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傷了我家相公哪兒能輕易了事呢
作者:
玻璃檬 更新:2020-12-14 17:47 字數:2310
“你們是馬爺的人?”
“你怎麽知道?”
為首的人,不由得脫口而出,沈韶華的神色立刻變得古怪了起來,沉聲道:
“果然是那個小人。”
“你你你……”
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幾人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站在一旁的景波,聽到沈韶華這話,有些怔住了,低聲問: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沈韶華神色莫名的將事情的經過,同景波說了一遍,聽得景波火冒三丈,那叫一個氣啊:
“可惡,可惡至極。什麽玩意兒啊,一個個的太欺負人了。
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夠為所欲為了,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說著,便理了一下衣袍,打算招呼人,帶著幾人去官府,就被沈韶華給攔住了。
看著擋在他麵前的沈韶華,景波眉頭挑的老高。
“你這是何意啊,那傷著的可是你夫君啊?”
“我自然清楚。”
沈韶華冷著臉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道:
“正因為受傷的是我夫君,才更不能這樣輕易了事。”
那個馬爺一看便並非良善之輩,而這群人也隻是一群走狗罷了,就算是鬧到官府,也很難將其治罪。
景波狐疑的看著沈韶華,眉頭皺的更緊了。
“二叔你說這群人無故失蹤了,躲在他們背後的那個小人會怎麽做?”
景波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了沈韶華的意思:
“韶華你的意思是想要借這幾人引蛇出洞?”
“嗯。”
沈韶華眼神跟刀子一樣盯著幾人,看得景波也有些脊背發涼道:
“我這就去找人手去,隻要他們敢來,就一個都別想跑。”
“不用。”
沈韶華直接否決了他的提議,握著拳頭,森然的道:
“我一人足以,二叔你隻需等著便是。”
景波:“……”
隻感覺一陣口幹舌燥,倒是忘了他這侄媳婦兒的本事了,放眼望過去,這十裏八鄉的還真找不出一個能與她抗衡的人。
好一會兒才勉強的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不忘低聲囑咐著:
“記得便宜行事,別太過了就好。”
“知道了。”
沈韶華滿口應了下來,直到景二叔走遠了,還是一臉的糾結。
景二叔說的便宜行事,到底應該怎麽個便宜法?
別太過了的意思,應該就是隻要不缺胳膊斷腿怎樣都行吧?
這樣想著,沈韶華立刻精力十足。
在幾人困惑的目光之下,拖過來了一大堆捕獸用的陷阱。
隨著她的舉動,幾人紛紛冷汗直流,更有膽小的已經直接暈死了過去。
沈韶華將陷阱做好,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
做了一些粥,沈韶華有將白日裏剩下的雞湯熱了一下,便端進了屋子。
看到他家小媳婦兒手裏的雞湯,景流年的神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又恢複如常。
一口氣將雞湯全部喝掉,又喝了整整兩碗的粥,才感覺嘴裏的味道稍稍淡了一些。
他吃的這樣香,讓沈韶華也忍不住有些心動,便也跟著喝了一大碗的粥。
收拾完碗筷,沈韶華洗漱完回來,見到藥碗裏的藥汁已經空了,眼裏多了一抹笑意。
衝著景流年笑了笑,將藥碗放在了一旁。
“我就在外間,你要是有什麽事喊我一聲便是。”
景流年挑眉:“……”
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他家小媳婦兒這是要和他分床睡?
當即便低聲道:
“媳婦兒我們拜過堂了。”
沈韶華道:
“我知道。”
景流年的神色又僵硬了幾分:
“拜過堂行過禮之後,我們便是夫妻。即是夫妻,又豈能分房而睡。”
“也是。”
沈韶華愕然的看了景流年一眼,隨即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睡吧!”
景流年有點不適應,不過看到他家小媳婦兒這般豁然,眼下他又有傷在身,的確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便點頭應了下來。
向著邊上挪了兩下,示意沈韶華睡裏麵。
結果卻看到他家小媳婦兒,就那麽僵坐在床邊,神色複雜,低著頭一臉的糾結。
似是察覺到景流年在看她,紅著臉道:
“我……我怕傷……傷到你……”
“無礙。”
景流年也沒往心裏去,昨夜的事情就是個意外而已,再說了他家小媳婦兒就算是睡相不好,也不是什麽大事。
沈韶華猶豫的看了景流年一眼,昨夜的情景到現在,她還曆曆在目,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我……我覺得……我還是睡外間吧。”
景流年眼見,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抓住了她的胳膊道:
“有我在,無礙!”
“可是……”
沈韶華躊躇,還是一臉的不信,糾結的道:
“昨夜我便傷到你了。”
“……”
景流年的手頓了一下,總算是明白了他家小媳婦兒為何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
連忙笑著安慰道:
“昨日的事情,事發突然,不怪你。外間涼,萬一凍著了就不好了。”
不忍心他家小媳婦兒這樣委屈自己,景流年又道:
“我一向淺睡,如果真有什麽事的話,及時避開就好了。”
沈韶華眼神一亮,隨即立刻點了點頭。
合衣躺了下去,躺在了最裏麵,側著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景流年。
景流年一轉頭,就看到他家小媳婦兒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
“睡吧。”
沈韶華乖巧的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困意也隨之而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弄得景流年有些哭笑不得,原以為他家小媳婦兒會過會兒再睡,沒想到這麽快就睡著了。
小心翼翼的替她蓋好被子,景流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淡淡的月色,從窗欞的縫隙照射了進來,偶爾間一兩聲蟲鳴,顯得格外的安靜。
就在這時,一直安安靜靜躺著的沈韶華忽然間動了。
景流年身子一僵,雖然屋裏一片漆黑,但是他常年在外行軍打仗,什麽樣的情況都遇到過,又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到這一點呢。
有了昨夜的教訓,他立刻單手撐起了身子,向著床下滾去,有一道人影,卻比他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