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數學的事，韋嗅晴又在落落的監督下，從網上訂了一整套，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到高三的數學教材。

  弄完之後，落落終於開始給他講解陣法的問題了。

  “你剛才其實已經觸碰到了那個邏輯。”落落的聲音幽幽傳來，似乎帶著一點羨慕之意。

  “那為什麽我理解不了？”韋嗅晴一臉驚愕。

  “因為其中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東西……你看，這些所有的符號，除了吸收和消耗靈氣之外，它們還有自己的五行，比如這個水波一樣的符號，便是五行屬水，而那幾個多一個點、少一個點的符號，五行屬木。”

  “這不就是陰陽五行嗎？”韋嗅晴很快聽懂了。

  “不錯，就是陰陽五行。”落落點了點頭，隨後認真道：“但是在陰陽五行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性質，名曰混沌！”

  “混沌？”韋嗅晴挑了挑眉毛，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天地初開，包含一切的混沌之氣？”

  “你怎麽知道？”

  落落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驚訝。

  韋嗅晴笑而不言。

  他不但知道，而且還早就知道這玩意……當初意識進入《登仙冊》的第一個畫麵，便是混沌初開，開天辟地之事！

  他親眼看到了那團混沌氣，被一柄衝天而降的巨斧劈開，隨後化為天和地。

  當初他並沒有在意這個畫麵，畢竟開天辟地的故事，從小到大已經聽了無數遍，但是如今落落提起混沌，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個畫麵。

  “好吧。”落落看他不說，也就沒有追問，反而長歎一聲道：“混沌並未消散！它雖然已經化為了陰陽五行之氣，但仍有部分留存於世間。”

  “所以，那部分影響了計算的東西，就是混沌氣咯？”

  “不錯！”落落點頭道：“混沌無形無色，無蹤無跡，無法衡量，也無法被感受，但它就存在那裏，影響著世間的一切。”

  “呃……”李冥晴有點懵逼。

  這個混沌氣，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因為它的存在，所以才導致大部分法陣都無法用正常的邏輯來解構？

  “那這麽說來，仙術也會受到混沌的影響咯？”

  “是的。”落落點了點頭，苦笑道：“正因為有混沌，所以仙術的效果才會有上限。”

  仙術的效果，是存在上限的，到達上限之後，無論注入多少靈氣，都不會再多出半點效果。

  這是他們昨天測出來的結果，韋嗅晴還能清楚地記得，當時落落愣住了好久。

  如今細細想來，落落當時恐怕就知道了這個結論。

  因為那次的測試，讓落落真正看到了“混沌”的存在，而且用數學的方式，真實地檢測了出來。

  “那……有沒有辦法消除混沌的影響？”韋嗅晴好奇的問道。

  “有！”

  “什麽辦法？”

  “不使用任何靈氣！”落落認真的答道。

  “這……”韋嗅晴愕然。

  不適用任何靈氣，就不會受到混沌氣的影響……反過來的意思，不就是：隻要使用了靈氣，就會受到影響嗎？

  另外，這算什麽辦法？

  不使用任何靈氣，確實不算難，但是一個沒有靈氣的地仙，那還叫修仙者嗎？

  不使用靈氣，怎麽做山神？

  落落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驚訝，淡淡一笑道：“其實，想要完全消除混沌的影響，並不現實……但是卻有不少辦法可以削弱它的影響。”

  “什麽辦法？”韋嗅晴連忙問道。

  “使用更高級的靈氣！”落落認真的說道。

  “靈氣越是高級，受到的混沌影響就越少……比如仙靈之氣，就幾乎不會受到影響，而稍微低一級的五行靈氣，受到的影響就會更大，至於更低級的雜亂靈氣，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受到影響！”

  “這……”韋嗅晴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隨後猛地看向地麵。

  他之前所改良的“水月幻波陣”，使用的靈氣正是純正的水靈氣，按照落落的說法，應該屬於稍微低一級的五行靈氣，所以受到的混沌影響稍小。

  但後來落落讓他繼續測試的其他法陣，卻都是各種雜亂靈氣的法陣，極易受到混沌的影響。

  難怪他一直算不出來！

  “落落，你不厚道！你這是故意的吧……”韋嗅晴撇了撇嘴，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

  落落嘿嘿一笑，點頭道：“不錯。我就是想讓你見識一下混沌的影響，不然怎麽教你這些呢？”

  “那你可以直說啊。”

  “不行！沒有親身經曆過，你又怎麽能知道它的厲害呢。”落落搖了搖頭，隨後語氣一轉：“還有，你那個數學方式雖然很管用，但你也不要太過迷信，該記住背下來的法陣，決不能偷懶！”

  “是！”韋嗅晴點了點頭，苦笑著答應了。

  看得出來，為了讓他好好記住法陣，落落確實費了一番心思……既然是落落的好意，他又怎麽能忍心拒絕呢。

  再說了，記住所有的法陣，確實是個好事。

  隻要能夠全部記住，以後想怎麽改良，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最主要的是，落落的話並沒有說死，也沒有直說“數學的方式”無用，隻是在低階的法陣上，效果不夠明顯而已。

  一旦用在高階法陣上，比如之前的水月幻波陣，效果同樣是杠杆的！

  這也是落落想要學數學的理由吧？

  想到這裏，韋嗅晴不由得開心了起來。

  死記硬背算什麽，學數學比這個痛苦多了……落落都能放下麵子，向他學習數學，他還有什麽不好意思去死記硬背所有法陣的呢？

  想通了這一點，接下來的半天裏，韋嗅晴過得格外開心，花了數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大部分常用的基礎法陣背了下來。

  當然，這還不算完……隻是夠用了。

  晚上，剛剛給別墅工地開燈，結果劉文誌的電話又打來了，接通的第一句話就是：“來我家吃飯。”

  “好，馬上就到。”韋嗅晴也不客氣，應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他又在劉文誌家裏蹭了一頓晚飯。

  當然，這頓飯不是白蹭的，劉文誌讓他幫忙想一個視頻的創意。

  韋嗅晴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