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你變了很多
作者:
玻璃檬 更新:2021-01-19 17:50 字數:2282
卻說這會兒景流年正四平八穩的在椅子上端坐著呢,心緒卻早已經不在屋裏了。
雖然心知以他家小媳婦兒的手段,要收拾村裏那些個不知好歹的村婦,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還是忍不住為她擔憂,在他即將坐不住的時候,忽然院門打了開來。
隻見他家小媳婦兒背著沈月燕,大步進了院子。
見是她們二人,景流年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你回來了?”
“嗯。”
沈韶華隻是應了一聲,同他打了個招呼,便背著沈月燕進了屋子。
小心翼翼的兩人放在了床塌上,這才褪去她的鞋襪仔細查看了起來。
隻見沈月燕的白嫩的腳踝處,明顯的有些紅腫……
“怎麽會這麽嚴重?”
沈韶華脫口而出,她跌倒了她是看到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嚴重。
“……我”
似是察覺到沈韶華一直在盯著她受傷的腳踝看,沈月燕心裏一緊,急忙將裙擺往下拉了拉,擋住了她的視線。
伸手扯了扯沈韶華的衣擺,柔聲道:
“就一點小傷而已,過兩日便好了,你別多想了。”
沈韶華:“……”
“對不起。”
幹巴巴的聲音從沈韶華的口中傳出,可是把沈月燕給弄蒙了,不確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指著自己問道:
“你方才是在同我說對不起?”
“嗯。”
沈韶華並非是矯情的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不管是因何理由,隻是有一點她心裏清楚的很,沈月燕是因她而受傷的,所以這聲對不起是她必須說的。
在沈月燕震驚的目光之下,沈韶華低頭對上了困惑的目光笑了:
“還有……謝謝你!”
“……你你你……”
沈月燕一手捂著嘴角,一手指著沈韶華,驚訝的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隨即衝著她笑了。
沈韶華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也隨之扯了扯嘴角,低聲道:
“你且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著,便轉身出了屋子,沈月燕腳踝上的上,雖然說沒傷到筋骨,可是腫了那麽一大片,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剛出了屋子,打算去廚房燒盆熱水,用熱帕子幫她敷一敷受傷的地方。
結果剛到廚房門口,就見景流年端著木盆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見是她,便將手裏的木盆遞給了她,並囑咐她小心燙。
“謝謝夫君。”
沈韶華甜甜的同他道謝,方才她同沈月燕她們二人的談話內容,並沒有刻意躲避的意思。
所以景流年聽到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不過他這樣細心,可是讓沈韶華心裏開心的很。
歡快的衝著他道:
“夫君我餓了,我想喝雞湯。”
“沒問題。”
景流年點頭應下,伸手揉了揉沈韶華的小腦袋,催促著道:
“趕快去吧,一會兒水涼了。”
雖然說他並不喜歡他家小媳婦兒眼裏有旁人,可是卻也不是無禮之人。
沈月燕是景流雲的媳婦兒,也是他的大嫂。又因他家小媳婦兒受傷了,他家小媳婦兒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沈韶華仰著小腦袋,衝著他眨巴了下眼睛,隨後端著熱水進了屋子。
屋子裏沈月燕,正小心翼翼的揉著腫了的腳踝,聽見腳步聲,一抬頭就看到沈韶華端著木盆從外麵走了進來。
木盆裏的熱水,冒著熱氣兒,將沈韶華精致的小臉,襯托的尤為的好看。
沈月燕隻是一眼,便看入迷了。
等到她回過神來,沈韶華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看到她回神,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半開玩笑的道:
“看什麽看的這樣入迷,我喊了半天,你都不理我?”
“……看你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月燕急忙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麽會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當然是,因為我是沈韶華啊。”
沈韶華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木盆,十分貼心的找了一塊沒用過的幹淨帕子,幫她敷起了傷口。
低聲道:
“方才我剛到廚房門口,正好遇到我家夫君,他早已經燒好了熱水。”
“原來是這樣啊。”
沈月燕眼眸下斂,看不出其神色變化,隻是道:
“流年倒是個好的,對你挺上心的啊?”
“那是。”
說起景流年,沈韶華的話不知不覺也就多了。
“他是我夫君,自然要對我好啊。”
說著,沈韶華忽然靠近,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神秘兮兮的道:
“難不成流年大哥對你不好啊?”
“咳咳咳……咳咳……”
沈月燕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一個勁的幹咳著,好一會兒才感覺好了一點。
嗔怪的看了沈韶華一眼,本能的反駁:
“流雲他自是對我很好,我的意思是說韶華你真的變了好多?”
“哪兒變了?”
沈韶華一邊替她敷著傷口,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沈月燕聞言,抬頭衝著她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柔聲道:
“以前的你做事衝動,向來不管後果。為此村裏人很不待見你,但是卻也活的灑脫,從來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而現在的你,確實真的變了,我看得出來,你看流年的目光和看別人的目光不一樣。”
“是嗎?”
沈韶華倒是沒什麽感覺,對於她的說法隻當是一個笑話,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怎麽不知道啊。”
“肯定是啊?”
沈月燕篤定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沈韶華的身上,有些欲言又止:
“我從你的眼神,和你的言談舉止之中感受的出來。你看流年的目光,真的很特別。”
“那應該便是真的吧。”
沈韶華附和著,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眉頭上揚,眼裏多了一絲異樣的光芒,朱唇輕啟:
“他是我夫君,同我相伴一生的人。看他的目光同別人不一樣,也沒什麽好糾結的。”
至少在沈韶華的眼裏,看來的確是這樣的。
她既嫁景流年為妻,那麽便應該甘苦與共才對,隻要他不負她,她定然也不會負他。
全然沒發現在她說這話的時候,沈月燕的神色變得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