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到底誰在撒謊?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1-03-08 02:39      字數:2223
  第284章:到底誰在撒謊?

  她的雙目赤紅,呼吸間,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

  她撫著自己的肚子,“我都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你竟然還敢說我們隻是見過幾麵的陌生人!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許景然聞言更是麵色大變,一副受了極大汙蔑的模樣。

  他高聲嗬止,“邢小姐請你慎言!我與你清清白白,半分瓜葛都沒有,如何會有了孩子?

  許某雖未娶妻,但清白也絕不容許你隨隨便便汙蔑!”

  他目光冷冷地望著邢嘉茗,那眼神之中,還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輕蔑鄙視。

  “邢小姐你雖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出身名門,應當知曉禮義廉恥,你與人私通,未婚先孕,還貿貿然把這口黑鍋往我身上扣,這等行徑,當真令人不齒!”

  他與邢嘉茗的私情,無人知曉。

  她腹中的孩子,也根本沒法驗明正身,證明是他的孩子。

  邢嘉茗便是說破了嘴,也沒人會願意相信她。

  相反,邢嘉茗未婚先孕,不論孩子的父親是誰,這對她來說,都是足以釘上恥辱柱的醜事。

  許景然握著這個把柄,便是握住了攻訐邢嘉茗的一大利器。

  有著這麽一個汙點和惡名的女子,她的證詞還有什麽可信度?

  邢嘉茗麵色漲紅,整個人激動不已,幾乎恨不得再次站起來朝他撕咬上去!

  但這次,她被衙差們摁住了。

  她大喊,“許景然你就是個畜生,是你與我勾勾搭搭,是你指使我對詹小姐下手,你做了不敢認,你就是個孬種!”

  許景然的麵色有些難看,任憑誰被這麽罵,臉色都不可能好看。

  他寒聲,“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對我做出那番指控,請問你有證據嗎?”

  “我……”

  許景然輕蔑地望著她,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若你沒有證據,那我當場便可以告你汙蔑!

  我個人的名聲不要緊,但詹小姐乃是丞相千金,她的親事豈是你能隨隨便便信口雌黃的?”

  邢嘉茗死死瞪著他,“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證據嗎?”

  許景然與她目光對視,邢嘉茗明顯很激動。

  許景然將她的激動理解成了心虛。

  他行事素來都十分謹慎,不論是與邢嘉茗私下的來往,還是指使她為自己做事,他都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指控自己的物證。

  而邢嘉茗那樣的蠢貨,也根本不會心機深沉到會在暗中搜集自己的罪證。

  她的空口白話,根本不能成為定罪的依據。

  許景然這麽想著,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鬆開,心中便多了幾分底氣。

  他坦然回視著邢嘉茗,一派正氣凜然的模樣。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邢小姐如果有什麽證據指認我,便請拿出來,我拭目以待!”

  眾人看到許景然這般鎮定自若的模樣,心中不覺又多了幾分狐疑和搖擺。

  這兩人,到底誰在撒謊?

  還不等邢嘉茗開口,牧晚秋突然插話,“石大人,臣女有一個問題想問問許大人。”

  石宏宇看了她一眼,意外的,沒有反對,直接點了點頭同意了。

  許景然聽到牧晚秋開口,心中本能警惕。

  昨天,就是因為牧晚秋,自己的計劃才會失敗。

  現在,她又要搞什麽花樣?

  但石宏宇都同意她開口發問,許景然自然也沒有反對的餘地。

  牧晚秋望著許景然,開口道:“許大人,你剛剛為什麽提到了詹小姐的親事問題?”

  許景然微愣,他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他能感覺到那是個很要緊的問題,可是那個想法消失得太快,他一時之間沒有抓住。

  牧晚秋的問題已經拋了出來,他也不能避之不答。

  他開口道:“她汙蔑我對詹小姐圖謀不軌,這不僅是對我的汙蔑,自然更是對詹小姐的汙蔑!

  我要為自己討回公道,自然也要為詹小姐正名。”

  許景然的這話說得倒是正氣凜然,牧晚秋心中卻是一陣嘲諷,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詹輕雁的眼神微動,若有所思。

  但眾人卻對牧晚秋的意圖不明所以。

  牧晚秋開口,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廢話。

  “方才邢小姐的供述有兩點,第一,她受你指使謀害詹小姐。第二,你對詹小姐圖謀不軌,想要借此機會促成兩人的親事。”

  許景然當即冷聲反駁,“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我對詹小姐絕對沒有產生過那樣的心思,她汙蔑我便罷了,不該把詹小姐再牽扯進來!”

  牧晚秋故作疑惑地道:“可是,邢小姐供述那些的時候,許大人還沒有被請來,按理說你應該沒聽到才是。

  許大人被請來了之後,石大人也隻來得及提到邢小姐對你指控的第一點,而根本沒有提到第二點,更是半個字都沒提到詹小姐的親事。

  所以,許大人你究竟怎麽知道這件事竟然跟詹小姐的親事有關?”

  眾人聽完牧晚秋的這個問題,也是一愣,陡然想到了這個被忽略的問題。

  是啊,許景然來了之後,不論是石大人,還是邢嘉茗,都沒有明確提起過那個指使加害詹輕雁的人是想娶詹輕雁。

  那麽,許景然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他剛剛可是一語中的地指出這件事跟詹小姐的親事有關啊!

  一般人都會覺得他是跟詹輕雁有仇才會指使人害她,誰能那麽準確地猜得到這是謀算她親事的一種手段?

  除非……他真的是幕後指使者,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的全過程,所以即便眼下沒人告訴他,他也知道邢嘉茗全部的指控。

  許景然的心裏也是重重一個咯噔,他終於知道自己剛剛沒有抓住的那靈光一閃的念頭是什麽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懊惱,簡直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他會多嘴提到詹輕雁,是想趁機在詹家姐弟麵前賣一個好,想竭盡全力挽回一點好感。

  可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剛剛說得有多正氣凜然,眼下就有多尷尬窘迫,無言以對。

  牧晚秋轉頭看向剛剛去請人的幾名衙差,“莫非是那幾位官爺在路上告訴許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