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給她喂了什麽?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1-03-08 02:39      字數:2346
  第259章:你給她喂了什麽?

  許景然被牧晚秋的美貌晃了晃神,同時,他也感到了她對自己的莫名敵意。

  他露出一副焦急又沉痛的模樣,“在下自然知道男女有別,但詹小姐的情勢危急,若不及時施針,詹小姐必有性命之憂,在下既是大夫,就決不能見死不救。”

  許景然是真的有些急了,詹輕雁的情況是急症,不能耽擱,不然她真死了,什麽謀算就要全都落得一場空。

  牧晚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她直接道:“不必勞煩許大夫,此症我亦能治,一粒藥即可。”

  說完,她也不等旁人反應,直接蹲下身,倒出一粒藥丸,麻利地把那粒藥丸塞進了詹輕雁的嘴裏。

  她還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確保那藥丸順利進了喉嚨裏這才放心。

  牧晚秋的動作太快了,眾人都根本沒回過神來,更沒來得及阻止。

  許景然的嗅覺靈敏,牧晚秋一倒出那藥丸,他就嗅出了其中幾味關鍵藥材。

  那些藥材,正是治療哮疾的對症之藥。

  詹輕雁服了此藥,必然能藥到病除,轉危為安。

  可詹輕雁被她救了,自己的計劃還怎麽順利實施?

  許景然的麵容頓時僵了僵,神色十分難看。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竟然截他的胡,壞他的好事!

  今日的籌謀若是不成,第二次再來,就會讓人疑心了。

  許景然這才仔細打量牧晚秋,他這才認出了牧晚秋來。

  牧晚秋是蕭子騫選定的攻略對象,許景然自然認得出,隻是眼下他隻作不知罷了,同時心中對她也生出惱恨來。

  許景然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詹輕雁,心中飛快地有了決斷。

  他當即怒道:“你做什麽?你給她喂了什麽?簡直胡鬧!”

  他一邊怒喝,長袖下的手卻是多了一根銀針,他飛快地往詹輕雁的某處穴位紮下。

  有袖子遮掩,他又蹲在詹輕雁身側,本就離得近,這番小動作,根本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便是牧晚秋也沒發覺。

  做完這些,許景然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此,詹輕雁短時間內就根本醒不過來。

  既然牧晚秋突然冒出來壞他的好事,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一個粉衣姑娘跟著怒聲開口,“你,你是什麽人?你當著我們的麵就敢公然對輕雁行凶,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藥丸已經喂下去了,牧晚秋現在倒是有了閑心跟她們好好解釋。

  “你們誤會了,我剛剛給詹小姐喂的是我家府醫特製的藥丸,專治哮疾,她服了藥,很快就能醒過來。

  方才我行事唐突,也隻是因為救人心急,還望諸位見諒。”

  牧晚秋對冷月的醫術十分有信心,她自己這段時間也在慢慢學習,這藥絕對是哮疾的對症良方,她對此十分有信心。

  諸位小姐看著她,紛紛議論了起來。

  有人認出了她,“她就是牧大小姐吧。”

  “上回跟長樂公主互懟的人就是她啊!”

  “原來她長得這麽好看,難怪淮陽王殿下都對她另眼相待,還為了她衝冠一怒。”

  最後這話,怎麽聽都有點酸溜溜的意思。

  有人就沒那麽客氣了,直接嘲諷,“仗著自己長了一張狐媚臉就四處勾搭,真是不知廉恥。”

  不少姑娘對此深以為然,臉上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眾位小姐們針對牧晚秋的身份議論開了,但她們的聲音也算不得多小,反正牧晚秋自己是都聽到了。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是該為自己的容貌被誇讚而欣喜,還是該為她們口中自己的不知廉恥而羞慚。

  那粉衣姑娘邢嘉茗聽到其他人的這般議論,再看牧晚秋,一時多了幾分鄙夷,還多了幾分忌憚。

  她就是那位讓淮陽王殿下衝冠一怒的牧晚秋?

  邢嘉茗下意識地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得到了那人的眼神示意,她這才又重新氣勢洶洶了起來。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剛剛說的話?人命關天,你竟然這般草率,我們如何能信你?”

  牧晚秋目光在邢嘉茗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但上輩子她跟此人沒有什麽交集,自然沒有認出她是什麽身份。

  但牧晚秋見她此時這副滿臉焦急的模樣,便多了幾分耐心。

  “我方才的行事的確有些唐突草率,但我對詹小姐的確沒有半分惡意。

  大家隻需要耐心稍等,不出半盞茶的時間,她就能醒過來。”

  邢嘉茗的麵色卻並沒有半分和緩,反而微微一僵。

  她下意識又朝某個方向看去,眼神中帶著一股焦急之色。

  她那眼神很隱晦,不注意的話輕易不會察覺。

  但牧晚秋本就特意留意著她,不經意間,就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

  她看向的方向,正是許景然的方向。

  牧晚秋的眼神也不覺微微動了動。

  邢嘉茗正要開口再說什麽,許景然的聲音率先響起,帶著明顯的慍怒。

  “牧大小姐,你學過醫嗎?此乃性命攸關的大事,豈能兒戲?

  我不管你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現在請你不要幹涉我救人。”

  許景然沒有直接破口大罵,但他臉上恰到好處的慍怒,卻是將牧晚秋置於絕對的道德下風,給她扣上了一個妨礙自己救人的大帽子。

  他說完,就要伸手將詹輕雁抱起。

  牧晚秋再次伸手阻攔,寸步不讓。

  她知道許景然在書院裏的人緣,自己公然跟他叫板,絕對沒有一個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牧晚秋隻能壓住脾氣,耐著性子道:“許大夫,我這瓶子裏的藥的確是專治哮疾的,許大夫隻需要查驗一二就能知道,我的藥沒問題,詹小姐很快就能醒過來。

  我敢以自己的項上人頭作擔保,我絕不會害了詹小姐。”

  許景然的目光跟她對上,越發確定,她對自己帶著莫名的敵意。

  許景然心中一陣冷笑。

  既然她要這般與自己作對,那就得做好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

  許景然做出一副略有動搖的樣子,從善如流地接過了她手中的瓷瓶,裝模作樣地嗅了嗅。

  眾人見到牧晚秋的這般舉動,又聽她那信誓旦旦的話,不少人心中不覺產生了動搖。

  方才詹輕雁剛剛倒下的時候,整個人呼吸困難,一副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臉都憋紅了。

  但現在,詹輕雁的狀態看起來的確平和了很多。

  她的呼吸平穩了,麵色也恢複了如常,現在這般躺著,就像是安安靜靜地入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