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不想把阿錦供出，隻好嘻笑著扯了個謊：“昨晚不知被什麽東西吃壞了肚子，總鬧肚子。”

  “你什麽時候開始跟我說謊了！”陰麗華道，麵色看上去極平靜卻令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阿蘭嚇得趕緊跪了下來，阿錦也跟著跪了下來。

  “你跪什麽呀？我又沒在說你。”陰麗華道。

  阿錦不得不緩緩地站起身。

  陰麗華開始用起了早膳，阿蘭就這麽跪在那裏，陰麗華並不叫她起來。

  阿錦看著心裏實在不是滋味，可她又不敢說什麽，昨晚的事情是絕不能讓貴人知道的！

  待陰麗華用完早膳，阿錦試探性地問：“貴人，阿蘭姐已經跪了許久，是不是可以站起來了？”

  “不可以，我最討厭別人撒謊，有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我那麽的信任她，她怎麽可以欺騙我？”陰麗華道。

  阿錦心如亂麻，比跪在那裏的阿蘭還不是滋味，想了又想，她一咬牙，跪下了身子。

  “怎麽了？不會是幫著阿蘭向我抗議吧？”陰麗華不悅地道。

  “不是！不是！”阿錦連搖頭，“奴婢哪敢？昨夜之事都怪奴婢，怨不得阿蘭姐的！”阿錦道，她是不想把這事情告訴陰麗華，可她更不想阿蘭因她而受罰。

  “哦？”陰麗華一臉驚訝的模樣。

  “奴婢一直覺得阿蓮姐應該留下些作案的痕跡，昨夜便去了一趟長秋宮。”阿錦的聲音越說越小。

  陰麗華“呯”地一聲放下杯盞：“你好大的膽子！”

  阿錦忙將腦袋俯在地上。

  “道理你應該明白，就不用我多說，跪著吧，沒我同意，都不許起來！”陰麗華說著站起身，向花園方向走去，至門口又吩咐菊兒看著那兩人。

  待陰麗華走遠，阿蘭小聲道：“你真傻，小姐罰我就是逼你說出實情，結果你真說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得說，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跪著，我心裏過意不去！”阿錦道。

  阿蘭摸了摸自己的膝蓋，又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骨，真心覺得哪哪都酸。

  阿錦求門外看著她們的菊兒：“菊兒，你去幫我求貴人，阿蘭姐受過傷，一直這麽跪著吃不消，罰她那份都罰在我身上吧！”

  菊兒看了看那兩人，道：“我走了，萬一你們站起來怎麽辦？貴人可是命我看著你們的！貴人一生氣，連我都得挨罰！”

  阿錦還想罵她幾句，阿蘭道：“算了，別為難她了，我再跪一會兒沒事！”

  不多久，玲兒跑了過來，道：“貴人說了，阿蘭姐不用再跪了，罰抄《論語》！”

  一聽不用跪了阿蘭一陣喜悅，聽了後麵的話，又垂下腦袋，可憐巴巴地求玲兒：“跟貴人說我還是跪著算了！”她寧可跪也不要抄《論語》！

  “不行，貴人說了阿蘭姐不能長跪！”玲兒道。

  “我跪著真沒事的。”阿蘭繼續央求。

  “阿蘭姐，你就別為難我了，貴人向來說一不二的。”玲兒道。

  阿蘭嘟著嘴怏怏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