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究竟受誰指使?
作者:林抒澤      更新:2020-12-14 22:07      字數:2387
  第27章:究竟受誰指使?

  牧晚秋緩緩走向雲珍,聲音幽幽的。

  “雲珍,你吃裏扒外,與人勾結,方才還說出那些話汙蔑我的清白名聲,這一切,都是誰指使你做的?”

  雲珍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般失控,完全沒有按照她們所預想的方向發展。

  她隻覺得心頭一緊,背脊上霎時就是一片涔涔的冷汗。

  牧嫣然也死死地盯著她,那目光太過銳利,滿含威脅。

  雲珍像是被架在了火上,進退兩難。

  她那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也驟然崩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又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奴婢,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一時鬼迷了心竅,收了別人的銀子,昧著良心謀害姑娘。

  奴婢不是人,奴婢豬狗不如,請姑娘大人大量,就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牧晚秋的神情不見半分鬆動,冷聲厲嗬。

  “哭什麽哭!再哭就把你的嘴縫上!”

  雲珍被她一嚇,那哭聲戛然而止。

  因為止得太急,她被噎了一下,頓時打起了哭嗝。

  她跪在地上,滿臉是淚,模樣狼狽至極。

  “我現在問你,是誰指使的你?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誰,旁的那些求情的話給我咽回去。”

  牧嫣然生怕她說出什麽要命的話,急忙開口。

  “雲珍,你可得想好了說,若是你耍心眼,不肯說實話,小心你的家人!”

  這話表麵上是在讓雲珍說實話,實際上,卻是在用她的家人威脅她。

  雲珍又哪裏聽不明白?

  她垂著頭,暗暗咬牙,最後還是做出了選擇。

  她哽咽著開口,“奴婢也不知道是誰……

  那人隻是找到了奴婢,許了奴婢好處,讓奴婢給偷偷陷害姑娘,奴婢真的是豬油蒙了心……”

  牧晚秋直接打斷她的話,徑直問,“對方都讓你做了些什麽?”

  雲珍囁嚅著,“他們讓奴婢……”

  “大聲些,讓外麵的人聽清楚。”

  雲珍知道牧晚秋的意思,但事到如今,她卻隻能咬咬牙,扯著嗓子承認了自己所行之事。

  “對方讓奴婢偷姑娘的帕子,把事先準備好的佛珠放進姑娘的匣子裏,製造出兩情相悅,交換定情信物的假象。

  然後再給姑娘下藥,讓姑娘失了清白,再,再假裝無意中撞破,讓姑娘名聲掃地……”

  牧誌飛聽著這些話,隻覺氣得七竅生煙,真恨不得直接動手把這賤蹄子一把掐死。

  外麵圍觀的眾人,聽了這些,都禁不住一陣嘖嘖唏噓。

  竟有這等居心叵測的丫鬟!

  若非牧大小姐陰差陽錯地離開了房間,她的名聲和清白就全都被毀了。

  雲珍這一認罪,不就是把牧晚秋身上的汙名徹底洗清了嗎?

  牧嫣然不覺一陣暗恨,好不容易設計好的一切,竟然就這麽滿盤皆輸了!真是可惡!

  她不甘心,還是忍不住插話,“既然如此,你自己為何會出現在姐姐的房中?”

  她這話就是提醒眾人,這一切都尚有蹊蹺,就是牧晚秋設計的!

  雲珍卻是萬萬不敢再攀咬牧晚秋,隻瑟瑟開口,“奴,奴婢想來看看事情進展如何,這才不小心被那淫僧拉進了屋中……”

  這就是把牧晚秋摘清了,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牧嫣然一噎,臉色又氣得一陣漲紅。

  牧晚秋輕飄飄道:“也算是自食惡果。”

  眾人深以為然。

  牧晚秋又問,“那妹妹的那根手帕呢?又是怎麽一回事?”

  牧嫣然的心陡然一提。

  她直接搶白,“是不是你這賤婢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帕子,想要往我身上也潑一盆髒水?”

  雲珍對上牧嫣然惡狠狠的目光,狠狠閉了閉眼,“奴婢罪該萬死……”

  “先別忙著死,且再好好想想,你當真不知道對方是誰?”

  雲珍眼神微微閃爍,有些磕磕巴巴地道:“奴婢真,真的不知道……”

  牧晚秋冷笑一聲,“依我所見,這賤婢既然犯下了這等大錯,便該亂棍打死,以儆效尤,妹妹以為呢?”

  牧嫣然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但又實在想不出什麽包庇雲珍的理由。

  她便隻能又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姐姐說得對。”

  雲珍渾身一顫,她涕泗橫流,連連磕頭。

  “奴婢知錯了,求求老爺,求求姑娘,看在奴婢並沒有釀成什麽惡果的份兒上,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要饒過你也並非不行。”

  雲珍聞言,眼中頓時一亮,滿是期盼地望著牧晚秋。

  牧晚秋輕啟朱唇,淡淡道:“若你能想起究竟是何人指使,我念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兒上,便饒你一命。”

  牧嫣然一顆心高高提著,她繃著聲音,“雲珍,為了你的家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牧晚秋蹲下身,與雲珍平視。

  “是啊,為了你的家人,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莫要因為你一人,連累著你爹娘兄嫂,還有那剛出生的侄兒一起倒黴。”

  她說著,狀似無意地輕輕撩了撩頭發。

  隨著她的動作,她的掌心中亮出了一塊金鎖。

  那枚金鎖,乃是她的侄兒滿月宴時她送的禮物!

  現在這東西,竟然出現在牧晚秋的身上,這說明什麽?

  牧晚秋果然早就識破了她,也早就想拿她開刀,這才先下手為強,控製了她的家人。

  雲珍的麵色煞白,嘴唇也是一陣哆嗦。

  牧嫣然的麵色也跟著一陣發白,指甲都深深地掐進了肉裏。

  她現在很想把雲珍的嘴堵上,但她若是這麽做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奴婢……”

  牧誌飛突然開口,打斷了雲珍的話,“先把人綁起來,過後再審,也讓她好好清醒冷靜一番。”

  雲珍像陡然從那窒息的壓迫中抽離,禁不住重重喘了幾口氣。

  牧嫣然那繃緊的背脊更是瞬間一鬆。

  牧晚秋朝牧誌飛看了一眼,眼神微動,不過也沒說什麽。

  牧誌飛誰也沒看,大踏步走了出去,揚聲道。

  “諸位,昨日乃我夫人的忌日,我攜兩位女兒上山祭拜,卻不料遇到這樣的荒唐事。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相信方才諸位也都親眼見到,親耳聽到。

  我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竟讓對方這般心存歹念,設計了這麽一番陰毒的把戲,意欲謀害我女兒的清白。

  若非小女幸運,僥幸逃過一劫,怕是清白名聲已經受損。

  我雖還未審出是何人所為,但此事我女兒的確是受害者。

  女子清白何等重要,不需多說,還望諸位莫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在下在此謝過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