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她家酒樓又被誇了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1-04-03 21:53      字數:2301
  第343章:她家酒樓又被誇了

  那頭,安知宜與蘇櫻雪正並肩走著,蘇櫻雪卻突然轉頭朝這邊看來,她的目光落在白瑾辰的身上,麵上神色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白瑾辰的身形有些熟悉,尤其是,與牧晚秋站在一起,那種熟悉感更加強烈了。

  方才白瑾辰的話音隱隱傳來,她聽不真切,卻隱隱覺得那聲音也似有些耳熟。

  蘇櫻雪的直覺和預感一向十分準確,她能生出這樣的感覺,便是身體裏給出了一個信號,這件事或許是一件有些分量的事。

  可究竟為什麽覺得熟悉?

  後來,蘇櫻雪才再次驗證了自己今日的困惑。

  她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錯,她之所以覺得這兩人眼熟,是因為這兩人是將她們從榮華公主府的魔窟中解救出來的恩人啊!

  但眼下,那個答案幾乎要呼之欲出了,但就是差了那麽一點,思路卻斷了。

  安知宜困惑地望著她,“櫻雪,你怎麽了?”

  聽到安知宜的問話,蘇櫻雪收回思緒,壓下念頭。

  “沒事,走吧。”

  安知宜也並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牧晚秋和白瑾辰都不知道,方才他們兩人差點就被蘇櫻雪認了出來。

  牧晚秋笑問,“表哥來找我,可是有何事?”

  白瑾辰沒好氣地道:“當然有事!我是來討債的!”

  牧晚秋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何時欠了你的債?”

  白瑾辰見此,當即就目露警惕之色,一副生怕她會賴賬的樣子。

  “你休要抵賴,你忘了你欠著我一個人情,是你自己說了要請我吃飯道謝的。”

  聽了這話,牧晚秋便一下想起來了。

  當初牧嫣然與穀開陽聯合算計她,是白瑾辰給他們送來了幾個證人,隻不過,那幾個證人是蕭君離借了他的手給自己送去的。

  她當初便想給他和蕭君離都準備一份謝禮,因為那份謝禮還鬧出了好大一個烏龍——那些往事頗有些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跟在牧晚秋身後的冷月,顯然也想到了那樁烏龍事,麵色詭異地僵了僵,那是她暗衛生涯中最大的一樁失誤,原本她都快淡忘了,現在看到白瑾辰,一下又全都想起來了。

  一時之間,她看向白瑾辰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幽怨。

  白瑾辰沒察覺到冷月異樣的目光,他自己也知道,當初那幾個證人並不是他抓到的,所以這會兒他到牧晚秋跟前攬功便顯出了幾分心虛,便沒把話說得太清楚。

  不過自己當時還在床上躺著,拖著一身傷就去幫忙送證人,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吧。

  更何況,也多虧了小石頭他們聽到了風聲,才及時給牧晚秋傳了信。

  小石頭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幫著牧晚秋?還不是看在她是自己表妹的份兒上。

  再有便是,當初在榮華公主府,這丫頭拉著他幹了一票大的,那件事多擔風險啊,自己幫忙那是仗義,現在也該一並好好地討些利息回來。

  所以,白瑾辰覺得,自己還是擔得起牧晚秋一頓大餐好好道謝的。

  牧晚秋並不知道自家表哥在短短幾息就找補了這麽多理由。

  不就是一頓飯嗎?她又不是請不起。

  於情於理,她也的確該好好酬謝表哥。

  這次把他的毛捋順了,下次才能更好地找他幫忙不是——不是,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牧晚秋很爽快地答應了。

  “我想起來了,今日不論表哥想吃什麽,我定然奉陪到底。”

  白瑾辰見她沒有抵賴,心中稍感滿意。

  他直接道:“我昨日發現了一家新開的酒樓,味道和裝潢都很不錯,便去那家吧。”

  牧晚秋:“哦?是哪家酒樓竟得表哥這般讚譽?”

  她倒是要看看,那家酒樓究竟有多好,又比她的酒樓好多少。

  牧晚秋正這麽想著,就聽到白瑾辰開口道:“有間酒樓。”

  牧晚秋:……

  冷月:……

  繼上回的狀元月餅之後,這已經是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對自家酒樓的誇讚了。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當真是讓人忍不住一陣陣暗爽!

  白瑾辰性子急,連連催促牧晚秋快些走。

  東榆街那邊沒有位置停靠馬車,距離也不遠不近,牧晚秋便索性放棄了馬車,與白瑾辰一路步行而去。

  白瑾辰沒注意到牧晚秋的心裏變化,他還在繼續道:“這酒樓的名字挺有意思,昨天我便去了一回,我發現這酒樓的掌櫃也有意思得很,雖然年紀輕輕,卻有想法,有見地。

  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他倒是個例外。我想,能這麽任人唯賢,不單以年齡來論高下,這家酒樓的東家,必然也是一位十分有遠見之人。”

  牧晚秋:……

  咳咳,倒也不必這樣誇她,她都快被誇得飄起來了。

  冷月看了這位表公子一眼,她都要懷疑他這是知道了些什麽,故意在這兒奉承討好她家姑娘了!

  或許,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萬一他對自家姑娘存著什麽別的心思呢?

  不然怎麽巴巴地等在這兒,就為了一頓飯?

  冷月心頭一凜,看著白瑾辰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她家姑娘是她家殿下的,豈容爾等宵小之輩覬覦?

  她得想辦法知會殿下一聲才是。

  牧晚秋雖然被白瑾辰這話誇得飄飄然,不過她對於白瑾辰對唐旭堯的評價更感興趣。

  一邊走著,她一邊狀似隨意地問,“你就隻見過那位掌櫃一次,怎麽就對他有這般高的評價?”

  白瑾辰便將昨日自己所見所聞盡數道來。

  外頭的生意,牧晚秋是隔幾天才會過問一回,同福酒樓搞出的這一樁事,她還不知道。

  現下聽到白瑾辰轉述的唐旭堯的那番分析,她略一思量,也覺得唐旭堯說得十分有道理。

  看來,唐旭堯就算現在尚且年輕,但於經商上,他也具有著比常人都高的天賦。

  這些經商門道,他看一眼就能說出門道。

  兩人一路往東榆街而去,一路上白瑾辰的嘴巴就沒停過。

  話題在唐旭堯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說到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晦暗時光,他抓著牧晚秋就好一番大吐苦水。

  這段時間他簡直被“讀書”兩個字荼毒得不輕,甚至於,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讀書人,他都忍不住退避三舍,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