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縉直勾勾的盯著她，唇角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她如果知道麵對是他，會不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

  明明已經看到了，甚至臉都紅了，賀雎爾卻還是隻能裝作不知道。

  我是瞎的，我是瞎的，我是瞎的。

  賀雎爾試圖催眠自己。

  又聽楚縉突然切換成一本正經的模樣對她說：“女孩子不要輕易說什麽嫁不嫁的，有心人聽了會當真的。”

  這個有心人就是他對嗎？

  賀雎爾心裏打鼓，心髒跳動的厲害。

  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就想跟他攤牌了。

  可最後還是忍下了。

  扯開話題繼續跟他聊：“阿姨，我還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家裏的事情，反正時間還早你陪我聊聊吧！”

  楚縉覺得此刻應該把阿姨喊進來，畢竟他對阿姨家裏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萬一露餡了……

  “阿姨，你跟你丈夫是怎麽認識的？是自由戀愛嗎？”

  都說了，楚縉是真的不知道。

  於是隻能點頭生硬的說：“是。”

  賀雎爾笑道：“自由戀愛好啊，相互喜歡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

  她一臉神往。

  原來她對愛情也是有向往的，隻可惜向往的對象不是他而已。

  “你有喜歡的人嗎？”他問她。

  賀雎爾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有啊。”

  點數一樣，把她父母，哥哥，還有朋友的名字都點了一遍。

  楚縉有點頭大：“我說的不是這個喜歡。”

  “算了，你還小以後會慢慢懂的。”

  她列舉出來的名字雖然不是他，但至少也沒別人。

  那些人名他都曉得，沒有威脅這就夠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楚縉看已經九點了。

  不能耽誤她睡覺，於是起身說要走。

  賀雎爾突然拽住他的手腕，眼神無光的凝視他說了句：“阿姨……晚安。”

  楚縉深深吸了口氣，也回了她一句：“晚安。”

  ……

  之後的幾天，賀雎爾的眼睛算是徹底恢複了。

  但這事兒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知道是哪種心理作祟，她每天竟然對等待楚縉跑到自己麵前冒充阿姨然後自己假裝不知情戲弄他的事情樂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晚上，楚縉沒有來。

  也沒有一個電話。

  賀雎爾竟然失落了。

  她假裝眼睛仍有問題，用這個欺騙了所有人，其中被騙的最慘的就是楚縉。

  可是今天楚縉突然失約一天，她卻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最要命的是她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去找他，問他今天為什麽不來看自己。

  隻能苦熬，幹熬。

  還好，他雖然失約了一天，第二天還是來了。

  那是一個午後，賀雎爾在小區外曬太陽。

  阿姨就站在她身旁，突然她感覺到眼角餘光有黑影晃動。

  緊接著，楚縉就替代了阿姨坐到自己身邊。

  賀雎爾假裝不經意回頭，實則是想看看他。

  見他發絲微亂，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怎麽了？”

  楚縉見她突然回頭，以為她是察覺到了什麽，心裏一緊。

  賀雎爾卻說：“太陽曬的我想睡覺。”

  楚縉說：“那我們回去？”

  賀雎爾搖搖頭：“不，來不及了，我現在就想休息，晚點記得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