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融洽
作者:凜冬獨臥      更新:2020-12-14 22:58      字數: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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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麵船上這些滿懷期望與收獲喜悅的人,不知道他們的處境相當凶險,此刻頭頂天空中有兩名真神正在交戰。

  “趙應老兒,還不停手,你我都耗在這裏又有什麽意義。萬一你的荒國被其他幾個老家夥給滅了,那才好笑呢。”

  雖然一時大意被陣法困了近一個月,海國老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擔憂。直到此時,還能不緊不慢地補充消耗,毫無誠意勸說荒國太祖。

  荒國太祖趙應隻是冷笑一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海老兒翻來覆去說的話語無非是和氣生財之類的,他早已經聽膩了。

  擱在以往,他不記憶借機諷刺海老兒幾句,狠狠落他一些麵子。就像海老兒說的那樣,僅僅困住沒有多大意義。

  今時今日形勢已然大不相同,身懷利器,勢必殺人!

  別說一個腐朽的糟老頭子,對手換成任何真神,他都不虛。

  表明穩得很的海國老祖,實則心虛的要命。如果他像嘴上說的那樣輕鬆,又怎麽會時不時地勸說幾句。趙老兒的反應竟讓他生出最壞的打算,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不在想被落麵子的事,現在的問題是,他能不能活著離開。

  “武宗的道友也在嗎?海國上下對您及武宗翹首以盼,恨不得武宗總部設在海國之內!路雖遠,也算得上鄰居,何不現身,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

  海國老祖連忙高聲打招呼,嚐試找出武宗真仙所在,有什麽事情大家好商量。

  他以為趙應的殺手鐧是武宗的真仙,以一敵二,還是身體狀態很不好的時候,實在沒有保命的把握。

  “該死的陣法!”

  難怪隻是單純的困陣,看來兩人很有把握擊敗自己,海國老祖知曉情況不妙,不得不抱著萬一的心思尋找出路。

  “時間差不多了。海老兒,如果你願意向天道發誓,生生世世效忠我,本尊不會趕盡殺絕。”

  “呸,休想!同為真神,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立刻動起手來。僅僅交手幾招,海國老祖的心就完全沉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逃出去的希望。按照他的謀劃,盡量使兩人交戰的地方集中。合二人之力,一次不行,十次百次總能打破陣法,到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現在出奇的殘酷,陣法空間比他想象的還要堅韌,最重要的是趙老兒的實力超乎尋常的強大。海國老祖漸漸熄滅了奢望,轉而想拉著趙應陪葬。

  “曾祖,不知老祖宗身在何處?荒國大軍一日下一城,國內人心浮動,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起了異樣的心思。”

  海國君王顫顫巍巍地走進曾祖的住處,為了證明自己過來這一趟是有必要的,把國內形勢的嚴峻程度大大地誇大了。

  隻是他自以為說得很誇張,卻瞎貓碰到死耗子,與實情相差不遠。等海國君王了解到真相,不知道會不會哭著狠扇自己大嘴巴。

  “作為一國之君,應該有國君的擔當。不去穩定人心,跑來這裏做什麽,不嫌丟人?”

  何止國君驚慌,他們這些殘存的老不死的也很擔心的好吧。當然,話不能直白地告訴國君,批評一通就把他趕去上朝了。

  等海國君王隔日上早朝的時候,發現朝堂上竟然多了不少空位,一問,全是各種原因告假。

  擺了擺手,示意太監站到一旁,他已經滿心惶恐,懶得和這些家夥生氣。根據前線最新來報,荒國的步伐開始加快。以前還等穩固城池,才再次進軍,現在,打下城池丟下隨行的部分軍隊和管理人員,就繼續向都城方向殺來。

  ‘老祖宗喲,您老再不出手,偌大的家業就被人家徹底占領了。’

  聽了王國其他交界處的駐軍的報告,海國君臣才知道荒國為何打亂步驟。原來,周圍國家見海國連一戰之力都沒有,也受不了誘惑陳兵邊境,並有隨時進攻的可能。

  南部幾十國都被兩者間的巨大差距驚呆了,明明我們都是靠欺負欺負山匪之流練兵,為什麽荒隊的戰力如此之強?

