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計劃徹底敗露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1-06-01 21:48      字數:3396
  第404章:計劃徹底敗露

  思及此,牧傾語頓時就有些不放心了起來。

  她開口道,“娘親,那天您可一定要安排妥當,若是這次不能一舉成功,下次要下手就沒那麽容易了。”

  杜氏當即道:“我知道,此事我必將安排得妥妥帖帖。”

  牧傾語依舊不放心,繼續追問杜氏的安排,杜氏也沒有不耐煩,直接開口便細細道來。

  多虧了牧傾語這般連番追問,冷月這才得以一次把她們的計劃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

  冷月的麵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眼中也一下盛滿了冰冷的暗芒。

  待兩母女把自己的計劃仔仔細細地複盤了一遍,終於心滿意足,覺得沒有什麽紕漏之後,冷月這才悄然離開。

  牧晚秋沒想到冷月回來得那麽快,而且她不過隻去了這麽一趟,竟就把杜氏母女的計劃打探了個一清二楚。

  冷月將自己聽來的一切盡數告知於牧晚秋,牧晚秋的臉色也霎時變得十分難看,她甚至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她以為杜氏母女不過是在針對她,沒想到,她們真正的目標,竟然是蘇櫻雪。

  為了對付她們兩人,她們母女竟是什麽齷齪手段都想得出來!

  原本蘇櫻雪就曾有過那麽一段黑暗的過去,她實在難以想象,如果蘇櫻雪再經曆一次那樣的醜聞,究竟會變成什麽樣。

  牧晚秋強壓怒火,開口問道:“她們為什麽要對付櫻雪?”

  牧晚秋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隻不過,她想對此做一番求證罷了。

  果然,冷月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測。

  冷月道:“杜氏似乎發現了大少爺對蘇小姐有意,便認定是蘇小姐勾引了大少爺。”

  大堂兄對蘇櫻雪的心思,到底還是被杜氏知道了。

  作為蘇櫻雪的好友,牧晚秋能確定,蘇櫻雪與大堂兄根本不熟,這一切都是大堂兄的單相思。

  但杜氏卻壓根不會去求證這些,就算真的求證了,她也隻會選擇相信自己願意相信之事。

  畢竟,杜氏就是這樣一個人,又有什麽好驚訝的呢?

  她認定了是蘇櫻雪的錯,既想終止這樣的錯誤,又不想在自己兒子麵前留下棒打鴛鴦的惡毒名聲,所以,她就隻能選擇毀掉蘇櫻雪。

  如此一來,牧元恒自己就會主動放棄蘇櫻雪,不會堅持去娶那麽一個名聲盡毀的女子。

  她們要對付牧晚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畢竟牧晚秋跟她們母女都有仇,杜氏被送去莊子,牧傾語被蜜蜂蟄,她們應當都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就她們母女那錙銖必較的性子自不會把事情輕易揭過,把牧晚秋的名聲一並毀掉,對她們來說也不過是順手之事。

  牧晚秋心中一片冷然。

  對方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牧晚秋又豈有什麽都不做,任人搓扁揉圓的道理?

  不過,在商議應對之策之前,她得先把事情再好好了解清楚。

  比如,她們是如何知道牧元恒對蘇櫻雪的心思?

  當日牧元恒說起自己有心儀之人時,隻有她和牧念初在場。

  難道是牧念初把這件事說出去?之後杜氏順藤摸瓜地往下查,這才把事情查了出來?

  雖然牧晚秋很不想懷疑牧念初,但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牧晚秋也不得不將她列入懷疑對象。

  這件事發生得太快,如果不是杜氏聽到了什麽風聲,有意去調查,她必然不可能知道得那麽快。

  牧晚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讓冷月去查一查牧念初那邊的情況。

  冷月聞言便猜到了牧晚秋這是對牧念初有了懷疑,她猶豫一下,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她道:“姑娘,奴婢覺得,這件事或許與二姑娘沒有什麽關係。”

  牧晚秋有些意外,沒想到冷月會這般直接主動地為牧念初說話。

  她反問,“你為何會這般確定?”

  冷月便把自己方才聽牆角時聽到的有關牧念初的話都盡數道來。

  “杜氏提起二姑娘時的態度不僅不夠熱絡,反而滿是嫌棄,她更認定了二姑娘與蘇小姐交友乃是識人不清,蠢而不自知,總之全無半句好話。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二姑娘告知她們的,那杜氏提起二姑娘時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冷月說出自己的見解。

  她會這般覺得,不僅僅是因為方才聽到的那番話,也有對牧念初為人品性的判斷。

  她自詡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她覺得牧念初並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捅出去的,那麽,冷月就隻能自認眼瞎,同時不得不讚同牧念初的演技太過硬。

