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後娘娘來了。”殿外，小太監低聲稟報。

  上官尋眉頭一擰，她來做什麽？

  “我……我不想去。”寧月雙手扒著門框，任憑那個男人如何拉扯她，都不肯放手。

  “快點把衣服換了，陪本王去參加趙太師的壽宴。”

  “我不去。”

  壽宴有什麽好玩的，一堆人阿諛奉承的巴結著人家，麵上笑嘻嘻指不定心裏還在咒罵人家早點死呢。

  “本王忘了告訴你，楚昭這次回來，還帶了蝕骨。”男人麵露一絲遺憾的表情，“你若是不去，那本王就隻能把蝕骨喝光了。”

  寧月眼睛一眯，送開了扒著門框的手，“蝕骨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給別人過生日。”

  上官傾墨看她那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薄唇微勾，“還不換衣服？”

  服飾早就為她準備好了，是和他同款的黑，寧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嫌棄道：“人家是過生日，這穿的一身黑跟去奔喪似的。”

  “本王便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他低笑著關上門，“快點換。”

  寧月不情不願的換了身黑衣，黑衣顯瘦，再加上她本就身材高挑，換了一襲黑衣後，反倒是將那平日的痞氣給掩蓋了下去，無端多了幾分曾經身為一國將領的氣勢。

  看著鏡子裏的黑衣少女，她勾了勾唇，眼尾上挑了起來，淚痣掛在眼尾處，眼神隱隱散發出邪佞的意味。

  她推開門，院內的男人轉身看著她，她當然沒有錯過男人眼裏的驚豔。

  頗為自戀的摸了摸臉，“哎……天生麗質啊。”

  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寧月還是仰著頭的，她眸裏滿是怨念，磨了磨牙：“長這麽高？這得有一米九了吧？”

  “你天天這麽說，還沒接受這個事實？”上官傾墨牽起她的手，目光朝她頭頂看了過去，“怎麽連發簪都不帶？”

  “你又不是去拜壽的，萬一打起來摔壞了怎麽辦？蚊子再小也是肉。”

  “趙太師是掌管京都宗學堂的。”兩個人上了馬車，上官傾墨給她解釋道，“宗學堂曆來隻招富貴人家子弟，大部分官職也是由宗學堂出來的人接管。那些流落民間的才子無人發掘，阿尋同本王商量，再建立一個民學堂，專供平民百姓免費就讀，到時再舉辦一場匯考來決定排名，排名靠前的自然有機會進入朝堂，但這個想法遭到了趙太師一派的打壓。”

  寧月覺得有些不解：“可你們不就是利用宗學堂的收入來充盈國庫的嗎？宗學堂本質上來說才是公家的學堂，再建立一個民學堂豈不是公然和自己作對。”

  上官傾墨啞然一笑，也忘了她並不了解東越內部的事，頗為耐心的說道：“你說的隻是西寧，在東越，宗學堂是由幾個官家一起建立的，與阿尋無關。”

  “那就更奇怪了，你們都沒參與，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利益，小尋子也會同意？”她歪著頭問。

  或許是她的動作太過可愛，上官傾墨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惹得她怒目而視，輕笑著說道：“他當時還年輕，本王也不在京都，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