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嶼聽著這話手下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就你們三個？”阿錦幾分羨慕地問。

  “還有季北，那傻瓜傻不溜秋地一直外麵站著，我都在裏麵吃了許久，他才知道。”阿蘭說著笑了起來，過去的事情回憶起來隻剩下美好，有時想想嫁給季北那個傻瓜也挺不錯的，幹嘛非要喜歡喬嶼那個妖孽呢？

  “季總管真有趣得緊，還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說來給我們聽聽。”阿錦道。

  “那傻瓜有趣的事情多著呢……”

  “在說誰？我怎麽聽著好像在說季北呢！”劉秀笑著走了過來，後麵跟著季北。

  阿蘭笑著道：“在說那回在新野城山上一起吃烤雞的事呢！”

  “哦，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吧。”劉秀說著衝著陰麗華意味深長一笑，十多年，彈指一揮，身邊的人和物不停地變化，唯有他們之間的情沒有變。

  陰麗華也衝著他笑。

  喬嶼放下手中的杯盞，道：“我吃飽了！”話落提步離去。

  “師傅，你沒吃多少！”阿錦掰了個雞腿跟了過去。

  “別睬他，不正常！”季北掰了塊雞肉，一麵啃，一麵道。

  劉秀擱眼睛瞪他。

  “他本來就不正常嘛！”季北又道。

  劉秀拍了下他腦袋，道：“別總背後說人壞話！”

  “就是，你敢當他麵說嗎？”阿蘭跟著道。

  季北吃肉，不說話，他幹嘛要當麵說他？打，打不過，說，說不過，他有那麽蠢嗎？

  阿錦回來了，手裏拿著那根雞腿。

  季北用幾分不屑的目光看她：又一個犯賤的！

  阿錦啃著雞腿，仰頭望著天，對一旁的阿蘭道：“阿蘭姐，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這座山是不是特別高？感覺今天的星星特別的亮！”

  “那是因為今天的天氣特別好，秋高氣爽，不帶一絲雲彩。”阿蘭道。

  “師傅真是沒口福，難得有這麽多的野味，他肚子不舒服。”阿錦道。

  “哦？要緊嗎？”阿蘭關切地問。

  “別管他，他自己是郎中！”季北道。

  “我也就隨口一問。”阿蘭道。

  “不礙事的，他說有些滯食，戳一針就好。”阿錦道。

  “那給他留些食物吧。”阿蘭道。

  季北擱眼睛瞪她：這也叫隨口一問？

  “這回出來次伯和興兒都沒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劉秀道。

  “他們得幫你管家嘛！”陰麗華淡笑著道。

  劉秀也跟著笑，不是他偏向陰家人，而是他信任陰家人，他出來打仗，李通也去平盜賊，洛陽城裏有陰家兩兄弟守著，他覺得很放心，那些人總說他偏向陰家人，卻不明白他偏向陰家人的緣由，他們是自己人，真正的自己人，就像娘子說的。

  陰麗華焚上香，在劉秀身旁坐了下來，幫他整理折子，而他則在看折子。她喜歡這樣的夜晚，四圍特別的靜謐，空氣特別的清新，不用去想戰場上的事情，也不用去宮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是和他呆在一起。

  “娘子焚的是什麽香？”劉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