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敵

  “還真是巧了，那就先收點利息”肖揚正在看到那雙眼睛的瞬間，身上一股暴戾的氣息竟然凝成了實體，化作一柄黑紅色的長矛，單手掐指，翻轉，從體內送出一絲剛凝結的法力輸入長矛，另一手虛握住長矛，用盡全身的力道，將長矛照準紅月扔出之後，顧不得看是否成功，一個猛子鑽入身旁的深坑中，順著剛拔出大樹的根須，像是一隻穿山甲，飛快的向地下深處潛去。

  那炳加持了肖揚法力的長矛，在被扔出後，竟發出了刺耳的破空聲，在那雙眼睛察覺的瞬間，一輪紅月已然噴湧出冒著熱氣的紅色岩漿，隨之而來的是響徹山頭的尖叫聲：“我的眼睛，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螻蟻竟敢傷我！”

  躲下地下，聽著暴跳如雷的咒罵聲，和地麵上傳來的絲絲寒氣，肖揚心中的戾氣依舊還未消散：“食猴妖鷹，這才哪到哪……”

  食猴妖鷹，以猴為食，喜食猴腦，妖力可以通過紅色的鷹眼為媒介，將所視之物體內水分凝結，降低移動速度，幼年體型展翅約三十丈，成年的大約五十丈，羽毛硬如生鐵，鷹喙鷹爪可輕易刺穿藤甲和身軀，猴群每年約有數百隻行動遲緩，或是在樹頂巡查的猴子被抓走當做食物，其速度宛若閃電，偏偏移動時還宛若清風，極難察覺，更可恨的是，撫養肖揚和小猴子的長老袁智，有一次為了保護小猴子，差點被撕成了兩半，若不是及時尋到了仙草靈芝，恐怕就要直接去見了閻王，一身重傷到現在也還未治愈。

  肖揚和小猴子也曾數次設下陷阱，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家夥，沒想到那食猴妖鷹十分聰明，不僅不上當，還將其族群，約有四五十隻的食猴妖鷹都引來過來，對猴群進行了數次瘋狂的狩獵，猴群連一隻食猴妖鷹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四五十隻了。

  那日食猴妖鷹趁著猴群攀爬一座大山的時候，瘋狂攻擊猴群，猴王和八猴將重傷，猴群損失慘重，眼見族群覆滅在即，小猴子失控了。

  在小猴子的身上閃過一道奪目的白光後，一隻身高三百丈的巨型猿猴出現在了肖揚麵前，隻見他張開大口，一嘴就咬碎幾隻飛到麵前的食猴妖鷹，無視食猴妖鷹的利爪和鷹喙，雙手抓住一扯，直接撕成幾片。

  在小猴子幾個回合無差別的瘋狂輸出後，食猴妖鷹族群數量直接滅到了一半，若不是食猴妖鷹的鷹王，顯出百丈妖身，拚命的護住剩下的族人逃走，小猴子一猴就能將其滅族，那次鷹王重創，小猴子也沒討到好處，趕走鷹群後，失去了理智，一巴掌就把上前勸說的肖揚給拍到了數百裏外山壁中，好在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下手沒那麽重，不然肖揚估計不死也要躺上一年半載的。

  不過也是托小猴子的福，肖揚在回去找小猴子的途中看到了尋找已久的，日後可以保護族群的地方。

  在打飛肖揚後，小猴子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昏厥過去，在肖揚玩了命的跑回來的時候，族群因損失慘重，就近找了處山洞，在其中養傷，準備等猴群中的受傷的猴兒們恢複元氣後，再做打算。

  經此一役，猴群的數量由四千多隻驟降至不到兩千隻，犧牲的大多數都是青壯年和老年的猴子，八將五殘三重傷，猴王因使用了族中秘法，壽元直減一半。

  小猴子在昏厥後，被族群放在了山洞的最裏麵，等到肖揚看到時，小猴子一身金燦燦的毛發所剩無幾，黯淡無光，有發白的趨勢，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隱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呼吸十分微弱時有時無，心跳緩慢，一刻鍾，兩刻鍾才跳一次，好似隨時都可能斷了氣。

