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對啊。”

  韋嗅晴忽然想到了什麽，連聲反駁道：“不是還有魚躍龍門的說法嗎？鯨鯊也是魚，它也可以變成龍族吧？”

  “或許吧。”落落淡淡一笑，道：“但你看到它的時候，它並未化龍，也就是說並沒有正式成為龍王。”

  “難道跟我當初一樣，是個臨時工？”韋嗅晴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經曆。

  當初，他一開始獲得山神符詔的時候，就是代理山神……也就是傳說中的臨時工。

  或許，鯨鯊也是剛獲得符詔不久，還沒有轉正，所以沒有化龍。

  “應該是吧。”

  落落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最高，或許對方也是代理龍王。

  不過……

  “不管是真正的龍王，還是代理龍王，想要重修龍宮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落落很嚴肅地補充道。

  “這樣啊。”

  從落落地嘴裏得到這個答案，韋嗅晴頗有些失落，沒想到重修龍宮竟然這麽困難。

  他原本看到鯨鯊雄心勃勃的樣子，還以為十拿九穩呢，結果聽了落落這番話才發現，原來跟重建天庭是一個級別的。

  “難怪龍龜那家夥，讓我去重建天庭呢？”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驚呼聲。

  “什麽？！！你要重建天庭？”落落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問道。

  “沒有啊！”

  韋嗅晴連忙擺手否認道：“我哪有說要去重建天庭？”

  “那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龍龜讓我去重建天庭！”韋嗅晴耐心地解釋了一遍，著重強調了“龍龜說”三個字，表明不是自己的想法。

  不過，落落聽完之後卻忽然笑了起來。

  “那你有沒有這種想法呢？”它忽然笑嗬嗬地問道。

  “沒有！”韋嗅晴果斷搖頭道：“絕對沒有！”

  韋嗅晴對自己還是很有筆數的。

  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神，在天庭裏，連個官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是守山，還不如孫悟空的弼馬溫一職呢。

  這麽小的官，哪裏輪得到他來說話。

  就算要重建天庭，重鑄天庭榮光，那也應該由落落的師父，這種大人物來考慮。

  “那就好。”

  落落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點了點頭道：“天庭已經成為了過去，就讓它徹底消失吧。”

  聽到這話，韋嗅晴不由得眉頭一皺……落落的意思是，天庭沒必要重建了？

  難道那些剩下的神仙，從來沒有這個打算嗎？

  想到這裏，韋嗅晴不禁有些困惑。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好。那龍宮怎麽辦？”

  說了一圈，話題又繞回來了。

  龍宮怎麽辦？

  鯨鯊說要重建龍宮，韋嗅晴也答應要幫忙，好處費都已經到手了，要是突然反悔，恐怕也不好吧？

  落落想了想，笑著說道：“你可以去跟它說：你什麽時候正式成為龍王，龍宮就什麽時候重建。”

  “嗯？”

  韋嗅晴愣了一下，忽然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它不可能真正成為龍王？”

  “那當然！”落落笑著點頭道：“天庭都沒了，龍門自然也消失了，天底下的所有水族都失去了化龍的機會。”

  “你怎麽知道的？”韋嗅晴瞪大了眼睛。

  “我師父說的。它說它是世間最後一名化龍的水族，自它之後，世間水族再無化龍的機會！”

  “不對啊！”韋嗅晴仔細一想，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師父既然是最後一名化龍的水族，那他怎麽當上雨師的？”

  按理說，落落的師父如果是最後一名化龍的水族，那麽它化龍的時間，應該在天庭崩潰前不久，它化龍之後，天庭沒多久就崩潰了，龍門也隨之消失，世間再無“魚躍龍門”之事。

  但如果落落的師父剛化龍，天庭就崩潰了，那它是怎麽得到“雨師”這個仙職的？

  雨師的官職並不低，想要得到這個仙職，必須要有足夠的貢獻，還有一定的資曆，最後還得排隊等。

  等到上一代雨師死了，而且還沒法複活，或許幹脆不要這個職位了。

  下一代才能接任。

  從落落的說法來看，它的師父並沒有等多久的樣子。

  正想著，落落給出了答案。

  “師父繼承了它父親的職位。”

  “原來如此！”

  韋嗅晴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

  這麽說，雨師這個仙職，就是龍族的專屬職位咯。

  子承父位，一脈相傳……果然不簡單呐。

  “那……”

  韋嗅晴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那你呢？你繼承了什麽？”

  關於落落的身世，他一直都十分好奇。

  曾經猜測過，它的父母或許就是跟“雨師”齊名的“風伯”，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當麵確認。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韋嗅晴當然不想放過。

  “你覺得呢？”落落笑著反問道。

  韋嗅晴想了想，決定開門見山：“是風伯嗎？”

  “沒有。”落落搖了搖頭，有些傷感地回答道：“我的父親，確實是風伯。但我卻什麽都沒能繼承下來……”

  “因為你太小？”韋嗅晴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落落苦笑了一聲，長歎道：“我父親死的時候，我還太小，沒有資格繼承他的仙職，而且我也沒有風伯的符詔。”

  關於落落父母的事情，它曾經說過幾次，韋嗅晴也還很清楚地記得。

  當初落落還小的時候，父母就遭遇了不測，它被師父救了出來，然後帶著東躲西藏，最終選擇藏在桂山這裏，一藏就是三百年。

  落落的父母死於意外，根本沒有機會，把風伯的職位傳承給它，所以嚴格來說，如今的落落隻是一隻仙獸，而不是風伯。

  想到這裏，韋嗅晴不由得有些感慨。

  如果落落再大一點，早生十幾年，或許它就是這一任的風伯了。

  “那……你知道誰繼承了風伯嗎？”韋嗅晴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

  落落搖了搖頭，道：“天庭已經崩潰，原本的一切規則都失去了效果，或許……誰撿到就是誰吧。”

  “什麽？你說的是風伯符詔？”

  “當然。”落落冷冷一笑，道：“那些家夥，就是為了搶奪我父親的風伯符詔，才會襲擊我們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