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木要了筆墨紙硯，在桌子上把所有雲州城府有點能力的人的名字全都寫下來，還有他們之間的人脈關係圖也全都列了出來，一眼望去非常清楚。

  其中和四皇子有關係的人有十幾個，而官職最高，有能力掌控大局的便是副都統鄧文。

  “鄧文是四皇子的表舅。家中一個女兒也送進了四皇子府做了侍妾，非常得寵，他們是一體的。而鄧文的把柄也好找，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貪官。愛錢如命。”

  上官青硯一笑：“那倒是省事了。我換件衣服，去和他談談。還有件事，先生覺得我該不該平掉擺彝族的亂攤子？”

  沈雲馨看看上官青硯，這說的黑話，其實就是問是不是該把擺彝族徹底滅掉。

  王山木想了想道：“擺彝族的首領一直希望雲州可以開辟出來一塊屬地給他們單獨居住，雲州不肯，還打壓城中的擺彝族，禁止百姓和他們通婚。擺彝族一直在抗爭 ，很多無辜百姓都被擺彝族針對欺負，這次是借著漠北人侵犯，想要取得一杯羹。”

  上官青硯冷笑；“漠北人凶殘惡劣，燒殺搶掠無所不為，不信大晉，反而相信他們！當初漠北打的擺彝族差點滅族。真的是記吃不記打。”

  “其實他們也很清楚漠北不可靠，在城中鬧事。也隻是為了趁機會得好處。野心是有的，可是絕對稱不上心腹大患。”

  上官青硯點點頭；“我懂了，部族留著就是了。”為首的必須死。

  他換好了衣服就出門，想要先找鄧文商量一下，他根本就不讓沈雲馨跟著自己，實在是太危險。誰知道鄧文是忠是奸。萬一和漠北已經狼狽為奸了怎麽辦。

  沈雲馨也不想遇到危機時，成為上官青硯的拖累，就留在客棧了。但是讓他把所有的手下都帶上了。

  上官青硯臨走前看看沈雲馨，仿佛要說什麽，可是這麽多人在，到底沒說什麽，隻是拍拍她的肩膀，就急速離開了。

  沈雲馨心裏很是滿足，兩個人不用說什麽甜言蜜語，但是都知道彼此的心意，真的太好了。

  上官青硯帶走了大部分的侍衛，隻留下一個聽沈雲馨的差遣。屋子瞬間安靜下來，王山木單獨麵對沈雲馨覺得很尷尬，有些坐立難安。

  沈雲馨笑著給王山木倒茶：“我非常佩服先生的能力。足不出戶，可雲州這麽遠的地方的人都知道。”

  王山木趕緊說：“這不過是雕蟲小技。沒事多往茶館和食肆走動一下，多聽聽這些百姓的對話就行，各處的風土人情，全都在裏麵了。”

  “先生真的太厲害了。”沈雲馨道：“其實家父也一直很關心先生，不知道當初為何先生不願意來沈家？莫非先生是惦記著從龍之功？”

  王山木趕緊起身，一臉的惶恐：“真的不是這樣！其實我也不過是個殘廢之人根本不配去沈家當幕僚，對自己也沒什麽信心，投奔王爺也隻是想著有口飯吃，真的不是有什麽圖謀啊！”