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夜探
作者:周越也ya      更新:2020-12-14 23:28      字數:2179
  梅淮陵打開這木門,木門的裏麵便是一個木階梯,這是這酒肆的另外一個出入口,隻有易安與梅淮陵及其手下才知曉。

  顧晚娘與梅淮陵沒有直接從這個木樓梯離開,而是都相繼轉身看著自己的身後,二人的身後站著一個白衣的女子。麵容如那二相交映的桃花,唇不點而紅,笑起來的時候明豔如桃花。不笑的時候,冷豔如風雪中的臘梅。

  花想容的確如名字那般,便是花兒見了也像變成她的容貌。也難怪二八年華,方才在長安城露麵開始,便講在金陵已經享譽盛名的顧秦氏打落到泥裏,不得不匆匆嫁個人尋個退路。

  花想容與顧晚娘不甚相熟,但是與梅淮陵卻是故交。

  “剛才晚膳的時候見梅二公子屋子裏看了房門,匆匆一撇以為是梅二公子,但是仔細瞧來又不敢多問,原來真的是梅二公子。”

  花想容說罷便仔細瞧了一眼顧晚娘,其實花想容瞧見顧晚娘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顧晚娘是誰。但是花想容裝作沒有認出來,“不知這位是?”

  梅淮陵:“一位友人。”

  至於這友人是男是女,與梅淮陵是何關係,梅淮陵都沒有說。

  就算是花想容想裝作不認識顧晚娘,那雙眸子裏的東西也太深了,深到花想容這般善於隱藏的人,都沒有藏住。

  探究,惋惜,同病相憐?亦或是羨慕,怨恨?

  顧晚娘原沒有想起自己與梅淮陵前世的關係,所以理所應當的將花想容瞧見自己時候的眼神,認為是惋惜之情。但是現在看起來,遠比顧晚娘想像的,複雜的多。

  花想容:“這般時候,梅二公子如此匆匆離去,可是有事?若是想容能夠幫上之處,還請二公子吩咐。”

  梅淮陵聽聞花想容的話瞧了花想容一眼,花想容好似在等梅淮陵回應,但是梅淮陵隻是搖頭。“時候不早了,若是你沒事,便好生在屋子了休息。”

  梅淮陵說完,便回過頭,沒有再理會花想容。

  花想容的希望落空,那水袖裏握緊的拳,最終隻能化作臉上淡淡的笑容,與梅淮陵告別。“二公子一切小心。”

  梅淮陵著急著離開,便是想讓顧晚娘下了樓梯,然後自己緊隨其後,將花想容晾在了原地。花想容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雙手握拳,那指甲都陷入了肉裏。

  花想容瞧著暗處的眼神裏寫著二人的背影,花想容不明白,為何是顧晚娘。為何顧晚娘什麽都沒有做,但卻前世還是今生,都得到了梅淮陵的一心嗬護。

  明明她都已經引著秦王與顧晚娘相識,故意在秦王麵前說著顧晚娘的好,還刻意為顧晚娘準備了那雲裳,就是為了讓顧晚娘驚鴻一瞥可以入秦王的眼。隻要是秦王想要的,還有什麽得不到的?

  花想容一心想著,隻要顧晚娘被秦王瞧上,便是梅淮陵再如何有意,也無可奈何。

  但是,卻偏生秦王是瞧上了顧晚娘,但是顧晚娘卻還好好的活在秦王府以外的地方,甚至還與梅淮陵定下了親事。

  顧晚娘走下階梯的時候,走漏了一個梯子,差點是整個人滑了下去,幸虧被梅淮陵給扶住了。“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出神,連腳下幾個階梯都是不記得了。”

  方才明明花想容瞧見梅淮陵的目光中是與平素不一樣的,花想容見過太多的男子,見多太多的權貴。明明那雙眼睛應該是平淡的,瞧見什麽都是風雲不驚的。

  但是花想容看梅淮陵的時候不一樣,那雙眼裏明明在期盼些什麽,在等著梅淮陵的駐足,或者是在等梅淮陵與她介紹自己。

  這是顧晚娘第一次瞧見花想容瞧梅淮陵,本還期待花想容這般驚才絕豔的女子,會喜歡什麽樣的男子。

  不曾想,竟然是梅淮陵。

  顧晚娘的心間有些複雜,見著顧晚娘顧晚娘失神,梅淮陵:“我與花想容是前幾年相識的,她算是易安的親信,也是我們安插在秦王手裏最好的一張牌。”

  “隻是現在……”秦王對於女子的喜好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便是花想容這樣的天資絕色,也抵不住秦王的喜新厭舊。

  “現在花想容在易安不在長安城的時日,替易安打點長安城的事宜,聯係各地的暗樁。”算是易安的副手。

  隻是前世易安,除了信任的幾個親信,並沒有將手裏的暗樁眼線都叫交給被人搭理,花想容倒是攀的很快。

  梅淮陵帶著顧晚娘去了米街,遠遠的在巷口,便讓顧晚娘躲在一個牆角的位置處,不要出聲也不要離開。

  梅淮陵自己一個人掩麵走了過去,明明是昏黑的夜色,隻有天空的一輪明月,起初街道上也是沒有人的,隻有風吹起來,與風飄拂。

  但是轉眼之間就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手裏握著劍就衝著梅淮陵的後背,劍招凶狠,步步都是要梅淮陵命去的。

  梅淮陵不緊不慢,見招拆招,然後不知手裏揮了些什麽在那黑衣人的口鼻處,逐漸那黑一人便摔倒在地。

  黑衣人摔倒在地之後,梅淮陵將其挪到了不見光的地方,又用銀針壓住黑衣人的穴位,確保黑衣人不會再中途醒來。

  顧晚娘與梅淮陵麵對麵,便差了那封條,打開了這塵封已久的門。

  屋子裏沒有屍身,也沒有血跡,隻是空中彌漫這一股血腥味,卻尋不到出處。

  血腥味像是無處不在,又像是從遠處飄來的。

  顧晚娘看著屋子裏的陳設,發現這並非一家買米的鋪子,而是一家當鋪。當鋪開在米街,倒是少見。

  當鋪裏的並沒有被打亂,東西也都陳設在原地,好似錦衣衛的人並沒有大肆洗虐。將東西留在了原地,卻將人與屍首帶走,更是將血液都清洗了。

  這一切,不像是錦衣衛的手法,而像是……那夜裏抓走自己的那些人。

  所以說錦衣衛,隻是在這外頭等人的。

  梅淮陵借著月光,還是瞧見了那原本應該洗刷掉的血液的地方還留下的印記,與範韶韶的死的殺人手法一模一樣。

  也是那一位公子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