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在這裏？”陰麗華和喬嶼同時問對方。

  喬嶼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道：“我來這裏不挺正常嗎？故地重遊，聽聽小曲，打探一些消息，這就是我的生活啊！小姐，你到這裏才不正常呢，這若是讓夫人知道了……”

  “你不會讓夫人知道的！”陰麗華道。

  “自然，我是不會告這個密，隻是這樣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以小姐的性子也應該很不屑到這裏來，今兒怎麽來了？不會是為了……”喬嶼說著將目光看向二樓某個包間方向。

  陰麗華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剛好看見季北那張驚惶失措的臉，跟著看見他倉皇走進包間。

  陰麗華沒有回答喬嶼的話，喬嶼自顧自地道：“小姐果然喜歡他！”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陰麗華還是沒有回答喬嶼的話，而是問：“上回透露給你消息的那個人不會就是那個頭牌吧？”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道有道規！”喬嶼道。

  “屁道規！你是小姐的人，吃小姐的，用小姐的，小姐問你話，你就得照實回答！”阿蘭在一旁不滿地道。

  陰麗華止住道：“阿嶼不想說就別說，我沒必要非要知道。”

  喬嶼忙數落阿蘭道：“看見沒？這就是區別！跟了小姐這麽多年也不學著點！”

  阿蘭“切”的一聲響，旋即又道：“到這兒來還裝正經，怎麽不叫幾個姑娘陪陪呢？”

  “叫姑娘？”喬嶼唇角揚起抹不屑與嘲諷的笑容，“我有必要叫姑娘嗎？這裏有哪個姑娘長得比我好看？”

  阿蘭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男人長成這個樣有啥好得瑟的？旋即嘴裏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妖、孽！”

  喬嶼不客氣地回敬：“胖子！”

  “小姐！”阿蘭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陰麗華。

  “是你先說我的！”喬嶼在一旁道。

  “你本來就是妖孽！”

  “你也本來就是胖子！”

  “……”

  陰麗華在一旁聽這兩人在那裏吵哭笑不得，這兩人在家裏吵，到外頭還是吵，真真是冤家啊！索性轉移話題道：“賀郎中說走就走了，仿佛很急似的。”

  家宴次日，賀郎中就走了，沒去隔離屋，也沒跟他們打招呼，帶著他的隨從一下子就消失了！

  老鴇又出現在他們麵前，衝著三人沒好氣地道：“沒什麽事趕緊滾人，騰出地方我好招待其他客人！”

  “媽媽，你怎麽這樣？我們難道不是客人嗎？”喬嶼不滿地道。

  “你們也叫客人？花了多少銀子？到這裏來是要大把花銀子的，你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虧你還在這裏做過！”老鴇拔高音道。

  陰麗華沒吱聲，從懷裏取出幾兩銀子往桌案上一放。

  老鴇雙眼一亮，頓時噤了聲，拿起銀子，扭著大屁股走了。

  阿蘭對著她的背影一陣冷哼。

  喬嶼繼續剛剛的話題：“瘟疫都結束了，他還留在這裏作甚？”

  “他不是挺喜歡你的嘛，怎麽沒把你帶走？”阿蘭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