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跟花裏狐哨的庭審當天，京城上空烏雲罩頂。

  昏暗的天氣，總是伴隨著不好的事情還有壞心情。

  楚氏跟花裏狐哨的法人代表都沒有親自去到現場。

  都是由律師代勞的。

  楚氏這邊是公司養的專業律師團隊。

  花裏胡哨這邊隻是一家小律所的律師。

  費雲霆給他介紹的律師團隊已經被她遣回去了。

  三個小時的非公開庭審，結果出來了。

  證據不充足，駁回花裏狐哨要求的對楚氏集團深入調查請求。

  結果一出來網上掀起了不少討論話題。

  但對於花裏狐哨和楚氏之間正負麵評價都是五五開。

  效果不夠轟動。

  關玖玖看到判決結果後，想不明白：“老大，咱們明明有證據，明明這場官司咱們的必贏的，可是為什麽你不把證據放出去？”

  還換了他們的律師團隊。

  這操作，太迷了。

  “這場官司咱們不能贏。”

  賀之煜彎腰接了杯溫水，小口喝著。

  “為什麽啊？”關玖玖追上來。

  打官司還有希望自己輸的？

  “這場官司要是贏了，楚氏會怎麽樣？”她反問她。

  結果無非是道歉，賠償或者是高層被約談。

  在網上稍微掀起點水花而已，要不了多久就會像之前一樣塵歸塵，土歸土。

  大費周章，連楚氏一點皮毛都沒有傷到不說，花裏狐哨身上的負麵影響還不能洗掉。

  既然如此，贏它做什麽？

  關玖玖越聽越迷糊跟在賀之煜身邊多年，她還是不能洞悉她的每個想法。

  於是直接問：“老大，你到底想幹嘛啊？”

  “我在等一個機會。”賀之煜神秘道。

  ……

  中餐廳。

  之前跟費雲霆一起吃飯都是去的西餐廳，今天賀之煜做主把地方定在了一家中餐館。

  店麵不大，上下兩層，一進到店裏就能聞到後廚傳來的飄香陣陣。

  兩人在雅間坐下，服務員倒完茶便退到了門口。

  “我還以為你現在心情應該很糟，吃不下東西。”

  結果賀之煜剛剛點菜的時候，那語速流利到跟倍貫口似的。

  她這重新振作的自愈能力，也是一絕。

  賀之煜喝了口茶，輕飄飄的說：“那怎麽辦？官司輸了，我還能拿自己撒氣嗎？”

  “為什麽把律師換掉？”

  男人眼眸噙著一抹幽深，突然問。

  “我給你的東西足矣洗清花裏狐哨的嫌疑，你為什麽不拿出來？”

  “你到底在想什麽？”

  一連三個問題砸下來，賀之煜還真的不知道先回哪個。

  “唉，都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她擺擺手，一臉煩躁。

  搞的費雲霆心裏堵堵的，好像自己好心幫她忙結果人家完全不領情一樣。

  想到這兒，他臉色便沉了沉，一隻手把玩茶杯：“楚氏那邊，你有沒有想法？”

  “什麽想法？”賀之煜裝聽不懂。

  男人又道：“沒想過以後？你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下。”賀之煜搖頭。

  還有但是：“但是你覺得我有跟楚氏抗衡的能力嗎？”

  如今的花裏狐哨跟楚氏相比較，無異於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

  費雲霆暗眸：“你沒有，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