  一瞬間，肖揚就紅了眼，縱然開始心中一直對小猴子有些抵觸，但是從出生到現在，那些無聊的東西早就隨著相處隨風而去了，雖然小猴子一直稱肖揚才是弟弟，但是猴群裏的大家夥都很明白，作為哥哥的小猴子才更像是一個弟弟般被各種照顧。

  “呼……”長長的呼出一口紅色的血氣，抑製住要破胸而出的怒氣，肖揚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腦中快速思索著救小猴子的辦法。

  小猴子乃天生地養，又是西遊記的必不可少的角色，按理說不應該這麽脆弱才對，但是據猿猴長老所說，他從東勝神州回來的時候，東勝神州的人族剛推翻一個名為商的王朝，建立了新的王朝，稱為周，周王朝的首領叫做姬發，又喚作周王。

  應該就是封神之戰中的周朝，但是記憶力的周朝享天命八百年，西遊的時候是唐朝，中間隔了至少兩千年，小猴子出生，學藝，鬧天宮，被壓五百年，總共出現時間不會超過一千年，也就是說小猴子因為自己的出現，提前從石頭中蹦出來，而且提前了一千年？

  摸著下巴，肖揚輕輕的抱著小猴子：“人間孕婦十月懷胎，如果懷孕時間減一半，那生下的孩子多半無法成活，小猴子提前出世，恐怕也沒有完全吸取石頭中的天地精華，不過既然自己能影響小猴子提前出世，那極有可能和小猴子同根同源，這樣的話……”

  肖揚從身後的編筐裏拿出大量的靈果，擺在身旁，將小猴子扶起來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自己坐在小猴子的身後，雙手抵住小猴子的後心，用精神力將靈果送入小猴子和自己口中，一呼一吸，刻意讓自己進入吐納狀態，緩緩的將這三年通過模仿化身石頭時候的呼吸修煉法和日常吃靈果存入體內的七彩斑斕的光點輸入小猴子的體內。

  這些光點名字，肖揚和小猴子曾問過長老猴智，猴智告訴他們，光點就是天地之間的靈氣，被煉化後可存入體內，延年益壽，增強體魄和實力，像妖族稱為妖力，人族基礎武者稱為真氣，修煉者稱作法力，天庭的仙神說是仙力，西方佛教成為佛力，其實都是在不同修煉方法和階段中，擁有特殊屬性的靈氣叫法罷了。但是在具體的修煉境界和常識，袁智卻讓他們日後出去拜師學藝的時候問各自的師父。

  隨著肖揚繼續小心的輸送著體內的靈力，小猴子皮膚上的裂紋快速愈合，肖揚身上的猴毛開始配合著呼吸，一亮一暗，透過掌心，小猴子的心跳逐漸加快速度，呼吸愈發的有力。

  “有戲”，見小猴子的猴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肖揚慢慢加大對靈力的輸出，卻感覺體內靈氣從左手進入小猴子體內，小猴子體內的靈氣又從右手轉了回來，但是靈氣的強度明顯虛弱很多。

  “應該是靈力循環”，悄悄的用精神力觀察著靈力的路線，肖揚恍然發現，自己周身冒出了一層五色光束編織成強光層，小猴子的身上也有一層，就是光層看上暗淡許多，兩個光層慢慢相互融合在一起，強光層中的五色光束向著弱光層中的光束流轉。

  一股強烈的虛弱感轟然砸在精神力上，肖揚強忍著倦怠，吞咽了幾枚靈果，等待光層上的五色光束達到平衡狀態，察覺體內靈力無法輸入小猴子體內後，鬆開雙臂，扶著小猴子躺下。

  經過靈力滋潤和肖揚分擔了一半的失控反噬之後，小猴子麵色紅潤許多，金燦燦的猴毛重新長了回來，身上的氣息較之前也穩定下來。

  安置好小猴子，肖揚也準備找一處平坦的地麵好生休息一番，不想剛坐下就聽到有猴過來。

  “阿肖，猴王讓俺來喊你”。見肖揚望向自己，來傳信的猴子表現的有點忐忑。

  “是三花啊，給，吃吧，我這就去。”笑著站起身，肖揚隨手扔給三花一顆桃子，向洞口奔去。

  還沒到洞口，遠遠的就聽到猴王金戰的聲音：“我族聖地傳信，二十年後聖地開啟，選拔聖子，因本支族群數量銳減，聖地十分惱怒，隻給了三個名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