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願賭就要服輸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0-12-14 22:07      字數:2264
  第130章:願賭就要服輸

  牧晚秋也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一臉欣喜感激地望向雲中鶴,態度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雲大夫,您真是神醫,是華佗在世的大神醫!

  我,我真是太感謝你了!方才都是我口無遮攔,冒犯了您,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雲中鶴一副很好脾氣的模樣,半點都不見氣惱。

  “大小姐客氣了,大小姐方才的症狀,隻是瞧著嚴重,實際上卻是不足為懼。

  但凡是有點醫術的大夫都能診斷出那不是蕁麻疹。”

  雲中鶴這話裏的機鋒,又一下轉到了田立平等人的身上。

  田立平等一眾大夫,麵上再次禁不住一陣青白交錯,萬分精彩。

  方才他們被雲中鶴羞辱還能斥他一句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但是現在,雲中鶴的醫術擺在眼前。

  他們縱然是想要反駁,也都找不到半點反駁的理由。

  牧晚秋立馬便轉頭看向田立平等人,直接氣勢洶洶地走出了房間。

  “你們才是真正的庸醫!我明明沒有得蕁麻疹,你們一個個卻是都瞎了眼,胡亂汙蔑我!

  現在,請你們睜大自己的狗眼好好瞧瞧我這張臉!我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好了!”

  她刻意走了出去,便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她的臉,看到她此時的狀態,讓大家都好好瞧一瞧,雲大夫究竟有多厲害!

  果然,院子裏的眾人看到了她這煥然一新的麵龐,一個個都瞪大了眼,滿是不可置信。

  隻有知道真相的喬青青、楚嬤嬤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們心中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連腰杆都挺直了。

  牧晚秋對著眾人展示了一番自己重新恢複幹淨白嫩的臉蛋,然後就轉向了一臉菜色的杜氏。

  她陰陽怪氣地道:“大伯母,您可瞧見了吧,我可不是你以為的蕁麻疹,我的病症也已經完全好了。

  這下子,我不用再被送往莊子去了吧?這可是你說的,如果雲大夫能當場把我的病症治好,我就不用去莊子了,大伯母應該不會忘了吧。”

  杜氏的麵色僵硬,又是尷尬,又是氣惱。

  原本一切都盡在計劃之中,竟然被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遊方郎中給徹底攪了!真是可惡!

  但方才她就已經把話說出來,此時就算再怎麽自打嘴巴,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她努力地扯出一抹笑,“瞧你這話說的,既然你的病症已經痊愈,自然就不用再去莊子上了。

  大伯母方才之所以會那樣做,不是出於私心,隻是為了闔府上下人著想。

  你能好起來,大伯母當然也為你高興!”

  牧晚秋笑眯眯地望著她,“那我就先多謝大伯母了。”

  杜氏繼續僵笑。

  牧晚秋話鋒一轉,“不過,大伯母請來的大夫,醫術都不怎麽樣啊,這可真是奇怪了。”

  杜氏聞言,麵色不自覺又微微僵了僵。

  牧晚秋像是隨口一說,瞥了一眼杜氏略僵的神色,又目光一轉,看向了田立平等人,最後,目光定定地落在田立平的身上。

  田立平預感到了什麽,不覺暗暗抹了一把自己額上的冷汗。

  果然,就聽,牧晚秋輕飄飄地道:“方才田大夫似乎是和雲大夫打了個賭?

  現在輸贏見分曉了,田大夫應當要履行自己的賭約了吧?”

  田立平麵色又是一緊,一顆心直直地往下墜。

  他下意識望向杜氏,顯然是想向杜氏求援。

  杜氏的麵色也很難看,田立平是她的人,現在田立平被牧晚秋刁難,她自己的臉麵當然不好看。

  隻是方才的賭約是所有人都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

  事實擺在眼前,輸贏不容置喙,她此刻縱然有千般萬般的不甘心,也根本不可能為田立平說話。

  不然,她身為當家主母的公平與威嚴,就徹底蕩然無存了。

  更何況,牧晚秋這伶牙俐齒的臭丫頭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揭過此事。

  便是老太君,隻怕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與其到時候被她們群起攻之,既保不住田立平,還丟了臉麵,還不如現在就公平公正地履行賭約,棄車保帥。

  是以,杜氏麵對田立平的求助,非但沒有開口幫忙,反而語氣沉沉地開口。

  “田大夫,方才你既主動參與了賭局,便要願賭服輸。”

  說這話,杜氏別有深意地望著田立平。

  田立平不過是一開始的愣怔,很快,他就知道杜氏為什麽會有此一言了。

  杜氏這是要棄了他。

  但從杜氏對他使的眼色來看,她過後也必然會給自己補償。

  田立平明白了杜氏的意思,但他如何能抹得開麵,承認自己是個蠢貨?

  這讓他的臉麵往哪裏擱?

  他滯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為自己辯解,“我,我未必輸了!

  大小姐的病症現在瞧著是好了,但未免好得太快了些,萬一過後複發呢?

  他必是給大小姐用了猛藥,但凡是猛藥,就一定會有複發反彈。

  說不定大小姐的身子裏已經因此留下了後遺症,隻是表麵瞧著一切如常罷了!”

  他越說便越是鎮定,到後麵已經十分篤定自己的想法了。

  這世上哪裏會有這樣神奇的醫術,若是有,必然不是什麽正道。

  這個人為了贏,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杜氏聽到田立平的這話,眼神不禁微微閃了閃。

  她心中豁然開朗,是啊,牧晚秋表麵上瞧著好端端的,但誰知道她身體裏是不是埋下了病根?

  杜氏像是被他提醒了一番,頓時用一副擔憂的目光看向牧晚秋,神色間不免也染上了幾分遲疑。

  牧晚秋對杜氏的神情視而不見,她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姑奶奶的身體好得很,半點毛病都沒有!

  你自己醫術不精也就罷了,不要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中用。

  明明輸了,卻不肯認,反而扯出這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理由。

  既然這麽輸不起,那剛剛就別那麽自信地打賭啊!”

  牧晚秋原本就不是個性子溫婉和順的人,現在這麽一番話,當真是鋒芒畢露,倒是又多了幾分當初混不吝時候的樣子了。

  田立平被她這一番話堵得麵色青紅交加,臊得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