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我好像從來沒說過自己懂啊
作者:
玻璃檬 更新:2021-03-21 20:42 字數:2287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齊雪嚇了一大跳,哭聲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向著景波看了過去。
“二舅舅我……”
“我什麽我,吃的飯都不得安生。”
景波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眉頭挑的老高:
“喜慶的日子,你哭哭啼啼的成什麽樣子,要哭滾回去哭去,別給我丟人顯眼。”
“……我”
齊雪是怕她這個舅舅的,一聽他這話,便立刻止住了哭聲。
隻不過那股委屈巴巴的模樣,真的是看得人鬧心的很:
“我沒有,我隻是沒忍住而已,真的不是故意掃舅舅和舅母的興的。舅舅您……”
齊雪還想再說什麽,就被景波一個眼神給掃了過去。
意識到景波是真的生氣了,她立刻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景波見到她這欲言又止,眼淚汪汪的模樣,心裏更加的來氣。
景流年看到這樣一幕,隻感覺無趣的很,隻不過他家小媳婦兒可不是誰人都能說的,便沉聲道:
“齊姑娘到底姓齊,也到了適婚的年歲,總留在景家怕是不妥吧?”
齊雪:“……”
剛剛止住的淚水,立刻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滿眼含淚,不敢置信的看著神色如常的景流年,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由得便脫口而出:
“流年哥哥你要趕我走?”
景流年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齊姑娘莫不是忘了此處是景家?”
“我……我……你你你……”
“你什麽你。”
景波當初答應留下齊雪,就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
雖然說她的母親景蘭是的確讓他失望了,但是這丫頭好歹也是他的親外甥女。
適逢婚嫁的年紀,這個節骨眼上。景蘭鬧出那樣丟人顯眼的事情,對子女的影響自然是頗大的。
現在看來,貌似沒這個必要了。
外甥女再親,可是也並非是景家的人啊。
念及此,景波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既然來了,就高高興興的吃完這頓飯,待明日裏我讓你二表哥送你回去。”
“舅舅!”
齊雪氣血上湧,差點兒當場早夭。
這著實讓人難以接受,她不過就是說了沈韶華一句不是而已,怎滴就變成了討人厭的存在了?
越想越難過,齊雪整個人都焉了吧啦的。不過也估計著景波的警告,不敢再像方才那般肆無忌憚的鬧了。
生氣之餘,便將怨氣全部都發在了飯菜上麵。
沈韶華等人可沒工夫看她那張死人臉,愛咋滴咋滴。
這樣好的廚藝,這樣好的美味兒可不能辜負了啊。
一頓飯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齊雪不知不覺的便變成了小透明,直接被大家夥兒給無視了。
沈韶華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既然說了要送景二叔芸薹苗,當青菜吃,那就肯定是要送的。
於是乎,小半框的芸薹苗就被送到了景二嬸的手裏。
綠油油的葉子,看上去就讓人感覺眼睛舒服得很。
就連正在同景流年等人飲酒的景波,都給吸引住了。
丟下了手裏的酒杯,當即便從框子裏拿出了兩顆芸薹苗,仔細觀察了起來。
越看越心驚,這苗子粗壯,葉子厚實,顏色更是不消說,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景波摸索著手裏的苗子,疑惑的問:
“韶華丫頭這苗子真的是從你們家荒地裏摘回來的嗎?”
不怪他多疑,而是這苗子著實是讓人吃驚不已。
荒地裏種莊稼一般能保住收成,已是萬幸的事情。
他們家荒地裏的芸薹苗,去年的長勢他也是見過的,雖然說還算不錯,但是和眼前這麵子明顯的是有差別的。
“是啊。”
沈韶華點了下頭,一腦門子的霧水。
心說,她這二叔莫不是被齊雪那小可憐給氣糊塗了,這安然村上上下下,也就隻有他們家才種過芸薹,不是他們家地裏長出來的,難不成還能成別人家的不成。
“地裏還有一些,我打算這兩天移栽到山坡最上麵的那塊荒地裏。若是二叔也想種的話,我可以勻你一些。”
“……不用了。”
心知沈韶華誤會了,景波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兩下,隨即道:
“眼下也已到了該播種的季節了,韶華丫頭你和流年你們兩口子可有想好地裏要種什麽?”
“這個……”
沈韶華表情有些不自然,景波接著又道:
“我們家的種子都是現成的,若是想好了種什麽之後,可以同我們兩口子說道說道,我好勻一些種子給你們。”
“那就多謝二叔了。”
等到景波說完之後,沈韶華便立刻點了點頭,極其歡快的同他道謝。
她這般不做作的模樣,倒是讓景波的心情好了許多。
又同兩人交談了許久,才帶著一大家子的人,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送走了景二叔等人之後,沈韶華則陷入了沉思當中。
是該好好的想想該種什麽了,開那些個荒地可不容易,總不能就這樣幹放著吧。
景流年喂好了馬,從後院前來,就看到她家小媳婦兒苦著張臉,愁眉不展的模樣,很是讓人心疼。便大步走了過去,疑惑的問:“媳婦兒在想什麽?”
“想地裏該種什麽!”
“哦~”
景流年好奇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滿是寵溺的笑容,薄唇輕啟:
“那媳婦兒可有想到該種什麽?”
沈韶華抬頭看了他一眼,搖了下頭十分誠實的說:“沒有。”
“沒有?”
景流年嘴角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固了。
“媳婦兒你是說認真的嗎?”
方才他家小媳婦兒懟齊雪那番話,可是將身為裏正的二叔都說的為之動容。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那種就連什麽時節該種什麽樣的作物,什麽樣的地,該播什麽樣的種子最保收都不清楚的人呢?
沈韶華被景流年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當即便揚起了她的小腦袋,替自己反駁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啊,我騙你作甚?”
說著沈韶華一臉無奈的攤開了手:
“再說了,我好像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懂播種啊?”
“……”
景流年忽然感覺他家小媳婦兒說的好有道理,一時之間竟想不出任何反駁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