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隻有死人的嘴最嚴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1-03-08 02:39      字數:2260
  第269章:隻有死人的嘴最嚴

  對上眾人淩亂的目光,牧晚秋卻一臉坦然且真誠。

  “我最近在研究醫術,對這些藥丸十分感興趣,所以我便全都帶在身上,怎麽,有問題嗎?”

  許景然的神色僵住,邢嘉茗麵部表情也有瞬間的龜裂。

  誰能想到,她沒事會在自己身上揣那麽多瓶瓶罐罐?

  原本還有些擔心她被刁難住的蕭君離,嘴角也跟著抽了抽。

  許景然和邢嘉茗都覺得心頭一梗,說不出話來。

  牧晚秋看著他們啞口無言的樣子,頓覺神清氣爽。

  幸虧她聰明,預料到有可能會被人問起這個問題,所以她就提前做好了準備。

  現在,果然用上了。

  “許大夫還有什麽疑問嗎?”

  許景然神色僵硬,心頭梗塞,但卻隻能道:“看來是在下誤解牧大小姐了。”

  牧晚秋十分不客氣地點頭,“許大夫知道就好。”

  許景然:……

  “不過我這人寬宏大量,也不會跟你多計較。”

  許景然:………

  什麽話都被牧晚秋說了,他還能說些什麽?

  牧晚秋又看向邢嘉茗,邢嘉茗的神色又是一緊,她條件反射地道歉,“對不起……”

  牧晚秋微笑,“邢小姐不該向我道歉,而是應該好好解釋你的荷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邢嘉茗立馬又瘋狂搖起了頭,“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蕭子騫也生怕邢嘉茗再被逼問會扛不住直接把許景然供了出來,或是被牧晚秋伶牙俐齒地套出什麽話來,他正打算開口打圓場,提出暫緩審理此事。

  但他還沒斟酌好措辭,蕭君離就淡淡開口。

  “何必這麽麻煩,直接交給官府審理便是。”

  蕭子騫的話一下被堵了回去,麵色也微微變了變。

  許景然和邢嘉茗亦是變了神色。

  蕭子騫和許景然是擔心一旦進了府衙,邢嘉茗被用刑,一時扛不住全招了。

  邢嘉茗也是擔心自己被用刑,她如果隻是一個人倒也沒什麽,可現在她是懷了身孕之人,若是被用了刑,她的孩子出事了怎麽辦?

  但此時,邢嘉茗卻沒有說不的權利。

  詹輕鴻也覺得此事憑借他自己沒法查出真相來,便沒有堅持己見,直接命人把邢嘉茗押去見官。

  邢嘉茗麵色慘白,尖聲大喊,“不,不要送我去見官,我真的是無辜的,你們相信我,相信我啊!

  景,景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為我主持公道啊!”

  邢嘉茗情急之下直接朝蕭子騫撲來,向他求救。

  蕭子騫沒有避開,而是趁勢飛快在邢嘉茗的耳邊低語。

  “別怕,隻要你什麽都不說,本王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邢嘉茗眼中頓時一亮,心中也陡然升起了希望。

  許景然也朝她投來寬慰安撫的眼神,邢嘉茗心中的慌亂徹徹底底被撫平了。

  她就知道,許景然不會不管她,更不會不管他們的孩子。

  有景王殿下在,她一定很快就能沒事了。

  邢嘉茗懷抱著這個幻想被帶走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蕭子騫和許景然對她,都已經生出了殺心。

  她現在就是一顆廢棋,不僅沒有了任何作用,還會成為威脅他們的隱患。

  隻有死人的嘴最嚴,不會泄露他們的秘密。

  牧晚秋的眼眸輕閃。

  邢嘉茗就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隻要她肯開口指認,許景然必然會被狠狠扒下一層皮。

  而怎樣讓邢嘉茗主動開口?

  牧晚秋餘光朝蕭子騫和許景然的方向瞥去一眼,心中很快就有了決斷。

  讓邢嘉茗主動開口的機會,相信他們會主動送上門的。

  邢嘉茗被帶走,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方才事發之時便是下午散學的時間,眼下眾人也都各自散了。

  蕭子騫和許景然的腳步顯然十分匆忙,邢嘉茗簡直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子,若是不時刻盯著,及早封口,他們無法安心。

  詹輕鴻也很想第一時間前去跟進審訊,但想到牧晚秋,他還是留了下來。

  他直接朝牧晚秋抱拳一揖,聲音鏗鏘有力。

  “家姐被奸人所害,承蒙牧大小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這等大恩,在下定會回稟家父家母,擇日攜禮重謝!”

  牧晚秋聞言,心中簡直樂開了花兒。

  她圖的並不是丞相府的謝禮,而是為了攪和了蕭子騫和許景然的計劃。

  而丞相府的感激與恩情,對她來說,卻是一個意外之喜。

  這對她來說是一份體麵,也是一個順利往上攀的階梯。

  這份收獲才是巨大的。

  以後,她能順利地結交上詹輕雁,隻要她跟詹輕雁做一天朋友,就絕不會讓許景然能打上詹輕雁的主意。

  蕭子騫想要拉攏丞相,助他登頂,做夢!

  不枉費她方才那般努力,現在總算是成了。

  牧晚秋心中愉悅,麵上卻十分矜持。

  “詹公子客氣了,相信任何人遇到這樣的情形,都不會袖手旁觀,我也隻是做了任何人都會做的事罷了。”

  牧晚秋客氣,詹輕鴻卻不能真的把她的客氣當理所當然。

  他鄭重其事,“牧大小姐心善,這份恩德我詹家卻不能不記在心中。”

  詹輕雁也目光盈盈地望著她,語氣輕柔卻堅定。

  “牧大小姐,你於我,有救命之恩,此恩非比尋常,我亦是會永遠銘記於心。”

  牧晚秋撓撓頭,略帶輕鬆俏皮地道:“那,如果詹小姐一定要報答的話,以後在課業上不妨多多指點一二。”

  她頓了頓,幽幽歎息一聲,“番邦語實在是太難學了。”

  牧晚秋提出這個請求,自是有順勢跟詹輕雁搞好關係,進而成為好友的打算。

  但這最後一句話,可謂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

  番邦語,是真的很難啊!

  詹輕雁一愣,旋即忍不住笑了。

  “嗯,好,以後你若有什麽不懂的,盡可來問我便是。”

  她別無長物,也隻有這一顆腦袋比常人聰明幾分了。

  牧晚秋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那以後就要叨擾詹小姐了。”

  若沒人課後給她開小灶補課,她隻怕連最後的考教都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