受到那如萬丈寒冰，仿佛千年寒冰的眸子，東方湛怔愣到震驚在原地，他感覺到胸腹、心頭、渾身都有冰寒涼氣湧上。

  玉婉婉眸子冷，聲音更寒，“你曾經說過，喜歡文靜，可人的女子，為了這句話，她這一裝就是十幾年，在她心裏，你說的每一句話，在她心裏都比聖旨還要重要，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本來是什麽樣子了。”

  “你不給她安全感，卻也不放手，是你讓她生生變成了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妒婦，你既享受著她的愛慕與追捧，也嫌棄她對你的癡纏。”

  “試問，愛一個人，愛到這份上，沒有尊嚴，沒有理性，沒有自我，不知道是可歎，可敬，還是可悲。”

  人生人死，玉婉婉心裏感到一種淒涼，由心底而發，一股寒而發涼的氣，漸漸遊走全身。

  玉婉婉身體向前傾，一雙美麗清涼毫無溫度的雙眼，對上東方湛的深邃雙眸，語氣淡漠涼薄：“顯然，她是可悲的。”

  心裏滔天的憤怒讓玉婉婉心底的平湖無法平靜，這個男人怎麽可以無情、無恥至此。

  越說玉婉婉就越是憤怒，曾幾何時自己也跟這個傻子一樣付出過所有，卻一樣愛而不得，卻反被人算計，她死前就曾經發誓，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重演。

  或許，這個世界的玉婉婉死了也是老天對她的垂愛。

  如果她真嫁到三皇子府，即便東方湛知道她聰慧過人，恐怕也隻會把她利用的更加徹底罷了，東方湛不是不會愛，隻是他更愛自己而已。

  望著遠處的天邊，玉婉婉好似看見了那個玉婉婉，聲音輕到聽不清，“我把你這些年沒能說出的愛與委屈都幫你說給他聽了，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麽多了，安息吧。”

  東方湛被她如寒如冰刺不似看活人的眼神盯到從石凳上彈起，狼狽後退幾步。

  發覺自己被一個女人的眼神嚇到，立時覺的臉上無光，一雙深眸死死的瞪著玉婉婉，眼底火油翻滾。

  玉婉婉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諷刺，都讓他有中沒穿衣服被人看光的憤恨，他很想反駁，卻無言以對。

  正如她所說，他瞎了嗎？不是的，他也曾單純過，可是他在另一條道路上已經走遠，在這爭奪皇權的路上已經無路可退。

  兩人對視沉陷沉寂，周身如臘月寒風，雙眼裏似刀光劍影。

  半響，東方湛眼中沉寂消退，雙眼對視玉婉婉，伸出一隻手，深情款款，聲音出奇的溫柔，“我不退婚了，是我昏了頭，是我不好，如果你願意，八抬大轎，十裏錦紅，我親迎你進府，可好？”

  玉婉婉眉頭輕挑，不明白剛才還刀光劍影寒冰似箭，怎麽突然給了她一個平地一聲雷。

  看著東方湛眼中那湧動著的，渴望與自信的是在必得神色，玉婉婉眼神微眯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看，那深邃的眼眸還充斥著黑色的算計。

  忽然心底湧出對東方湛這個男人的無邊嘲諷。

  突然的，她想知道東方湛為了她這個先前嫌棄現在又想撿起的棋子，願意付出多少代價來換？

  “如果我進了三皇子府，你能保證此生隻有我一個女人嗎？”

  東方湛雙眼震驚一瞪，似乎吃驚於她怎麽會說出如此如妒婦一般癡心妄想的言語。

  “這怎麽可能，別說我現在是一個皇子，娶了正妃還會有側妃，侍妾，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要是父皇百年，我繼承了皇位，那後宮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

  “你怎麽能要求我隻有你一個女人呢，你這心胸也太狹窄了，你也太善於妒忌不知滿足了，我能保證的是，你將來一定是我的正妃，我親自迎進門的三皇子妃，這還不夠嗎？迎親那天我會給足玉王府和你的所有殊榮和麵子。”

  嗬嗬，心胸狹窄，善於妒嫉，不知滿足，這個自私到極點的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玉婉婉淺笑如鈴，聲音如風，“我就說嘛，你連讓我生氣的資格都沒有，我已不在是我，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別在這自取其辱，打擾我的心情了，看見讓人心煩。”

  東方湛眼裏閃過一絲迷雲，“八抬大轎，十裏錦紅，我東方湛上門親迎，正妃之位，難倒這都不能滿足你，你都不動心嗎？”

  玉婉婉一襲似火的衣裙，慵懶的拿著茶杯坐在石凳上把玩，喝的本是茶，她卻飲出一股陶醉感。

  坐在那，似火，似冰，讓人覺的她似一朵冰冷的罌粟，雖周身寒冷刺骨，卻開的妖異非常，看似柔媚無骨，但卻有著灑脫的傲骨與堅韌，卻極致的吸引人。

  “你不是我的幸福，那些嘩眾取寵，迷惑外人眼睛的東西，你還是留給你的蘇清婉吧，我相信她能像隻小貓一樣感動到哭，還能滿足你那虛榮的自尊心”。

  玉婉婉句句諷刺，透著一股不耐煩，不想在這逗留的不耐煩。

  “啪”！

  東方湛瞪大了雙眼，一掌猛的拍向石桌，“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剛才說了那麽多你心裏的愛慕，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娶你嗎，那你現在還在扭捏什麽，還有什麽條件，你說吧。”

  “哈哈哈，東方湛你是不是自戀過了頭，我說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死過一次讓我明白了許多，你，配不上我玉婉婉，你就算給我一座江山，我都不會嫁於你，你聽清楚了嗎。”

  “我剛才說了那麽多，隻不過是想祭奠一下過去那個傻子而已，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玉婉婉起身，抬步，頭也不回向花園外走去。

  “你就這麽走了，那賭坊……”東方湛看著她起身就要走，更是氣的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