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麵？

  他還知道幾個方麵啊？

  賀之煜抿了抿唇，眸光微閃：“我跟婕茜之前就認識，這個你知道嗎？”

  “嗯。”

  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多說。

  賀之煜震驚：“你知道？那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賀之煜最後一次跟婕茜見麵是六歲，也就是從洛克菲勒家族逃出來之前。

  費雲霆如果知道她們之前就認識的話，那他調查的深度未免也太深了吧。

  所以賀之煜其實是個女人的事情，他知道是嗎？

  蘋果削好了，費雲霆用刀刮掉幾處有點髒的地方，把幹幹淨淨的蘋果整個遞給她。

  看著她咬了一口慢慢吃著，才回答她的問題。

  聲音有力：“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二小姐。”

  賀之煜咀嚼都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慢慢恢複，隻是嘴裏沒有一絲味道。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賀之煜頭低的很低，情緒似乎也跟著一起低落了。

  “把頭抬起來。”

  男人看著她越來越低的腦袋忍不住皺眉。

  他聲明：“我的確是故意接近你，不過不是因為你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而是因為……”

  正說到重點，他突然就停了。

  賀之煜想聽他接著說，所以抬頭，目光閃閃的看著他：“你接著說啊。”

  到底因為什麽？

  男人眉眼柔和下來，嘴角跟著揚起一抹不真實得弧度，一字一頓像是某種宣告：“因為我喜歡你。”

  轟——

  賀之煜如遇雷擊，整個人傻眼呆住了不說，腦海裏也像是被施了咒亂成一團。

  她心神不寧還不忘咬兩口蘋果。

  “你喜歡我？”

  “喜歡我什麽？”

  她有什麽值得他喜歡的？

  一開始以男人身份接近他，然後各種騷操作。

  她哪點值得他喜歡？

  “費雲霆，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好嗎？”

  她現在隨時可能命都會保不住，哪裏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玩笑？”

  男人眉頭擰成結，眼神中居然有點受傷的意思。

  “你怎麽會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真的喜歡你，挺多年了。”

  費雲霆的記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過去。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不是在幾個月前的space，而是七年前，底特斯。”

  底特斯是m國境內的一個小城市，芷鬱跟媽媽從逃出來後，就是在那裏定的居，從六歲一直到十六歲。

  芷鬱當然不會忘記那個地方，但是她在底特斯見過費雲霆嗎？

  完全沒有印象。

  “不記得。”她說。

  男人眼底升起一抹失落，他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沒關係，隻是一麵之緣而已，不記得也不奇怪。”

  那個時候，費雲霆的留學生涯接近尾聲。

  畢業留念，他計劃一個人畢業旅行。

  旅行選取的地點就是底特斯。

  他一個人沒有帶保鏢，背上行囊，帶上相機就出發了。

  初到底特斯，費雲霆帶著相機四處溜達，路過一座橋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橋下有兩個少男少女的對話。

  少男是典型的西方麵孔，金黃短發，白皙麵孔臉上帶斑，他用英文對少女說：“哈尼，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甩了我的女朋友，現在我是單身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