  當然,受影響最大的還是兩國的人。上至大家族之主,下至貧民百姓,都迫切需要知道以後的生活會出現什麽樣的變化,他們會因此受損還是獲利。

  接連不斷的噩耗也比不過曾祖發來的消息,真神老祖宗隕落了!

  ‘還守著爛攤子幹什麽,趁著其他人沒反應過來,卷上東西逃亡吧。’

  國庫、私庫全是族人,大家想到一塊去了。一合計,一起走吧,他們這些人對荒國又沒什麽威脅,應該不至於斬草除根。

  王族的天神強者早已帶上直係族人,卷走真正有價值的寶貝跑路,比他們速度快多了。

  臨海城大街上茶館、茶樓、小酒館、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顧客之多,坐滿了各個椅凳。而且,很多客人竟然不在意沒有空桌,願意和其他人拚桌,這讓掌櫃的笑成菊花臉。

  這些特殊日子裏才會出現的光景,已經連續好幾天,掌櫃地一邊盯著店小二,一邊期待荒國大軍打出更大的勝仗。

  憶河樓作為臨海有名的大酒樓,消費不便宜,此刻同樣生意火爆。

  “海國要亡了”

  一句話石破天驚一般脫口而出,整個酒樓的人都忍不住凝目緊盯著說話的老者。

  目光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不是懷疑自己王國的實力,作為荒國人他們巴不得荒國沒有損失,海國城池全部望風而降。更多的是驚訝老人的膽大包天,誰知道身邊有沒有海國的間諜,亂說話很容易死人的。

  他們既想興奮地高聲符和老人的話語,又擔心自己的安全,畢竟是曾被海國占領一段時間的臨海城,而且離海國不過一江之隔。

  世上哪有那麽多心直口快之輩,人家一大把年紀,過的橋比酒館內大多數人走的路還長。

  “臨海城是荒國的臨海城!海國確實快被我國將士打到都城,不趕緊回去救老家,還有閑工夫留在這兒和小老兒計較?我臨海黃家也不是軟柿子!”

  本以為是熱血猶在的老人,沒想到全是套路。眼見荒國勢不可擋,刻意來時常有官吏用餐的酒樓大表忠心。

  很多心憂前路的勢力,如醍醐灌頂,雙眼放光。

  君王死社稷,說的好聽,還不是嫌棄他這個亡國之主目標太大。

  “愛卿何必趕盡殺絕?今天能背叛本王,誰知他日會不會用同樣的額手段對付荒國。換作你是國王,敢用這種人嗎?”

  被王族拋棄的海王,不可避免地被某個勢力截住,正苦口婆心地勸說攔路虎。

  時間就是生命,等荒國的強者追來,隻能任憑他人擺布。

  圍住海國國王的人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是某個家族或其他勢力,隻是幾名流浪江湖的修士,俗稱散修。他們隻是覺得茶棚裏歇息的這個人,以他的做派、穿著來看,出身絕不簡單,一身不錯的修為也像是靠資源砸出來的樣子貨。

  手頭困窘的幾兄弟隻是想弄點錢花花,還沒開口恐嚇,就聽對麵的人瘋狂自曝。

  竟然是海國國王,咱兄弟可算逮著條大魚,賺大發了!

  說起這幾位壯士,他們的模樣還和未修煉前差不多,哪怕穿上,好吧,隻看穿著也夠本色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模樣。

  幾兄弟苦啊!

  想當年,他們這幾個小夥伴在家鄉的無名山峰上追逐獵物時,得遇仙緣。

  從普通獵虎、農民變成剛剛在上的修士,何其意氣風發,他們懷著雄心壯誌(黃金、美女)踏足山外的世界。原來的‘雄心壯誌’很容易就實現了,新的野心又冒出來。

  修士說好聽點是追尋仙道、探尋天地至理,其實就是為了長生不死。

  現實卻把他們打得眼冒金星,幾度懷疑人生。缺少的修煉資源總能通過各種渠道獲得,除此之外竟得不到一點額外的資源。以至於修為天天漲,日子卻顯得越來越窮困(和同階修士相比)。

