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意味不明
作者:烏雲無雨      更新:2021-06-05 22:24      字數:2118
  且一想這個,年甜恬當即在心裏否認了去,心說著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兒,就先不論如今珍珠已然和額勒登斷了幹淨了,便是真私下裏見了,也不至於那麽巧正撞在烏拉那拉氏手裏。

  烏拉那拉氏這是有備而來呢!

  “真真是反了天了!我的人她也敢動?來人!給本宮更衣!”

  年甜恬頓時壓不住火氣,直一掌拍在實木床架上,震得帷幔都跟著顫顫發抖,年甜恬從未這般發火過,隻一冷臉橫眉,殿裏伺候的小丫頭們一個個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喘,趕忙手腳麻利的伺候著。

  年甜恬穿好了旗裝,連頭發都顧不上叫人細致得梳了,梳光淨了隨便戴了個鈿子便帶著人直奔禦花園了。

  年甜恬個兒高腿長,原就是極豔麗的長相,這一惱起來便顯得氣勢極強,且叫人不敢直視了去,便是連帶路的巴彥都不自覺的在珍妃娘娘跟前兒哈了哈腰,亦是不敢說了什麽。

  年甜恬直奔她常去的萬春亭,烏拉那拉氏今兒明擺的找事兒呢,還特特選了這地方,滿宮上下誰人不知道這萬春亭周圍盡是四爺給她種的月季,她禎妃娘娘愛來,這地方就姓了年,但凡長眼睛的都不會踏足她的地界兒!

  這烏拉那拉氏可倒好,不僅不聲不響的來了,還膽敢扣了她的人,算計到她頭上,今兒她非手撕了烏拉那拉氏不可!

  走近了一看,年甜恬一眼便瞧見珍珠衣衫不整地同額勒登綁在了一處,嘴巴也被堵住了的,嗚嗚地掙紮著,二人被兩個侍衛打扮的人圍著,珍珠掙紮了倒是沒什麽,可但凡躺在地上的額勒登動了,那兩個侍衛便直接拳腳相加,引得額勒登一陣悶哼。

  二人身上都沾了血,雖是這會子珍珠沒像是額勒登那般挨打的,可想來之前也受了不少苦,頭發淩亂,臉頰通紅,嘴角掛血,便是連脖子都被抓出了幾道子血痕,似隱隱的還透著些曖昧不明的痕跡。

  年甜恬隻一瞧珍珠這樣子便紅了眼睛,對著烏拉那拉氏連拜也不拜了,直冷聲兒懟了一句。

  “皇後娘娘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隨意欺侮宮人!欺侮朝廷命官!皇後便能黑白不分肆意妄為了不成!娘娘怕不是舊疾往腦子上犯了?既是行為異常,黑白不辨,那就好好回您的景仁宮歇著去,別出來禍害人了!”

  相較於年甜恬的暴怒,烏拉那拉氏卻是難得的平靜,似是還悠悠欣賞什麽美景呢,不急不慌的抿著茶,好一會子了,這才笑著開口。

  “禎妹妹急什麽?且消消氣兒,本宮這是替你的奴才作主呢,說來妹妹的消息還真夠靈通的,本宮知道你午間一貫有小憩的習慣,還想著等你醒了再著人知會你呢,誰知道你這就來了,果真是在意呢。”

  烏拉那拉氏瞥了下頭的珍珠和額勒登一眼,朝年甜恬笑得意味不明,話也說得不清楚。

  還什麽果真是在意呢,年甜恬一聽便覺得不大對,饒是氣著,這會子也不中了烏拉那拉氏的圈套去,隻說她該說的,隻在意她該在意的。

  “倒不知娘娘替本宮做得哪門子的主,合著珍珠挨了打,沒叫娘娘磋磨死,本宮還得道聲兒謝謝?”

  “倒是真真不勞娘娘這般關切了,勸娘娘還是幹點兒人事兒,叫侍衛把本宮的珍珠和萬歲爺的人放了先,不然一會子萬歲爺來了,娘娘可該為難了。”

  年甜恬有心救珍珠和額勒登呢,可守在他們身邊兒的人不是一般侍衛,那腰間可綴著粘杆處的牌子呢,她身邊兒的小奴才沒一個能打的,巴彥受製於身份,也不能動手,年甜恬無法,這會子隻能打些個嘴官司了。

  烏拉那拉氏還是不急,好似真勝券在握了似的,這會子對著年甜恬的言語不敬也一絲一毫惱的跡象也無,還想叫年甜恬坐在自個兒身邊兒來呢。

  “舉手之勞罷了,妹妹不必謝我。”

  烏拉那拉氏也不要臉了,年甜恬說什麽她便接什麽,不過心裏倒還真真覺得打珍珠打得輕了,若不是年氏來的快,她非得將珍珠磋磨個半死不成,叫人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那才能任她擺布呢。

  不過如今能開口說話倒也有她開口說話的好處,烏拉那拉氏笑笑,且再容年氏放肆些個,一會兒年氏可就完了,隻怕哭都哭不出來的呢。

  “禎妹妹別在太陽下頭站著了,你身子還沒恢複好呢,可不能熱著累著了,快來本宮這兒喝盞茶,一會子萬歲爺來了瞧見你著樣子,可該心疼了。”

  “不過是處置了個奴才罷了,萬歲爺又怎得回難為本宮去,萬歲爺心疼你了,那才叫我為難呢。”

  平日裏且都是年甜恬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去戲耍她烏拉那拉氏,今兒倒是反了過來。

  因著自個兒的人還捏在烏拉那拉氏手裏呢,年甜恬已然做不到平日的冷靜了,隻得盡力忍著怒些,更是飛快的思索著,可想來想去的,她都沒想通自個兒能有什麽把柄被烏拉那拉氏攥在了手裏。

  難不成隻抓了珍珠、抓了額勒登,將二人綁在一處便能陷害了她去了?她烏拉那拉氏想來沒瘋魔到那個程度呢。

  既是想不通,年甜恬這會子便隻能靜觀其變去,且叫自己靜下來好好想想,莫鑽了烏拉那拉氏的圈套去。

  一會子四爺來了,先不說四爺向著誰的,總歸四爺的人也扯進來了,四爺可是個護犢子的,見自個兒人被烏拉那拉氏無緣無辜害成這樣,且能給了烏拉那拉氏好臉色就怪了。

  叫人搬來了個交椅,年甜恬便坐在離珍珠和額勒登不遠的花叢邊兒上,茶和點心就不必上了,著實沒那個心情用。

  “謝娘娘好意,本宮還是在這兒坐吧,這開得正豔的月季哪有和欲敗的牡丹長在一起的,月季怕染了晦氣呢。”

  年甜恬指桑罵槐,直說同烏拉那拉氏坐一塊兒晦氣,烏拉那拉氏笑了笑,也不甘示弱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