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替死鬼
作者:周越也ya      更新:2020-12-14 23:28      字數:2230
  “先生此話,是什麽意思?”

  韓蕪瞧著顧晚娘的眸子裏當真是不知的模樣,便道:“既是梅家書院的學生,必定不會將你交與大理寺,但恐是會有大理寺卿前來問罪,若是牽連其中,一定要三緘其口。”

  顧晚娘:“發生了何事?”難道是昨日那烤魚之事,這遭的事情可算不上是那因禍得福的事。

  顧晚娘瞧著韓蕪的神色凝重,想來昨日梅淮陵身上的血腥味,莫非……

  “韓先生,此事可是事關重大?”

  韓蕪點頭,讓顧晚娘的心都是給提了起來。“那是何事?為何與我有關?我昨日一直都在禁室裏。”

  顧晚娘問啦,韓蕪這才將所有的事情緩緩道來,“昨日你與蘭七院裏的範韶韶因小事而爭論,隨後起了矛盾,最終是你被罰。”

  事關昨日顧晚娘與範韶韶爭執之事?

  韓蕪:“雖說這事已經了解,但在你被梅七管事帶離梅家書院之後,範韶韶執意要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調換了屋子。”

  範韶韶執意要顧晚娘的屋子,這也是情理之中,現在趁著顧晚娘被關了禁室,範韶韶乃是明麵上的理虧之人,若提出要求,以梅七的偏袒,自會同意。

  不過時範韶韶早就是瞧中的顧晚娘的那件屋子,反倒是也是顧晚娘與顧月娘置換來的,顧晚娘應聲,“換便是換了,發生了何事,至於先生一早便來尋晚娘?”

  若事情當真有這般簡單就好了。

  “昨日子時三刻,有刺客闖入你的屋子,將睡在你踏上的範韶韶,一招斃命。”

  顧晚娘的身形晃了晃,一招斃命,幹淨利落沒有任何猶豫,甚至不曾確認殺的是誰,是否殺錯?

  見著顧晚娘雖有意外,但不曾驚慌,更不曾嚇的害怕,如此行為半點不像是一個未曾及笄的女子,反倒是像見慣了生死之人。

  顧晚娘的口吻也是冷靜的嚇人,“可知是何人手筆?”

  “暫無線索,但是是衝著你來的,還是衝著範韶韶而來,暫時不曾有定數。”其實不一定是對著顧晚娘與範韶韶來的,也可能是衝著顧月娘來的。

  顧晚娘:“韓先生,不知道我妹妹先生可知道如何?”

  “顧月娘昨日因為第一瞧見著一幕嚇壞了,已經被送回了長安城,現恐是已經下山。”

  顧晚娘:“下山之時,我妹妹可有異常之處?”

  韓蕪聽顧晚娘的口吻,回憶起來昨夜裏顧月娘的驚慌聲,是小女子的害怕不錯,害怕不錯,但是嚇得驚慌失色,更有些恐懼之意在其中。當時韓蕪隻當是認為顧月娘被嚇壞了,現在想來竟有些不對勁。

  隻是若是目標是顧月娘,顧晚娘卻想不出來,是何人錯殺了。

  畢竟易安已經離開長安城前往嶺南,便是易安不在,他手下的人也不會斷然殺錯人。梅淮陵……那更是不會在梅家書院裏殺錯了人。難道是秦王影衛得了秦王的命令,過河拆橋?

  隻是這死的人是範韶韶,再不濟,範韶韶也是皇後的娘家侄女,掌管多家皇商的漢陵伯之女。漢陵伯與皇後怪罪下來,自然會牽扯甚大,這案子自然得大理寺查出來一個水落石出。

  顧晚娘又重複了一遍,“當真是一招斃命,昨日夜間的事情?”

  明明前世範韶韶活的好好的,在顧璟死了之後還有功夫改嫁,今生竟然還不及及笄便已經死了,在顧璟之前。

  韓蕪,“你可有隱瞞知情?”

  “不曾,隻是覺得疑惑,我何時與人結了這種一招斃命,便是遺言都不曾留下的仇。”若有,那便是青城公主,但以青城公主的喜好,不該是將人慢慢折磨死?這般幹淨利落?

  見著顧晚娘的思緒拉遠了,韓蕪到底是對自己這,形似自己師傅的學生懷了一份心思。

  韓蕪:“大理寺的人問話,院長會替你出麵作證,說你昨夜裏被關了禁室,不知道為何範韶韶會死。”

  “但是若變成口供,你可知在梅家書院讀書被罰之事,整個長安城都會人盡皆知。”

  屆時,顧晚娘這未曾出閣的小娘子的清譽便是全毀了。但是不說,顧晚娘便會被帶回大理寺。

  韓蕪,“院長與顧府老太君都會保你,你也無需過於擔心罪責一事。”

  顧晚娘:“我自知清者自清。”

  “隻是韓先生,我還有一事要問,昨日那死傷之人,當真隻有範韶韶一人,不曾有旁人?”

  韓蕪點頭,這死了的人隻有範韶韶一人,那便是不曾有梅淮陵的消息了。

  韓蕪離開之後又將門給落鎖了,且今日的鎖恐是不是昨日那等留有縫隙,不過是輕鬆便可砸開的鎖。今日的鎖,是即便是被刀砍,也是砍不斷的銅鎖。

  顧晚娘聽著門外人走遠的動作,呆呆的坐在那書桌之上,禁言便是謄寫起來院規。許是顧晚娘實在是想不清楚為何範韶韶死了,她又是替誰人而死。

  顧晚娘抄著抄著,便是字都寫錯了。將那紙搓成一團丟開去,紙團砸到了人,又回彈了回來一程。

  “你也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

  顧晚娘:“老祖宗曾說,我這身上最大的毛病便是沉不住氣,即便我後來遇事再三忍讓,還是會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顧晚娘說的遇事忍讓,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隻是這些梅淮陵都是不會知曉的。

  梅淮陵攤開來那被顧晚娘丟開的紙團,“你這字寫的半點都不好,歪七扭八,像是個剛學著寫字的學生。”

  明明那字是被顧晚娘心神不寧寫歪了,如何也不至於歪七扭八像個小童的字,“你胡說,我的字何時變成剛學的學生了?”

  梅淮陵拿著那紙走至顧晚娘的跟前,攤開在顧晚娘的眼前,“你瞧著字,是不是瞧的毫無章法?”

  “沒有章法明明是因為方才搓成了團,瞧起來不……”顧晚娘的語音還不曾落,便看到靠近在自己眼前的梅淮陵的臉,還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淡竹香。

  “我本想與兄長說此婚事作罷,不連累了你,也饒了我。”

  梅淮陵:“後我發現,我放不下你,便是聽見你差點遇險的事情,都是嚇著一整夜驚魂未定,想進來這屋子,又怕唐突了你,便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