  想著大樹底下好乘涼,還能混點補貼,省下一些餘財。但,無論加入哪個勢力,無一例外都很快被掃地出門。不是大哥看不慣某某的做派,幹涉之後被針對,就是其他某個兄弟得罪勢力裏的老人、中上層。

  從某些角度講,得罪那麽多人,能完整地退出勢力繼續混江湖,也夠幸運的。

  這不,海國眼看要完蛋,一些鐵杆勢力倉皇出逃。他們琢磨著,這不是劫富濟貧的好機會嘛。

  隻是詐一詐,沒想到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撈到最大的好處。

  “哥,你說咱們把這家夥賣給荒國,能換多少靈石?”

  傻頭傻腦的二哥,一想到靈石,想到以後可以天天吃山珍海味,這口水就自己留下來了。

  “是獻!獻,懂嗎?我們兄弟早就沐浴王化,有投奔貴國之念,能浴血拚殺搶回後主,也是天意!”

  “記不住,不要開口說話!都背好沒有,到時我們一起說,才有說服力。”

  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被幾個小混混給俘虜了。

  落毛鳳凰不如雞,想他,竟淪落到坐馬車的地步!

  抬頭,不能落淚,哪怕前方就是斷頭台!

  你是一國之君,是億兆蒼生的統治者,豈能懼怕小小的死亡!

  頭掉了也不過是碗大的傷疤,有什麽

  騷味彌漫的車廂內,兩股戰戰的某國王,不斷地鼓勵自己。

  “哥,我尋思著,裏麵那家夥是不是瘋了?瘋了還值錢嗎?”

  “閉嘴,沒死就行!死了也不過是便宜一些,照樣能保證咱們天天錦衣玉食。”

  沒有真神靠山,逃出去也不過是一個尋常修士,對現在的荒國而言,不止一提。

  玩家們做任務的做任務,閉關的閉關,連教導弟子的都沒幾個,無所事事的齊銘難得地用心處理宗門事物。

  真武峰上處理宗門庶務的齊銘,竟然收到了四王子再次登門的消息。“他不忙著和兄弟姐妹爭搶利益,來武宗做什麽。直接帶他來我功德殿。”

  “是,弟子告退。”

  齊銘繼續埋頭審查一條條任務的執行與獎勵狀況,任務與獎勵都得適時更新。主神空間的事情丟給了助手,總不能再兌換一個人工智能幫他處理武宗的雜事。

  “齊宗主,多日不見,請恕在下冒昧拜訪。”

  趙鴻越來越客套了,他這王子不知道還要坐多久。等父王壽元終結?好像熬不過,或許是他先如土。

  為了提高在王朝中的話語權,少不了外麵的勢力幫襯,如果能得到武宗的大力支持就更好了。

  “請坐。四王子,咱們是老朋友,有什麽話直說,不用打官腔。”

  做出請的姿勢後,客套兩句,齊銘又埋頭案牘之間。

  “我家老祖宗想請武宗真仙助戰,林國、高國等王國約太祖會麵,來者不善啊。”

  繼續處理文件,齊銘好像沒聽到似的。

  明明剛剛還談地好好的,怎麽突然不回應了,趙鴻想到完不成任務的後果,額頭上滲出多年不見的汗水。

  真仙哪能輕動,換位思考後,趙鴻明白空口白牙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利的回複。

  “夜間的夏日,泛舟於川流不息的大江,也是不錯的享受。”

  耳旁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趙應的瞳孔急劇收縮,齊銘已經站在離他不過十幾米距離的空中,他竟然沒有絲毫感應。

  或許是因為齊銘沒表露殺意,他才反應如此遲鈍。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試想一下,如果齊銘對自己出手,後果如何。

  能不能躲過這一擊,趙應沒有把握。

  “齊宗主,久仰!看樣子,那三位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臨近約定時間,還沒過來的跡象。”

  趙應放下亂七八糟的心思,回應齊銘。

  人家有後台,得罪不起。既然不可能扼殺,隻能盡量做朋友了。

  順著趙應的目光看去,落到大江對岸的城池中,原來調解的人早到了。人躲在城池裏麵,神念卻一直在附近徘徊,試圖在談判前找出趙應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