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易安負傷
作者:周越也ya      更新:2020-12-14 23:28      字數:2223
  顧月娘見著顧晚娘想趕人,氣急起來便是指著顧晚娘訓斥,“顧晚娘你是不是見死不救?”

  “你今日是篤定要和我換屋子睡了?”

  “是。”

  見著顧月娘言之鑿鑿,必定是今日要睡在自己屋子裏的模樣,顧晚娘眼神一鬆,反倒是自己出了屋子,去到了顧月娘的屋子。

  顧晚娘竟然這般好說話了?

  見著顧晚娘前腳離開屋子,顧月娘後腳就將門給關上了,看著那自己手裏握著的玉佩與繩子,顧月娘後背發麻,搓著自己的身子不明白是誰想要自己的性命。

  顧晚娘換到了顧月娘的屋子裏,這二間屋子相鄰,本沒有很多的不一樣,連是屋子大小都是一樣的。唯一的不一樣,便是顧月娘似乎是為了與幾個秦王手下的人聯係,特意選了間隱蔽一點的屋子。

  如此這屋子倒是靜謐的很。

  顧晚娘環顧了顧月娘的屋子,屋子裏與方才沒有什麽不同,可見顧月娘自發現這繩子與玉佩之後,便是匆匆的與顧晚娘來換屋子了。

  顧晚娘打開顧月娘的衣櫃,這其中的衣物不多,不過是顧月娘幾件常見的衣服,連是首飾都是帶的極少的。顧月娘慣來是個喜歡漂亮的,若不是實在是不許,顧月娘絕不會隻帶這麽一些物件。

  可見顧月娘走得匆忙,恐是被通知了,便是連忙帶上了衣服,連是夏日的薄衫都未曾來得及備上。

  顧晚娘仰頭就躺在床榻上睡了起來,不過手心卻握著一隻金色的朱釵。

  金色的朱釵鋒利,最是釵尾如那索命的細針,插入脖子中必定是血流如注。

  顧晚娘自流落在西街起,便睡得淺,尤其是這夜裏睡覺之時,若十步之內有人靠近,必定是會驚醒。

  放下的珠簾似乎有響動,像是清風吹拂起的門簾,不過屋子裏的門窗,該是被顧晚娘全部關上了才是。

  這風又是從何處來的?

  顧晚娘握住朱釵的手一顫,反手便是想往上,但是不曾來得及往上,便是被扣住手腕在了床榻上。

  這手炙熱無比,掌心還有些薄汗,灼得人想是靠在火中一樣。

  “我送你保命的釵子,你便是這樣用的?”

  顧晚娘睜開眼,在自己眉眼處不遠正有著一人的鼻息聲,聲音低沉,似乎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怎麽會想到易表哥大白日的,便會出現在女子閨房?”

  易安還穿著與昨日相似的衣裳,不過身上卻沒有了血腥味,還有些淡淡的皂角味在脖頸間。

  這突然之間的親昵,讓顧晚娘好不吃驚,且易安的臉近在咫尺,還有愈發靠近的念頭。

  顧晚娘推開了半撐在自己上頭的易安,捋了捋自己的衣裳,確定了自己的衣裳整齊,不曾有失,這才是看著易安。

  “易表哥想對我妹妹做什麽?”

  易安似笑非笑,但是不曾起身,反倒是在床上躺下了。

  “我如何是想對你表妹做什麽了?我這明明是想對你做什麽。”

  顧晚娘自然的從塌上起來,離得易安更遠了些。“這處是我妹妹的屋子。”

  “你妹妹?”

  易安:“若來的不是我,當真是分不清你到底是顧月娘,還是顧晚娘的。你若就死在了這榻上,你也半點不害怕?”

  “我敢是與顧月娘易了屋子,自然是有把握保了自己生死。”

  “如此?如何保證?”

  如何保證?顧晚娘隻是從一開始就猜測,是易安威脅了顧月娘罷。顧晚娘隻是猜測易安,不會動手殺自己而已。

  顧晚娘看著易安的側臉,比起來平常毫無血色的臉,也不知是紅了多少,細細算著日子,這夏日將至愈發炎熱,必定易安是不好受的。

  易安有個毛病,夏日怕熱,冬日怕冷。不是那般普通的怕,而是夏日會惹得皮肉之軀會灼燒般的疼,冬日會冷的骨頭裏如針紮般的痛。

  易安是當真躺在榻上小憩了起來,昨日奔波,夜間又動了手,到了現在還不曾歇息好。

  顧晚娘聽聞易安逐漸平穩的呼吸聲,易安居然在自己的跟前睡著了。

  見著易安平穩的呼吸,還有那額頭間出著的微微的細汗,時光仿若是回到了前世的百花樓。

  前世,百花樓傳聞,花魁是隻有春秋二季才會見客,夏冬的日子裏,誰若是進了花魁的身,必定是會百花樓的龜公打的半身不遂丟出來,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勳貴權臣,都是如此。

  別說是百花樓外麵的人,連是百花樓裏的人,最熱的夏日,與最冷的冬日,都是見不到安宜的。

  唯獨一人除外,便是百花樓的一個清妓,每每是這些日子,安宜便會喚她在屋裏作伴。

  易安睡得沉穩,夢裏想是瞧見了自己在百花樓裏,屋子裏放滿了冬日存起來的冰塊,跟前還有一個女子拿著冰絲的綢扇,在給自己扇風。

  這女子但是身影瞧著有些眼熟,但是易安不曾見到麵容。

  易安醒來,隻見自己竟然在顧晚娘房裏的床榻上睡著了。跟前的顧晚娘手裏,正拿著平素易安別在身上的折扇,且顧晚娘還在給易安扇著風。

  易安震驚之下,搶回來被顧晚娘拿在手裏的空白折扇,將顧晚娘遠遠的推開了去。

  顧晚娘的腰撞在了那床榻的邊沿,疼的顧晚娘直不起腰來,半響都不曾反應回來。

  易安仔細檢查了那折扇,確定了這折扇上是空白,無一字一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轉眼瞧過來顧晚娘。

  “你方才在做什麽?”

  顧晚娘:“你睡著了,你的扇子掉了出來,我瞧著這扇子竟然是空白的,便是左右瞧了瞧。”

  “不過是瞧你扇子一樣而已,你至於如此大力推我撞在床上?”

  易安:“我若是當真用力了,你現在恐是不能站在這處與我胡謅了。”

  顧晚娘瞧見了易安那臉色稍稍白了些,瞧起來又如往常一樣沒有了血色,瞧來倒不過是不小心發作了。

  易安的麵容逐漸無血色起來,比起平常來更加蒼白。

  易安受傷了?

  明明昨日夜裏還不曾見著受傷了,今日白日且惹的病提前發作了,必定是新傷。是昨日夜裏,自己先回了屋子後,易安又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