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和煦春風
作者:在水一劍      更新:2020-12-14 18:32      字數:2120
  楚長生點點頭,要是這樣的話他就放心多了,畢竟宋清鬆他們一來有悔過的心思,二來那可是還拿著二十個億呢,他可不想讓這筆錢爛掉,哪怕這筆錢是給歐陽立的。

  船順流而下,加上昨夜下了雨,速度很快,到了中午已經行走了一半,離南越的國隻有五十多裏路了,不過上天顯然是不打算讓他們這麽順利的離開。

  兩艘和他們的船大小相當的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手裏晃動的旗子和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告訴了楚長生他們對方的意圖。

  楚長生疑惑的看著旁邊的阮春,“你不是說掛著多幕的旗子就不會有人攔截嗎?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阮春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回答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裏是吳立軍的地盤,這個人有點兒不好惹啊。”

  “你在南越不是很有勢力嗎?軍用直升機都能搞來,這個人還不給你麵子?”楚長生有些意外,阮春加上多幕已經讓他感覺南越十分混亂了,而且以這倆人的實力不說橫掃南越,但是有軍方背景這本身就很厲害了吧?

  阮春搖了搖頭讓船夫慢慢將船減速,回答說,“南越這個地方,隻要有錢軍用直升機算什麽?什麽都可以搞來,所以可不是隻有我和軍方有瓜葛,而是幾乎所有做這個生意的人都和軍方有牽連,哪怕自己本身沒有牽連的,也會和大村落搭線以得到庇護。”

  “而且最重要的是,軍方的那些人沒有好處他們怎麽可能會發動戰爭?他們留在平原裝叉還來不及呢。”

  阮春介紹的時間,三條船已經靠的很近了,阮春完全沒有一個老大的派頭,而是露出客氣的笑容,甚至讓楚長生感覺有點兒卑躬屈膝的味道。

  當然楚長生也沒有放鬆警惕,哪怕是韋金妗都將嘴裏的雞腿放回了麵前那個用布包裹著的不鏽鋼小桶裏,顯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幹什麽的?”對麵的人舉著槍氣勢洶洶的詢問著,呼啦啦七八個人上了這邊的船。

  “我的朋友病了,送去醫院看看,這一趟一點兒貨都沒帶。”阮春賠著笑回答。

  “貨?我們查的可不是貨,這幾個人不是本地人吧?他們是幹什麽的?”領頭的人看向楚長生喝問道。

  楚長生哪怕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也知道這幾個人是問的自己,當下精神緊繃隨時準備出手,不過此時出手顯然沒有把握。

  對方兩條船上加起來有三十多個人,二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們,饒是他也沒把握能夠保護這裏所與人的周全,所以此時他還真的隻能依靠阮春了。

  “不是,他們是我的朋友,而她是我的徒弟。”阮春急忙回答,同時一指多幕“看到那個人了沒?他就是多幕。”

  “蟲王?”幾個人明顯臉色一變,竟然同時後退了幾步,有一個人還差點兒跌進水裏。

  對於幾個人的表現阮春很滿意,笑著點點頭,“對,他就是蟲王多幕,而那幾個人也是我們的朋友,這次也沒帶貨,就不用勞煩您幾位了吧。”

  阮春說完將手裏的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遞到對麵的手裏,“卡沒有密碼,裏麵有三百萬給大家買點兒酒喝。”

  領頭人眼巴巴的看著阮春手裏的銀行卡,似乎咽了口唾沫,卻並沒有將卡收起來,“雖然說蟲王的名頭很厲害,但是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將軍他很生氣,說但凡看到外鄉人都要向他匯報,同時務必攔下來,您看是不是你們等一會兒?”

  “吳將軍要親自過來?”阮春一愣,他一直都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就是怕那個吳立軍,要是對方來了,鐵定會把自己認出來,而按照對方的個性,要是知道自己就這麽踏入了他的地盤,不從自己身上扒層皮那絕對就不是吳立軍的性格了。

  多幕明顯也皺了下眉頭,詢問性的看向楚長生,他此時同樣明白是時候出手了。

  可是楚長生卻並不知道什麽情況,而是看向李文。

  李文不知道裏麵的利害也隻能搖搖頭,將阮春的話原話翻譯給楚長生。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將軍要來,所以這些人不敢收錢?”楚長生也不由皺眉,楚典典一直昏迷不醒,他是一刻都不想耽誤,要是那個什麽將軍來了,沒什麽事兒還好,要是有點兒什麽事兒,那豈不是又要耽誤時間了?

  就在楚長生猶豫不定的時候,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且還有草木被衝撞的聲音,就聽那呼啦啦啪啪啪的聲音,也知道車速並不慢。

  十幾秒後,五六輛車同時停在了碼頭旁邊的河灘上,而為首的一個人目光炯炯一眼就看向了韋金妗。

  這一眼足夠讓楚長生緊張起來,要是一般人看到這群人第一眼看到的或許是看上去有些凶惡的多幕,或者說楚長生這個壯碩的年輕人,但是絕對不會去看韋金妗,因為這家夥雖然長的好看,但是看上去卻是最無害的一個。

  而那個人的目光絕對沒有摻雜任何一點兒愛慕,甚至是色的成分,而是一種警惕,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他一眼就感覺到了韋金妗所帶來的威脅。

  阮春和多幕也看到了對麵人的動作,心裏同樣一個咯噔。

  “阮春?我以為是什麽人把我的手下嚇成那個樣子,原來是你還有多幕?你們兩位一個大老板,一個蟲王這是要去哪兒啊?”

  吳立軍四十出頭的樣子,一臉彪悍頗有一股將軍的氣勢,隻不過在楚長生眼中卻是一種習武人常有的自大,和硬氣。

  “隻是有朋友病了,所以借個道而已,吳將軍不必這麽興師動眾吧?”阮春額頭上已經有了冷汗,他和吳立軍見過,是在南越國都的酒會上,那時候的吳立軍和現在一身軍裝的吳立軍可是看上去大不一樣,這樣的吳立軍才和他的人設相符,而當時的吳立軍雖然也有戾氣,但是還是比較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