  牧晚秋聽了冷月的那番話,一顆心微微放鬆了幾分。

  平心而論,牧晚秋也很不希望這件事跟牧念初有關。

  如果不在乎,沒什麽期待,自然無所謂。

  就好比牧傾語,牧晚秋與她本身就交情不深,在發現她並不似表麵上那麽純良無害之後,牧晚秋對她就更是毫無期待。

  所以,她即便做出怎樣的事來,牧晚秋都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但對牧念初就有些不一樣了。

  自重生以來,牧晚秋與牧念初的關係的確增進不少,牧晚秋也覺得牧念初不是那樣兩麵三刀,沒有原則底線的人。

  當日牧元恒也三令五申,不允許牧念初把這件事對第四個人提起,牧念初還直接起誓了。

  如果牧念初還是違背了誓言,把事情抖了出去,那牧晚秋對她就會十分失望。

  以後,牧晚秋大概就不會跟她深交了。

  眼下她們所言,皆是猜測,這件事究竟是誰透露出去的,牧晚秋還是決定好好查清楚。

  牧晚秋便還是對冷月道:“此事仍是交給你,究竟是不是二妹妹泄露出去的,都得好生徹查清楚。”

  冷月得令,當即一口應下。

  她都已經查到了那麽多線索,基本算是把杜氏母女的老底都摸清楚了,現在不過是順藤摸瓜把事情的原委都還原,這對冷月來說自不是什麽難事。

  把任務交代清楚,冷月風風火火的就要去打探消息,但倏而想到什麽,又忙補充道:“方才奴婢還聽到了她們有關詹小姐的討論。”

  冷月方才隻專挑了有關那場生辰宴的陰謀之事回稟,並沒有說起別的。

  現在,既然此事說完了,她自然也要提一提她聽到的其他信息,畢竟這位詹小姐也是自家姑娘的朋友。

  牧晚秋一聽這話,麵色當即就沉了下去。

  她幾乎可以猜到她們母女究竟會說些什麽,但她還是問道:“她們說了什麽?”

  冷月便如實把她們母女盤算著如何結交籠絡詹輕雁的計劃一一道來。

  牧晚秋聞言,隻覺得心口似燒著一團火。

  如果她是個火藥桶,那麽,她可能早就炸了。

  牧傾語當初百般算計,為的就是能爭取到進皇家書院進學的機會,而她進皇家書院要做的,也不是真的去學什麽才藝,不過就是衝著結交高門貴女去的。

  假若詹輕雁真被自己請來了,那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又怎會錯過?

  她們要算計自己也就罷了,還要借著這場生辰宴的東風,為她們結交和拉攏人脈。

  真是全然將牧晚秋當成了她們的跳板。

  牧晚秋心中一陣深深的厭煩。

  她那麽多年沒有好好過過生辰,好容易今年自己交了一些朋友,想要正兒八經地跟三五好友聚一聚,過一場難忘的生辰,沒想到卻被杜氏母女橫插一腳。

  現在看來,杜氏母女的確是想把她的這場生辰宴搞得別開生麵,令人難忘!

  她當即有些不想請詹輕雁來了。

  並非嫌棄,而是不想讓她被當成有心之人眼裏的一塊肥肉,被人百般惦記。

  更何況,詹輕雁的身子本就不太好,如果自己的生辰宴安安生生的也就罷了,可她的這次生辰宴儼然就是一場修羅場,詹輕雁若是突發什麽意外怎麽辦?

  到時她自己必然是無暇分身,便是想多照應她都無法。

  但是,如果自己大辦生辰宴,連那些不甚相熟的同班之人都請了卻不請她,隻怕她心裏會不好受,覺得自己是不把她當朋友。

  牧晚秋心中惱意更甚。

  都怪杜氏那對母女,若非她們有這般多的小心思,自己如今何至於這般左右為難?

  冷月看出她的煩惱,主動開口分憂解難。

  “姑娘,您若是不希望詹小姐被卷入這場紛爭的話,奴婢可以略施小計,讓詹小姐那日無法成行。”

  牧晚秋聞言,心思一動,“你此言何意?”

  冷月笑道:“詹小姐本就身子孱弱,她那日便是剛好有個頭疼腦熱,大家也隻會覺得正常,並不以為意。

  她若是生了病,自然就不會有精力參加姑娘的生辰宴,屆時自然就可避開這場風波。”

  牧晚秋的眉頭不覺蹙了起來。

  “不可,她的身體本就不好,我們怎可對她下藥,讓她的身體雪上加霜?”

  冷月忙道:“姑娘放心,奴婢自是有分寸的,奴婢不過隻是讓詹小姐身上乏力,提不起精神罷了,絕不會真的損害到她的身子,她隻需睡一覺,第二天就會恢複神清氣爽的狀態。”

  牧晚秋還是不放心,“當真?”

  冷月幾乎拍著胸脯保證,“絕對當真,如果詹小姐的身子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奴婢便以死謝罪!”

  牧晚秋見她這般篤定,權衡了一番,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