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玖說完，扭頭對磨石村的村民說，“如果你們家的娃娃想學縫紉，也可以一道，還是那句話，隻收生活費，不要其他的錢。隻要年紀不是特別小，特別愚笨，我包她半年出師。”

  白小玖沒有提任何條件，但她知道，有這個大誘餌在，多的是人主動提供證據。

  果然，針落可聞的寂靜之後，一個沒牙了的老太太說，“我外孫女不是本村的，是鄰村的，也能去學嗎？你若答應，我可以幫你們作證。”

  大家：“……”

  您這話已經是在作證的。

  白小玖笑眯眯的：“可以，當然可以。不僅可以去學縫紉，還可以去學做豆製品、學種蘑菇。不僅女孩可以去，男孩也可以去。不過，暫時隻限十五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人，再多了，沒地方安置。”

  磨石村的村民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

  他們離十溪村不遠，十溪村發生的事情他們大多清楚，早就羨慕死了。

  現在機會在眼前，怎麽舍得放棄？

  至於不能全體去學？

  廢話，人十溪村之前也是控製了學習人數的，是後來才慢慢放開到全民的。

  再說，學會的人回來後可以教給其他人嘛。

  大家心裏很快有了盤算。

  特別是村幹部，已經小聲約好等一下開個相關會議。

  至於十溪村的人，對此波瀾不驚。

  白小玖的本事大的很，說不定哪天又出新招。

  所以這點舊本事，她想教外人就教外人吧。

  然後，不等劉春蘭回神，磨石村的人開始對她一陣攻擊。

  說經常看到她打徒弟，不過這些人說的都沒有劉春蘭的徒弟說的震撼人心。

  不，是嚇人。

  一個下巴尖尖的瘦女孩說，“我作證，江玉身上的傷都是師父打的，師父還打過我幾耳光，還打過其他師姐妹，不過，她最愛打江玉，說她長得像太像她小姨，看著就欠揍。”

  另外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小女孩說道，“是的，小芹說的是實話，我也聽師父這麽說過，說不敢打她小姨，就打她出氣好了。”

  最後一個瘦高個的女孩說道，“……有一回師父把小玉打的吐了一口血。我們那天都嚇壞了，一整夜都不敢睡，生怕……”

  大家：“……”

  譚美枝：“……”

  譚美枝原以為劉春蘭會看在自家妹妹的麵子上對江玉照顧點，沒想到，適得其反。

  她現在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猛虎下山一樣衝到劉春蘭麵前抓住她的頭發各種撕打。

  劉春蘭做的太過分，不僅他們本村沒有人過去幫忙，她自己的男人和婆婆也都一臉嫌棄的往邊上挪。

  不過也許是因為年輕，隻一會兒，她就占了上風。

  孫如芳是個眼頭亮的，趕緊吆喝本村的女人上去勸架。

  當然是拉偏架，她們抱著劉春蘭的腰，扯著她的胳膊，讓譚美枝單方麵虐打，嘴裏卻都在喊：“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旁觀的人：“……”

  以前覺得拉偏架的人可恨，今天怎麽覺得這麽可愛呢？

  ……

  孫如芳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大，見差不多了，放開劉春蘭，把譚美枝拉到一邊，低聲說，“差不多得了，打死就不好了，還有，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她要賠償。孩子那身子得養。”

  譚美枝立刻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