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因禍得福
作者:周越也ya      更新:2020-12-14 23:28      字數:2231
  白亭山見著顧晚娘說罷,自是不怒反笑,“那這偷魚賊便是你,跑不了了。”

  顧晚娘聽言有些坐不住了,轉身過來對上白亭山的目光。

  “如何便是我了,我二年前不曾來過梅家書院,白先生怎麽如此胡說,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

  對上白亭山的目光中有些許的笑意,“這事自由得院長處理,你便待在此處,好好罰寫,日後梅院長會讓你將這魚給變活的。”

  這吃了的魚如何變活?白亭山豈不是說了一件的笑話。

  “白先生與我說了一二句便是笑了,晚娘不知這有何可笑,白先生在笑些什麽?”顧晚娘隻覺得這白亭山在故意為難自己,這魚是變不出來的,除非從那河中給抓來,放在此處。

  不然顧晚娘如何將魚池子裏的魚變出來?

  見著顧晚娘皺著的眉頭,白亭山又是心情大悅。

  白亭山既是因為瞧著顧晚娘言語頗有意思而笑的,也是因為想起來顧晚娘與梅淮陵二人。二人已有婚事,且梅淮陵更有在意,這自是跑不了的事情。

  梅淮陵也是一語不驚人死不休之人,若與顧晚娘對上,恐是二人可以一較高下。愈發想到這裏,白亭山似是有瞧不盡的樂趣。

  這眼前的白亭山半點不像那棋藝課上的先生,不苟言笑,熏著香便是呆坐一整夜。眼前的白亭山有著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眯眼認真瞧著顧晚娘的時候,仿若就是在笑。

  顧晚娘:“先生瞧著半點都不像是一心向佛之人。”

  白亭山:“此言差矣,心之向佛,這才豁然。豁然之人如何不笑?且笑是人之七情六欲,我是個假和尚,不斷七情,也不斷六欲。”

  白亭山瞧近了顧晚娘,小聲在顧晚娘不遠處道:“那荷包的夾層處有一片鑰匙,你若是將那鑰匙取出來,便可以從裏打開這閉室的門。”

  荷包?是那白色的臘梅的荷包?

  顧晚娘想來自己拿在手中,放在袖子裏還不曾放下的荷包,這荷包是梅淮陵給自己的,自己方才拿的時候隻發現有一顆翠玉珠子,不曾發現有什麽鑰匙。

  顧晚娘聽言拿出來梅淮陵拖梅從嘉送與自己的荷包,荷包單薄,內裏之處沒有夾層。

  顧晚娘又是仔細尋了一遍,還是不曾發現荷包中尚有所夾層。顧晚娘轉眼瞧著白亭山,白亭山眼神中的模樣似有把握,這荷包當真是有著夾層的。顧晚娘又在那白亭山的麵前,一直將那荷包底翻穿了,還是不曾找出來那鑰匙。

  且這荷包瞧著單薄,手一用力,也不曾有硬物。

  “先生可是在哄騙我?”

  白亭山:“這話是梅淮陵交與我說的,我隻是將這話給與你,至於這荷包在哪,裏麵又是否當真有鑰匙,這都與我無關。”

  白亭山甩手便沒了解釋。

  白亭山與宋炙對上一眼,“我二人便是去與院長匯報,抓到了那偷魚的賊,剩下的,還請顧姑娘自己尋找解釋。”

  顧晚娘叫住白亭山二人,“這賊不是我?”

  “你知情不報,就是賊。”

  其實白亭山等人已經猜出來這賊是誰,但偏生不去尋顧璟,隻尋著顧晚娘麻煩。

  白亭山出了門,與宋炙一道將這門從外給關上了,且不是方才梅七那般關門,留著半扇的窗門。

  這門被白亭山給關的死死的,沒有一點的出口。

  荷包裏有夾層的鑰匙,莫非這是一句雙關之語?

  顧晚娘思來想去,還是尋不到解釋。隻是這慢慢的夜裏冷了,顧晚娘在這禁室裏實在是冷的很,打了個噴嚏。

  夜裏倒是不曾一睡到天亮。

  顧晚娘聽見敲門聲,隻是這敲的不是門,而是窗。

  顧晚娘拔下來那發髻上的朱釵,走至那被壁掛的院規蓋住的木窗。“是誰?”

  “是我。”

  竟然是梅淮陵的聲音。

  “院長不是說你已經動身離開了梅家書院,前往嶺南了?如何又在此處,你不曾出發?”

  顧晚娘不曾將那窗戶打開,梅淮陵又是敲了二聲,“速度將窗戶打開。”

  梅淮陵的聲音似是緊湊,好似已經發生了什麽旁的事情。顧晚娘聽言,將窗戶打開,之見不大的窗口,梅淮陵倒是動作幹淨利落的從那窗口給進來了屋子。

  梅淮陵今日穿著一身玄色的夜行衣,黑巾裹麵,半點都不像平時的梅淮陵。倒是顧晚娘平素瞧見的梅淮陵都是一副書生模樣,瞧來實在是不會穿著黑衣才是。

  梅淮陵行色匆匆,一進來這禁室便是匆忙尋找衣裳,但轉目瞧著顧晚娘實在是盯得緊,便道:“為何如此呆呆的瞧著我,莫不是以為你認錯人了?”

  顧晚娘:“從未曾見過梅先生穿黑衣,二公子在這裏尋什麽?”

  “看呆了去?”

  “不曾,隻是覺得不曾見過所以新奇。”

  梅淮陵不語,竟然預備在顧晚娘的跟前,脫下來那黑色的夜行衣,換上一節旁的衣裳。

  顧晚娘匆匆別過身去,“你可是遇到了事情,竟然如此匆忙?身後可有人追趕?”

  “差點是性命之虞,幸虧是那人不曾發現我在暗處,我斷不可再穿夜行衣行走,此人夜中如貓,必定會發現與我。”

  梅淮陵不知是從這禁室的哪處,尋來了一件學生的衣裳,簡單的更換外裳之後,便將那夜行衣收拾在了床底,與顧晚娘道:“不是有意要欺瞞與你離開了梅家書院,而是易安已經離開,但是我下山之後又換了衣裳折回。”

  “此事院長不曾知曉?”

  梅淮陵:“兄長若是知曉,必定不會同意我如此之計。”

  竟然是都已經瞞著梅從嘉,那必定是在梅家書院,秦王的眼線一事。秦王眼線,精於夜晚,如此高手。“可是那日中傷了易安之人?”

  “恐是。”

  “如此危險為何不避開?”顧晚娘不曾發現她的語氣都是急促了些。

  梅淮陵聽聞顧晚娘的擔心,“你不曾見過我穿著這夜行衣?”

  顧晚娘:“是。”

  梅淮陵:“所以旁人也不曾,不會發覺便是我在暗中追查,且放出消息易安已經離開梅家書院,最是他們放鬆警惕,露出馬腳之時。”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