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合適吧？

  她隻是一個下人，照顧她是應該的。

  對她用尊稱也是應該的。

  楚縉不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賀雎爾繼續有條不紊的吃包子，順便感謝她昨晚。

  “阿姨，昨天晚上真是謝謝你了。”

  “我做噩夢了，夢到在那個出租屋裏，夢到了很恐怖的事情，還好那個時候你過來抱住了我。”

  賀雎爾雖然沒醒，但她的意識是介於深睡與清醒之間的。

  她知道是有人突然抱住了自己，那個火熱的擁抱給與了她擺脫噩夢的安全感。

  而昨晚守在這裏的是阿姨，賀雎爾根本不知道楚縉去而複返，自然就以為抱住自己的是阿姨。

  阿姨好像明白昨晚病房內發生什麽了。

  但是她不能說，也不能否認。

  她的存在既是為了照顧賀雎爾，也是為了給楚縉打掩護。

  隻能心虛的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

  用完早餐，醫生和護士來到病房查房給賀雎爾檢查了一下。

  然後給她的臉上的傷口上了藥，眼睛也用重重的紗布包裹了起來。

  本來還能看到一絲絲光亮，此刻全黑了。

  賀雎爾有點擔心自己這眼睛，會不會是永久性的損傷，於是著急的問主治醫生。

  醫生讓她放一百個心，說她這隻是應激反應，很大程度是自己心理上的原因，會好的。

  賀雎爾這才放下心來。

  中午的時候，芷鬱帶著補湯過來看她。

  “都說以形補形，你這我也不知道該拿什麽補。”

  她總不能拿豬眼來煲湯吧！

  又說：“我就讓廚房隨便燉了隻甲魚，湊合吃吧！”

  她把湯交給了阿姨，阿姨立馬趁熱給賀雎爾盛了一碗出來。

  香氣撲鼻，味道好極了。

  芷鬱是趁中午午餐時間趕過來的，她下午還有工作，沒坐多久就走了。

  賀雎爾下午輸了一次液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從白天等到黑夜。

  沒有光的世界裏，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備受煎熬。

  直到聽到阿姨拉上窗簾的聲音。

  “是天黑了嗎？”她問。

  阿姨回她：“嗯。”

  賀雎爾微微有些失落，天都黑了，為什麽……還沒有動靜？

  “阿姨，你看到我手機了嗎？”

  阿姨說：“在櫃子裏，我幫你收起來了。”

  賀雎爾說：“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沒電了？”

  阿姨把櫃子裏的手機拿出來，按了下電源鍵，屏幕亮了，電量顯示還有百分之五十一。

  “有電。”她回。

  賀雎爾又問：“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消息嗎？”

  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不用解鎖，鎖屏狀態也能看到。

  “沒有。”

  賀雎爾的手機上除了幾條垃圾短信，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幹幹淨淨的。

  賀雎爾心中的失望越發濃烈了。

  都一天了，楚縉竟然都沒有給她發過消息。

  他救了她，賀雎爾雖然口頭上已經跟他道了謝，按理來說後續治療的確跟他沒關係了。

  可……他不聯係她，賀雎爾這心裏就空落落的。

  她正傷感，忽然聽到手機鈴聲大響。

  “是誰？誰打電話來了？”

  阿姨看了眼來電顯示，備注隻有一個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